漓也没有多问什么紧紧抓着脑袋朝清溪语伸过去,但控制源灵限制住一身邪魔之力防止反噬。
清溪语伸出食指抵在他额头上闭上眼专注发动能力,一分钟后收回了手。
“这个堕魔者不是凑巧被我们碰到了,他就是来自任务目的地里一个邪魔派遣出来负责收集来往人流信息,还有抓人助它吞食修炼的。”
她在阅览记忆时同样看到了不少人被杀害,所以脸色阴郁了下去。
天雨单手抱胸抚着脸思考片刻。
“嗯……果然真会玩呢,跃阳来活咯,全杀了吧,干什么不好偏偏勾结堕魔者当老大出来抢劫,我们不可能在这里等谁处理的,星期一你们三个还要上学,哪儿还有那么多时间完成委托啊。”
全杀了这三个字虽然对三个在校学生多少有些不适应,不过凌跃阳也清楚不能影响正事,随即转身开始一个个动手。
“众所周知邪魔不怕黑看得清所以最活跃的时间点是晚上,所以我们现在就……”
三人内心一紧,应该不会说出那种不知天高地厚乱冲的傻话吧?
即使是凌跃阳也还没因为痴迷战斗就摸黑去一个路都认不清的地方找死。
“就明天再说,整备一晚,白天再探路。”
正常说话能死么……
翌日清晨。
躺在床上的漓一睁眼就看见了熟悉至极的笑脸,和双手掌心摊开,五指外张又并拢的怪异动作。
“咚~咚~咚咚~咚~太阳要晒屁股啦~”
在古怪的歌笑声中漓淡定的掀开被子,然后一脚把这个犯贱喜好改不了的家伙踹出二楼窗外。
还别说,破窗声当了回闹钟把其他三人全惊醒了。
敌袭?!
醒来时残留的睡意一点不剩,赶紧聚过来保证全员集合。
即使是清溪语都因为只能看见天雨和漓未来五秒钟的肢体动作,在预知画面里第一眼就是被踢到楼下的天雨时心里比其他人更急了。
因为房门已经被天雨打开,他们涌入屋内时看到的居然是靠在窗边一动不动欣赏画面的决离。
伸出窗外一下子就看到了在地上哀嚎打滚的队长,他们顿时感觉丢人。
平常大家都看着天雨对自己的亲兄弟使劲作孽都看习惯了,哪天遭了报复纯属风水轮流转已经到了决离的回合,活该他从二楼被打下去。
但无论如何他好歹是队长,因为搞怪不成反被揍什么的原因让人感觉自己身为队员的脸都丢干净了。
幸好没人,要是有人的话现在怕是得跟队长出旅站点几公里外才敢汇合了。
……
几小时后独凄岭山脚下。
把跑车和摩托车收入空间储存器内的五人打量着附近阴森的群山。
“感觉就算没有那个恶心家伙的记忆,我光是单纯路过都能怀疑这里有没有邪魔了。”
凌跃阳当即吐槽。
“哼哼~”
听到这熟悉的笑声凌跃阳面无表情的转过头。
“你又想干什么?”
天雨完全不在乎的叉腰自傲道。
“再大的问题不还有大小姐的歼星炮吗?不足挂齿!”
“根本没有那种东西!有钱也不是你这么扭曲误解的!你昨天晚上是不是通宵看小说看傻掉分不清现实了?!”
无知的人会臆想有钱就什么都能做到的思维她听说过,但也没有眼前的家伙在外面这么给她招黑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穷了一辈子的傻缺成了暴发户到处吹牛呢!
还有你,你是那种人吗?你分明是来恶心我的!
“没有嘛?!”
天雨的样子好像是一直以来的“正确”观念被打碎一般。
秋雨濛看着更来气,抄起一团普通的水砸在他脸上。
“没有!”
“那说明你家终究还是缺少称霸全世界经济的必要资格啊……”
天雨摊着手相当惋惜的走了。
“我再说一次没有这种虚构出来的东西!有的话我绝对第一个拿你当目标!”
秋雨濛激动的抄起洛神水甩在他后脑勺上直接给砸趴了。
……
山林间的小路上,众人带着几分警惕向乱葬岗方向接近。
以看路为任务的四人不同,身为信息收集能力强的清溪语最忙,在手机投射出来的地形影像画面上修修改改添加备注和细节。
“加油哦~到时候给你的分成绝对有五分之一~”
清溪语不自然地腼腆笑了笑。
“谢谢队长,真的不用给那么多的,你教我那么多我是真的不能再拿分成了。”
说实话她根本无法理解为什么他对自己那么好。
教实战格斗。
教心象传输。
教能力运用在队友时提醒的精准切入点。
本来顶多拿点远不如几人平均的辛苦费就够了,她不缺家用所以甚至不要也可以,因为本来就只是重在学习,而现在连分成都要按正式队员来算。
别人见了怕是得说父母可能都不带这么宠的。
清溪语所了解的情况很对。
客观来说所有源灵师都要修炼哪儿有那么多时间教新人啊,更别说是一个不怎么熟的。
新人那么多通常情况下都会立个招募条件示意大家都忙,没有带个累赘入队的慈悲心,就这还是因为帝国政策鼓励培养新手才能有那么多队伍招募。
不然啊想入队厉害的那种结果他们都靠举荐和关系以及偶尔某个天赋超群的。
只有没名气、没实力、坑蒙拐骗和吃新手培养政策的额外奖励几大类才会接受新手。
学校出来实习这种无论见识和能力都属于新手中的新手那过的更难受了,毕竟说到底在人家眼里就是最容易添麻烦的,日子能好过那才是见鬼了。
能力强也架不住新手境界低啊。
而清溪语觉得自己运气好到世间仅此一例,被救命恩人拉入队还极为关照甚至倾囊相授,如果还拿那么多钱自己都看不起这份贪得无厌。
作用再大都不比不上那份人家自己摸索出来然后慷慨相授的教导之恩。
天雨只是不以为意的甩甩手表示一码归一码没多说什么。
“他和决离最相似的其中一点就是无论有没有天赋都能不留余力的教别人,但绝不会拿这个讨价还价或者要求别人做什么。”
秋雨濛边说着回忆起当初。
“我刚入队时凌跃阳也在,那时候他们两人也像今天的你一样教我们,但即便如此至今都没有因为这件事摆过任何架子说过任何事,至于分成……”
拍拍她的肩膀。
“死心吧,他做事随心不会听你说得那些,就像当初的我和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