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大夫求你了帮忙看一看吧，这孩子昨天开始皮肤就不知道怎么了，先是冒出这种绿色的水泡，然后抓破了之后皮肤就溃烂成这样了。”
戴上手套和口罩衣楠小心翼翼地伸手触碰着眼前患者的皮肤。
“还有什么其他症状吗？”
“有点头晕，胃疼。”
“这种水泡倒是头一回见，最近有接触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衣楠对眼前的状况也是有些困惑，自己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奇怪的症状。
“而且这种好像会传染一样，我和孩子他爸今天早上身上也出现了这种绿色的水泡。”
女人说着挽起袖子，密密麻麻的绿色水泡像是虫子的卵一样吸附在女人因为干活而有些结实的手臂上。
“你和孩子爸爸都用手摸了？”
衣楠看着女人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强大的危机感出现在衣楠的心中。
“嗯，衣大夫这个好治吗？”
“小李小王，帮我取消一下今天在这之后的所有患者。”
没有一丝犹豫，衣楠立马拨通了上级的电话。
一个电话，全院戒备。
衣楠从医十年，虽然经验不如院里的那些老教授，但是衣楠却是院里公认的天才，凭借着直觉衣楠认为眼前这名病患身上的病症绝对是具有着很大危险性的。
“目前还有很多的不确定性，我接下来要带你和孩子去进行更加细致的检查。”
衣楠说着将手套和口罩放在两人面前。
“这个病症是可以传染的，你和孩子都戴上口罩和手套吧。”
“这——衣大夫这是怎么回事啊？”
女人一家世代为农，虽见识不多但是社会经验告诉她孩子身上的病症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皮肤病。
而医院戒备的场景也自然而然地让女人紧张了起来。
“这种病症是我没见过的，一会我会带你去其他诊室，让其他大夫帮忙看一看。”
一时间，无论什么科系，全院最顶尖的大夫全都聚集在同一个诊室。
“如果按照孩子母亲说的，他们家里面四口人，除了姐姐之外全都出现这个症状，那么这种病大概率就是接触传染了，但是不应该啊？这么肤浅的接触都能传染，那么体液也应该是可以传染的，难道她姐姐不和他们一起吃饭吗？”
衣楠听着旁边一位老院士的话转头问向孩子母亲。
“孩子姐姐不和你们一起吃饭吗？”
“她姐有肺病，所以吃饭的时候有自己一套饭碗。”
“那这就说得通，这么看来这就是一个全新的疾病了，除了传染方式一切都是未知的情况。”
“病理分析还没做呢就这么急着下判断吗？”
“在场各位哪个不是各个领域的大拿，谁都没见过这种病症，院长，要我说现在就继续往上通报吧。”
眼前这些医者或许不知道，这种全新的病症，是他们穷尽一生也无法寻求到解决方案的不治之症。
“傩已经开始对人间产生影响了。”
“嗯。”
“嗯什么嗯啊？白衣的神谕已经降下去了，但是我看那个小姑娘完全没有想要吸收业障的想法。”
就连关系甚好的灶现在也难免对心发点小脾气。
“再这么下去你又要陷入之前千夫所指的地步了，要我说让白衣下去吧。”
“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吸收傩会带来什么样的危害吧？”
“都看见了能不知道吗？”
“我是说他们应该知道了作为白衣降下神谕的江梦璃吸收傩会怎样。”
白衣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
“那不可能吧？就连小柒对于白衣和傩之间的关系也不是很清楚，他们怎么会知道？”
“但是如果只是知道吸收业障会对灵魂产生磨损的话，我觉得叶轩会允许江梦璃去吸收傩之业障。”
“这——”
灶一时语塞，低下头认真地思考着。
“难不成是灾荒？”
“不好说，灾荒已经被吸收进了叶轩的体内，或许灾荒残余的力量可以形成意志告诉叶轩这种事情，但是我找不到灾荒这样子做的理由。”
“......”
灶静静地注视着心的双眼，像是试探一样等待着对方露出破绽。
“也是，那个灾荒可不会有那么多的好心眼。”
灶像是认输一样苦笑了两声，顺着心的意思说了下去。
“但是还要像之前那样只是冷眼旁观吗？”
“嗯，先看着吧，对了白梓这几天好像很忙的样子？”
“她负责的那边也是出现了很多的裂痕，而且这几天瑶池下的戈越来越不安分，同时瑶池下的傩像是感受到了人间的傩一样，力量也越来越强大。”
“就这你还想让白衣去人间，白衣吸收净化瑶池下的傩就已经很费力气了吧。”
“但是这个神位的神不就是应该——”
“所以获得神谕的人就要负责吸收业障吗？即使自己的生命会因为吸收傩之业障大幅减少。”
这句话心是对白衣的关心，是对叶轩和江梦璃的理解，也是对自己的质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