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第四章——另一个视角

作者:凋零之时TY 更新时间:2024/5/10 19:45:29 字数:7141

“呼,结束了,以前怎么没看到过姐姐跳过这么美丽的舞?”莫妮卡靠在船舱的门口中,看着远处刚刚谢幕的莉莉丝。

“嘿嘿,你不知道吧?姐姐她呀,总是一个人在某些隐秘的角落偷偷跳舞呢!我曾经偷偷的看到过她晚上在后院中跳舞哦!怎么样怎么样,下次亲自让你看看?”另一个莫妮卡的声音从她身上传来。

“嗨呀,得了吧,我已经见识到了。”她随手一挥,那空气中的风和水消散了,湖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好啦小公主,这下你开心了?”很显然,现在控制着身体的是另一个“莫妮卡”。

“诶呀,开心啦开心啦~不然这一天天的太无聊了,呜~不过你也真是!下那么重的手,姐姐受伤了怎么办!”莫妮卡又突然气鼓鼓的跺了跺脚。

“诶呀~我知道了啦~姐姐大人受伤我也会很难过的~呜~”随后,她坏笑了一下,漏出了一个小恶魔般的笑容。

“咦——你不要学我……好奇怪的说……”

“嗨呀,你到也不用担心,我的分寸你还不知道?实际上那些元素没有什么实质性伤害,只不过是投影罢了。”说到这,“莫妮卡”又得意的笑了笑。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嘛……”

“吓得我都要扔火球了!真是的!不是说只是要再多看一会嘛,谁知道你突然搞了……搞了那两个可怕的大家伙!”她再一次嘟嘟嘴,跺了跺脚。

“再可怕能有那些魔物可怕么?”她望着天上的流星,眼中闪过一丝仇恨。

“我永远不会原谅它,还有我自己……”

流星已经渐渐开始变少了,虽然天空仍不改其色。

“欸,你不要伤心嘛……你看,起码咱们缓过来了对吧?”

“哈哈……你不懂,我必须亲自了解这个事情,亲手杀了它。”她攥紧了拳头。

“欸……你说的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啦,你和我认识的时候就一直在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呢……要不,你和我说一说怎么样?说不心情会好起来哦?”

她犹豫了,自从她适应这个身体之后,她对那个小家伙总是无话不谈。

但唯独这个事情,如果莫妮卡知道了……

她不敢想象结果会多么可怕,她的真实身份,她要复仇的目标,以及……

“她”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行,果然还是不能告诉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

“好啊,小公主,去你包里给我拿块蛋糕来,我给你讲过小故事,能不能听懂就看你自己咯。”正好现在是她主导身体权,好好品尝一下甜食也不错。

“欸,明明你自己就可以拿嘛,非要换我来动一下,真是的!”莫妮卡起身,拿出一块还未拆封的菠萝包,然后将它撕开,要上一口。

“诶呀!甜食简直就是神最应该品尝的东西!”她的眼中冒出了星星!

“哼~下次要给我买回来哦~好啦,快讲快讲!”

“好吧,夜间小故事开始咯。”

在阿卡夏大陆诞生百余年后,世界的创世神——阿卡西斯为了更好的管理世间,祂用自己的鲜血和能量,还有诸多象征性的媒介,早就了时间最早的那一批神明。

而用石头与花所诞生出来的神明,被称为毁灭与新生之神。祂司掌着时间一切的事物最终的毁灭,又在这片焦土上赋予他们新生。

她咬了一口面包,那种细腻的甜味她好久好久都没有品尝过了。

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北方大陆,或者说我们现在所在的这篇大陆——斯特瑞拉,或者我们更熟知的名字,光耀联盟。这片大陆诞生自阿卡西斯之手,却是被那位新诞生的神明所完善,修缮,组成了我们大陆的一片片地区。

而后,随着时间的流转,几千年,几万年,斯特瑞拉在这位神明的管理之下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大事件——比如旧物种更迭,新物种苏生,山河与城市开始浮现,不同的种族之间的纷争。

相传,这位神明会赐予本应毁灭之物应得的毁灭,而后,又会在此基础上让它开始焕发新生,重新开始新的故事。

斯特瑞拉的生灵们一代又一代像后世传颂着这位神明的存在和事迹。于是,在阿卡夏的大陆上,人们开始修建祂的教堂,一批批关于祂的信徒们在此成立,撰写和祂有关的书籍,最后传遍了整个阿卡夏大陆。

