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再次科普一番后天雨开始推测。
“模糊不清的黑影……假设你看到的的确是与世界之心有关联或者就是世界之心本身,那你相当于接近了某些存在的公认禁忌所以才要宰了你。”
“的确,若是世界之心日积月累下自然诞生的结界空间倒是能解释,毕竟以这个残界的技术发展而言想开辟空间纯属普通人学神仙手段—梦里什么都有。”
有这技术在此残界势力覆盖面积最大的扎偌拉还能住石头屋和稻草屋?甚至决离发现其中的小部分有没有家不清楚,但明明在族群中不算弱却还是天为被地为床,搁哪儿睡都无所谓。
反正扎偌拉不怕冷,顶多防着哪个想趁机刀了他的。
“也有可能是那些黑影的天生能力?”
天雨试想着一种概率极小的可能性。
“确实不能直接否认……”
千奇百怪的事情多了去了,没准到最后就是那个最离谱的结果。
怎么说呢,不能毫无根据的直接排除,也不能太当回事,一切需要以当前了解的信息去推演,猜测的事有心预防就行了。
源灵特质是放屁的都有,构建空间不算什么稀奇的事。
“目前只是设想世界之心被匿藏在特殊空间内,至于你连续在不同的位置被移动过去也许和这个残界的空间不稳定动荡有关,而且连是否是意外闯入或者未知者刻意引入都确定不了。”
说话间,三人口袋里从死寂教徒身上搜来的传讯铁令散发出阵阵源灵波动。
修炼者虽然容易察觉,但波动的频率在令牌内只会是用在传递加密暗语,唯有学过的才能理解是什么意思。
决离拿出铁令检查起储存在镜世界的那份死寂教徒记忆开始校对密语,清溪语见状也想拿出来给他确认传递的信息是不是同一种,但天雨摆了摆手。
“用不着,频率一模一样又没有差别。”
不懂的只能察觉到有波动存在,天雨能分辨的也仅有频率是否一致而已。
“这铁牌到底在叽歪个什么……”
被不加掩饰的源灵波动给惊醒的凌跃阳刚掀开帐篷就看见决离握着铁令在闭眼专注感测,顿时止住吐槽。
五分钟后。
寒竹转着胳膊感到不可思议的走了出来,能在荒郊野外醒来就被接上断肢还毫无影响,天哪跟做梦似得。
“看上去打起来应该是不碍事了。”
凌跃阳放心不少,在野外作战出现治不好的伤员还是很麻烦的,感情上也不希望战友受伤势折磨。
“是啊,刚刚在里面检查的时候臂膀上连伤疤都没有呢。”
寒竹的语气中满是庆幸,仿佛没什么是比这更优先的。
陪着一起检查的秋雨濛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凌跃阳:……
所以最重要的是这个吗?
对他来说挥不动拳头比天崩地裂还可怕。
此时,决离的意识从镜世界中回归。
“这是最高级别的集结命令,小队合成大队后所有人都会合兵一处,但只有大队集合的坐标。”
其他人习以为常甚至被秀到已经麻木的继续倾听,独有寒竹内心一惊。
“这么快?!”
她都打算至少等他整个早上了,毕竟“具现”出的记忆才过了一两天,而那密语可是之前从没接触过的知识,结果到现在才用了区区几分钟!
不过她想错了,决离不是把教科书拿出来进行开卷考试,而是拿出题人的脑子去翻译,可如此广泛的传讯能要求所有死寂教徒学太难的东西吗?
显然不行。
只是在邪教内待久了自然就会有人统一教的密语而已,所以用不了多久,要不是防止个别学艺不精搞出乌龙事件,所以把部分人的记忆都校对过一遍的话那老早就好了。
“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全能的,习惯就好。”
秋雨濛耸耸肩很久以前就习惯性不想放心上了。
决离没说什么,朝向在场人随口一问。
“去集合?”
源灵波动造成的动静和床边闹铃差不多,以决离的感知力就算隔着十米开外的帐篷也能感测到一清二楚。
统一命令,没什么需要多虑……
这一瞬决离再次看向天雨,不过这次是腰间。
波动很小,几乎只有携带者能有所感应。
?
天雨心中扣出问号,在众人疑惑的视线中取出兜里的一枚玉牌放到决离手里。
决离把玉牌持有者的记忆调了出来,不到一分钟就翻译完成。
看到他睁开眼,天雨调侃道。
“小秘密还是制衡之术?”
人越多心越杂,心越杂就越会去搞小圈子,以求在其中站住脚跟寻求人多力量大的安全感。
“小秘密,还是其他队往里面安插的内奸。”
“嗤。”
秋雨濛的嘲讽意味十足。
“宗教……骗人的勾当,明明都是帮信教的却有闲心在内部玩间谍战,真是没救。”
聪明人不信没见过的人、事、物。
大权在握者更不愿有哪个如神一般的伟大存在能随意夺走他所拥有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逮着那些真心信教的羊毛使劲薅,可悲又可笑。
老实说还不如把哪个修炼者供奉起来,起码他真的会出手相助。
“嗐,别这么说嘛,至少邪教和教廷的信仰覆盖数量还是占据绝大多数的。”
天雨调笑着甩甩手建议她别那么认真。
“邪教那招揽的手段,呵……拿教廷比是你是跟它有仇吗?”
教廷行事光明正大,坦然磊落,各个都是忧国忧民不抱有偏见的好人,是国外诞生的绝无仅有的公认纯慈善组织,跟脑残邪教比实属侮辱。
“说出来怕你不信,我嘲笑那个人模狗样的骑士王是几百年的老处男,结果急了玩不起非让我刚到十八的小年轻先处一个再跟他扯犊子……”
“啪!”
决离一巴掌扇到他后脑勺上。
“再让你扯下去能开始研究宇宙起源了。”
说骑士王归原“人模狗样”几人没什么异议,因为教廷这一代的骑士王是在职最久,最强,最伟大,最高尚,最无私的,可与此同时最具人性的一面就是极其喜爱耍人玩。
比如手头没钱就把教皇的象征权杖拿出去卖钱,只留下一个兽人的狼牙木棒。
例如把别人刚剪的头发用“归原”接回去。
又或者把作恶的极端组织困在结界内无限回溯他们的时间,什么时候逼疯成乖宝宝再捆回去接受审判。
玩儿起来有种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做个正常人的美。
但先不说人家是世界最强几人之一,首先骑士王的主要活动范围就不在古帝国,总不能是刚好来拜访古帝国的时候碰巧在这偌大的疆土中碰到,还勾肩搭背当损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