祂的信徒们追随祂毁灭与新生的脚步。在这群信徒中,有些人一直在努力保持着毁灭与新生的平衡,这群人被称为"重塑"。

还有些人偏向于对毁灭的执着追求,他们认为,所谓的毁灭,即是对生命的亵渎。这群人被称为"末亡人"。

而那些偏向于对复苏新生的追求者们,他们认为,新生,即代表为世间的一切生物所奉献他们的"生机"。这群人被称为"怜恩者"

然而,无论是末亡人还是怜恩者,他们都忘记了,那位神明始终保持着毁灭和新生的平衡,并不偏向于任何一边的深入偏执。

而祂,在后人的记载中,祂和生命之神弗洛伦斯,或者祂的另一个名字——戴斯蒙德类似。祂同样是一位双性位神。司掌毁灭的一面在斯特瑞拉被称为"霍洛斯特",后人记载祂体型高大,雄壮,皮肤黝黑,通常裸体,有着一头银发,一红一蓝的眼睛冰冷而无神。司掌新生的一面被称为"艾卡诺梅",祂则体型娇小,皮肤白嫩,穿着一身洁白无瑕的披纱,祂有着一头金发,同样一红一蓝的眼睛却垂怜而温柔。

"嗯嗯~我开始喜欢上这个面包的味道了!下次多买点多买点~"甜食总会让人开心。

但是她的表精紧接着就开始黯淡。

可惜,这位神明在长久的中没能经受得住名为时间的考验。更多的神明出现,更多的权能涌现,曾经它践行的信条也随着时间的侵蚀而慢慢微弱,以至于最后变了它原本的意义。

神明并非我们想象的感情淡泊,高冷无情。实际上,创世神阿卡西斯的情感和我们一样丰富。而其他神明亦是如此。

可是,当自己所坚持的道路不在纯粹,自己的权能也不再完整,曾经属于它的职责已经被其他的权能所瓜分,曾经的信徒一批批减少,改信为那些后生之辈 而自己的神力……也以及开始逐渐细微。

那么,即使是神,也难免会陷入绝境之中,最后走上一条"毁灭"之路。

在最后的故事中,毁灭的神格霍洛斯特逐渐开始占据主导权,他的心灵已经完全被磨灭,开始疯狂。

霍洛斯特狂热的朝向轮回之神栗芙,破坏之神达玛戈,以及杀戮之神苏鲁特发起了挑战,新生的艾卡诺梅也被迫参与了这场战争。

有句话说得好,诸神黄昏,人间地狱。众神持续鼠数年的战争为阿卡夏带来的是持续的毁灭,以及永无休止的灾难。在这一点上,霍洛斯特倒是尽显了他"破坏"的本性。

可是他的实力却并没有和他的毁灭达成一道,本就神力衰微的它面对三神的反击。他再怎么倾尽全力也无法达到优势的地步。

彻底疯狂的他选择不惜燃尽自己的神格选择和对方同归于尽,他的疯狂给他带来极小的优势——比如对栗芙造成了一次不轻的损伤。

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以及创世神的注视。闹得太过火的他引得阿卡西斯亲自降临来处理这场闹剧。

慈爱的阿卡西斯给了霍洛斯特两个选择——要么退位神格,继续作为毁灭之神存续下去,要么……就暂时将他封印起来,知道神智和心灵清醒,同时也让他慢慢恢复力量。

霍洛斯特最后选择了第三种,疯狂的他妄想通过最后一丝力量去向阿卡西斯发起攻击,他以为那样就能夺取到那位创世神的神力。

阿卡西斯虽然慈爱,但对于伤害祂的事物,她绝不会容忍,只是片刻之间,霍洛斯特便感觉自己好像化身虚无一般,消失了,没留下任何一丝尘埃。

"好啦,故事讲完了。怎样?听懂了吗?"清了清嗓子,"莫妮卡"笑了笑。

"明明没讲完嘛……即便是我都听出来了哦……"莫妮卡也笑了笑,笑中带着点坏。

"啊?好啊,那不如你说说还有什么没讲完的?"

"嗯,比如说,那位新生之神呢?你一直没讲她在那场纷争里做了什么。还有她的结局也不明所以嘛?还有……还有!祂们不是一体的嘛?为什么只有毁灭之神消失了呢?"一连串的问题如炮弹一样吐了出来。

"哈哈……"一瞬间的苦笑和无奈。

"好吧,小公主你可真机灵啊。那我就一个个来回答你的问题。"

"首先,这两位虽为一体,但各自的神格是独立的。本质上还是不同于生命之神。"

“也就是说,他们在履行职责的时候,各自会以不同的化身登场。”

“但是,如果其中一个神格产生了类似——祂想获得更强大的力量,这类’类人‘思维,那么,祂可能就会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行为,比如说:压制另一位神格。”

“啊?压制另一位神格?”惊讶之余,莫妮卡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也许这并不难做到。

“新生怎么可能抵得过毁灭呢?毕竟,毁灭之后才有新生。因此艾卡诺梅的力量随着时间和毁灭之神的侵袭而日渐削弱。最后,大部分神力都流传到了霍洛斯特身上。”

“所以,她在纷争中只能被迫听从霍洛斯特一起向其他几位神祇发动挑战。”

她顿了顿,看了看舱外天上逐渐消失的流星。

“是不是感觉很不可思议?本是一体,却会变成这样。”

“但事实就是如此。”

“艾卡诺梅的神力过于虚弱,以至于在阿卡西斯制裁霍洛斯特之时,祂的神力没能承受的住这一次打击,便随风消散了。”

“呜,好可怜,明明没做错什么却落得这样的结局……”莫妮卡有些想哭,但身体的主导权现在不是她的,所以她哭不出来,只能感觉到内心很悲伤。

“还没讲完呢,倒也别那么快难过。”

“在最后的最后,阿卡西斯选择再给祂的孩子们一次机会,”

“霍洛斯特残破的身躯被封印了起来,在后续的岁月中慢慢恢复力量。而艾卡诺梅的神力几乎已经消散,阿卡西斯只能抓住祂最后一丝残存的力量,将她的灵魂和意识封存于一个容器之中。”

一丝转瞬即逝的悲伤,和一眼就能确认的忧愁分别传来,在她流出血泪的脸上。

只是,莫妮卡差别觉不到,也感受不到。

“而那个容器,目前仍然不得而知。”

她的故事讲完了,将最后一口菠萝包吞下,然后擦干了眼泪,将身体主导权还给了莫妮卡。

“呜,果然还是不适应自己的身体被夺走的感觉……”拿回主导权之后,莫妮卡抻了抻腰,做出了一个舒坦的表情。

“那么,你听出来什么了吗?”

“我什么都没听出来,因为我突然感觉妈妈在眼前给我上历史课,而我没听多久就睡着了。”

“所以,什么都没听懂啦,只不过,这段历史我真的不知道……毕竟我总是打瞌睡嘛,嘿嘿。”一个标准的萌混过关姿势传来。

“是么?那样,到也好。”天上的流星彻底消散了,夜晚又一次归于寂宁。

“好啦,不说啦,姐姐大概快回来了,我要去睡觉咯,祝你好运。”

“怎么感觉你说睡觉这么奇怪……还有,下一次要施法提前和我说嘛!你那简直太离谱了!万一真的伤到姐姐可不好了!”

这一次没有任何回应,也许另一个她真的就睡着了。

“唉,算了,就让她休息休息吧~”

直到姐姐回来之前。莫妮卡都在思考,另一个自己所讲述的故事,这和那个她有什么关系呢?

所以,她要向谁复仇?那些破坏艾尔沃斯的怪物?不对,她口中的那个“它”到底会是谁呢?她不知道,她对那场灾难的记忆只停留在目送姐姐去往升降台的那边,她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动不了,晕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自己房间里的床上了。

而一切好像从未改变一般,除了那些死去的人。和她一起玩的孩子,还有那些一同上过学院的同学,和那些每天夸奖她的叔叔阿姨们,以及那些邻居家的哥哥姐姐们,甚至……曾经告诉她会茁壮成长的王,都不在了。

全都不在了。

也许家园的摧残会被神秘的力量所重建,但心中的那部分缺口却无论如何都重建不起来。

她感到更加悲伤了,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就偏偏是她们呢?她不明白,在她这个年纪,她不明白。

突然,她想起来另一个自己所讲述的故事:毁灭之后,才能带来新生。尽管这所谓的毁灭和新生有些出入,但……在经历了那些痛苦之后,她们的家园现在仍然屹立在斯特瑞拉的大地之上,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新生”。

这么想着,她开始好奇那位新生之神的样子,难道这真的是艾卡诺梅的奇迹?不过,另一个自己说,艾卡诺梅已经流入尘世间,寄宿于一个容器之中。

体型娇小,皮肤白嫩,穿着一身洁白无瑕的披纱,祂有着一头金发,同样一红一蓝的眼睛却垂怜而温柔。另一个自己是这么说的,这就是艾卡诺梅的样子。

那,不就是自己嘛?也许会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呢?同样的金发,同样的瞳色,虽然她并没有穿着披纱就是了。

莫妮卡又感到很开心,之前的忧愁好似流水般消逝。她居然能和神祇的长相相对应,那有没有可能,她真的就是艾卡诺梅?

怎么可能……如果她真的是艾卡诺梅,说不定艾尔沃斯就不会有这些破事了,而且,她的眼神充满了"智慧",既不垂怜也不温柔。

那容器会是什么?是阿卡西斯制造她时所用的花吗?那里并没有明说那花是什么品种,又或者那是一颗天上的星星?地下的绿草?水中的珊瑚?又说不定,其实她并没有寄宿在什么容器之中,而是和霍洛斯特一样,被封印起来了。

“诶呀,妹妹醒啦?”姐姐熟悉的声音将莫妮卡拉回现实。

“呜,你出去的时候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天要塌下来了呢!真可怕!”

“不怕不怕,我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莉莉丝掐了掐莫妮卡的小脸蛋。

“嘿嘿,姐姐跳舞还是那么好看!就像是天鹅一样!”

“欸?是,是嘛?啊哈哈哈,那还真是意外……”莉莉丝突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她听到“还”这个字,就知道妹妹以前看过她的舞蹈了。

可是,她明明一直都在偷偷的跳舞呀,妹妹又是怎么看到的呢?

到底什么时候偷看的也想不起来,在这方面,莉莉丝的确没有莫妮卡机灵。

“给!喝掉这个!”莫妮卡转身,从背包里面拿出来一瓶青草绿的药水,那颜色看着很鲜艳,但不知道味道如何。

莉莉丝并没有多想,接过药水,打开了上面的软木塞,一口喝了下去。

下一秒,味蕾的痛苦嚎叫反馈到莉莉丝的神经上,传来不好的感觉。

“呜哇!好苦!”虽然没有吐出来,而是强忍着咽了下去,但是莉莉丝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忘加糖了嘛?”

“欸,还要加糖?的嘛?”莫妮卡疑惑的问到。

“好吧,一看就是忘了,小笨蛋。”莉莉丝把那瓶药水盖好,从背包中拿出来一块糖塞进嘴里,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好了很多。

“以前你总是害怕苦,所以苦的药水你都往里面加糖的,是不是睡傻了我的小可爱?”

“原来是这样……嗯,快记住快记住。”她确信这个声音没被姐姐听到。

“呜,笨了笨了……这次没记住,下次不会忘了!”

“别忘了把标签也贴上哦,这瓶药水的功效你应该都忘了吧,哈哈哈。”莉莉丝好像只有在和妹妹在一起的时候会放松下来。

“哼哼,这个我可没忘,这瓶药可以增强对魔力的控制和吸收!还能暂时让不会施法的人领悟施法能力呢!”莫妮卡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胸脯。

“诶呀?今天妹妹这么厉害?和往常真不一样。我还以为你又会萌混过关呢。”

“那,那不说明我厉害嘛!嘿嘿嘿……”看来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也……

“好吧,看在妹妹这么努力的份上,我全干了!”莉莉丝再一次拿起那瓶药水,这次没有犹豫,一口气直接喝了个精光。

“哇……厉害厉害,那玩意连我都喝不习惯……不愧是姐姐。”这句话也没人听得到。

莫妮卡转身拿出来一个苹果递给莉莉丝。

“很苦吧,快吃这个!”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莉莉丝简单的行了个礼,然后拿过苹果大口吃起来。

“呼,和想象中真不一样呢。”

“嗯?刚刚你有说什么嘛?”莉莉丝回过头问。

“没什么啦!啊哈哈哈,我只是在想,在想明天上岸要吃点什么!听说这边好吃的东西和家乡那边不一样呢!”

“放心好啦,肯定饿不着你的小肚子~”

“那就好,我出去透透气哦!”

“去吧,在我看得到的地方,注意安全。”

莫妮卡走出舱外,靠在船舱旁边,她盯着不远处岸上的一束白色鲜花。

“唉,你可好几次都差点露馅咯!”莫妮卡的声音从脑子里传来。

所以,刚刚不是莫妮卡在和莉莉丝说话嘛?

“是吗?我倒觉得我学的很想你啊?”破案了,原来刚刚一直都是“莫妮卡”再和莉莉丝对话。

“大错特错!我可每次都会放甜甜的东西!那东西我可喝不习惯……”

“还有啦,我虽然看着笨笨的,但是标签这种工作我可是每次都在做哦!连姐姐的那几瓶我都会标注的。”

“嗨呀,那你看姐姐不是没看出开嘛,那是不是说明我还挺厉害?”

“阿对对对,你最厉害了。”

“哼哼,但是还达不到我的高度!我的风格,你学不来~”

“不过你还真是厉害,居然懂得那药水是干什么用的呢。我都不怎么记这些东西,全都写在标注上面了。”

“那你更厉害啊小公主,有句话说得好,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偶尔也会忘记什么东西,你这样随时看一看就记住了。”

“是吗?多谢夸奖啦~呼呼呼,还没有人在这方面夸奖我呢!”

“那这次我是第一咯?承让~”

那朵白色的花在风中摇曳,越来越清晰。

“话说,我一直都很好奇,也很想问,你不会要我一直叫你‘莫妮卡‘吧?总感觉叫自己但却是另一个人怪怪的……呜……”

“艾尔沃斯有这种白色的花吗?五瓣花,茎叶不算长,中间的花蕊是蓝色的,花骨是黄的,三支。”

“欸?你又看到什么了吗?一下子说这么多……让我想想哦……”

没过10秒,莫妮卡就给出了答案。

“我想想……嗯,想好了!果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描述的那么详细,怎么可能知道嘛!呜……”

“哈?难道不是描述的越详细越简单吗?难不成我直接说画的颜色你就能猜出来?”

她笑了笑,不是之前她总露出的苦笑,这次很轻松,也很愉快。

“哼哼,我可没指望某个小傻瓜能猜出来,只是试探一下你的知识储备而已。”

“欸,我的知识储备你还不知道嘛……这可以一点都不好笑哦。还有还有,你才是小笨蛋!我聪明的很呢!”

“我知道那是什么花。”她很平静。

“那朵花叫做白叶镜花,听起来是不是很奇怪?”她没等对方回答,又自顾自的开始说起来。

“但它是我最喜欢的花。”

“这种花在艾尔沃斯没被记录过,它在这边的数量已经没有往常那样的多了。”

“但是,它原本的数量就很稀少,周期也很短,大概用不了一个季度,它就会逐渐枯萎。”

“不过,白叶镜花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们枯萎时,并不像其他花朵那样枯黄,然后凋零。它枯萎时会慢慢的合上,然后花瓣逐渐变得透明,破碎,最后好像镜子一般,铺在它原本生长的位置。”

“然后呀,待到下一个季度的时候,它们就会再一次破土而出,重新长出白嫩的净叶,而且比上一次更大,花瓣也会更多。”

“而且,你知道吗?白叶镜花的花语是——复苏的生命。就像那些人们一样,无论多少次被打倒,多少次面临绝境,最后都会重新复苏起来,成长起来,如同新生一般。”

她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

“诶呀,我真是的,一下子就自顾自的说了这么多,哈哈哈。”

“呜,你这不是知道嘛,那还问我做什么……不过,还是感谢你的介绍哦,说不定姐姐都不知道它叫什么呢,这下子我知道了。”

“哦对了,你不是问我叫什么吗?好吧,实际上我没名字。”

“不过,你就暂时叫我——艾莉卡吧。怎么样?这可是结合了你和姐姐在一起的名字哦,这证明我心中有你们,不错吧?”

“呜,虽然感觉怪怪的,但还是挺好听的嘛。至少我终于不用再管你叫我自己的名字了,呼呼呼。”

远处的白叶镜花还在风中飘荡,但它仍旧在那里守望,注视着这片世界,那每时每刻生命的奇迹。

“那就重新报上名号吧,我叫艾莉卡,你呢?我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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