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十七节——底线

作者:凋零之时TY 更新时间:2024/7/23 21:18:01 字数:6749

两个人各自站在空地的两端,手中那种武器,屏息凝神。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人出奇的的都没有发声。尼娅朝着艾吉尔挥手,仿佛还想说些什么,但最后都化为无声的注视。

也许,这一次索伦真的太过头了。她其实也不明白,虽然时间长久,她们和索伦在一起,平时打交道顶多也就是坏脾气大喊几声。

可是,同样是对外人,为什么他没有对安卡姐姐和斯坦老先生这样呢?

尼娅一时间有些不太明白,她在思考为何会变成这样。

仇恨?不可能,这俩人甚至都没见过面!

愤怒?难不成是因为刚刚的愤怒撒气在艾吉尔身上?

虽然索伦脾气不是很好,但他不会把脾气随便发泄在外人身上。

尼娅的眼神全是担忧,她知道这两个人暂时结下的恩怨只能靠打来解决了。

不过,一旦事态升级,她会站出来,上去尽可能帮忙摆平这一切。

“怎么,怕了?”看见艾吉尔并没有主动进攻,索伦毫不掩饰的对着他嘲讽。

“留点力气在进攻上面吧。”

艾吉尔还在和索伦争辩的时候,他的脑内就已经开始思考该如何对抗对方了。

这类家伙光靠嘴是没办法让他妥协的,只能迎难而上,然后用他的方式击败他。

刚刚那个稻草人已经吃过一次教训了,起码现在看来,索伦的力量非常大,如果让他持续进攻导致自己被压制,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刚才他自信的发言,这一次艾吉尔没有任何后悔,他们游荡者之间的点点滴滴和牵绊,不是他随口说出来就能破坏的。

目前,两边都不知道对方的实际战力究竟如何,但这反倒不是劣势,如果能利用这个信息差带来的优势,那么抢先夺得战局的控制权就会变得更加简单。

他开始想,索伦的力气很大,结合刚刚他教训新人的时候那几下敲击,可以判断出他的速度也不差,而根据他咄咄逼人的话术,也许他的战术是采用嘴攻来引诱敌人主动踏入他的节奏,然后在他掌握起节奏的时候发起猛攻压制,进而击败对手。

分析完对方的战术和优势之后,艾吉尔在开始分析自己的优劣。

论力量的话,他比不过索伦,但是在速度方面,艾吉尔有自信超过对方。多年的实战训练和游荡者敏锐的直觉反应能让他在这方面的优势极度放大,只要不被分神,那么速度和反应方面自己会一直都是优势。

而战术方面,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具体实力,而考虑到对方的战术是采取话术嘲讽加上猛攻压制的前提下,这个时候要做的地方有两处——

第一点,保持沉着冷静,不会被对方的话语所干扰,那么对方的嘲讽就会不攻自破。问题在于,要想长时间一直保持着无视嘲讽,多少有些困难,这种情况会随着战斗的延迟而慢慢变差。

好在艾吉尔的包容度和底线都处于比较高的水平,起码在一段时间内,他有稳定的优势,而他也早就做好了无视对方嘴攻的准备。

第二点,改变战术思路,这次不能采取他习惯性的迂回攻击,因为不能耍小伎俩,这场战斗纯看经验和技术。

结合之前来看,首先要脱离对方的压制,这样一来自己就不能被动防御。其次得找机会主动进攻,艾吉尔打算等下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先发制人,后面再随机应变。最后,绝对不能拖延战斗,越是拖延,对方越有利,所以要快速结束战斗,起码不能让自己完全陷入劣势。

综上所述,他的战术应该是——保持沉着冷静不受对方嘲讽的同时,尝试利用自己的优势先发制人,最后快速解决战斗。

思路清晰了,但真打起来还不知道是不这样,万一计划有变,那也只能见招拆招,顺局调整计划了。

此时此刻,双方都已经准备就绪,摆出了即将进攻的架子。

隙间的那一刻,艾吉尔率先打破了早该喧闹的寂静,他一个冲刺顺着下滑步,朝着对方下盘横扫过去。

索伦见状立刻拉开防御,侥幸将这一击抵挡住了。

“他居然没有尝试主动发起进攻?”惊讶了一刻,他没继续多想。

艾吉尔采取了单手持剑,另一只手辅助攻守的做法,和对方拉进距离之后,艾吉尔一个出其不意的肘击将索伦打退二三步,紧跟着是一个侧翼回击。

索伦惊讶到艾吉尔的速度如此之快,出奇的是,这种情况下他非但没选择防御,而是顶着对方的进攻舍身攻击起来。

下一秒,铁棍与短剑分别击中了对方的左肩和腰部,疼痛感让我双方都后退了半步。

肩膀我挨上这一下着实疼痛,差一点就失去了平衡,但好在还能忍住。索幸趁着这股劲再一次发动攻击。

短暂调整好状态之后,艾吉尔再一次发起了进攻,快速接近对方之后,先手下段突刺攻击,然后是上挑斩,最后在近距离一顿盲击。

那突刺被索伦躲了过去,他反手一个上抡打过去,被艾吉尔一把抓住铁棍,然后又被一脚踹开,踉跄三四步之后,眼前短剑仿佛挥出五六道,从七面八方向他袭击而来。

盲击,在确认对方位置的前提下,主打的就是一个捉摸不透,对方还在猜测下一步的进攻时,这样错反而能让对方乱了心神。

此刻的战况偏向了艾吉尔,它开始扩大自己的进攻圈,将索伦慢慢逼退。

对方急忙调整好姿态,开始转向侧后方移动。艾吉尔不会给对方这个机会,他打算继续压制乘胜追击,反正自身还能留有更多的空间,那样也会有更多周旋的余地。

二人脚步急剧更迭,不出二三秒便进退数十步。艾吉尔的速度压制进攻成效显著,索伦没法接连应付这种攻击的防御,现在,他离身后的石墙也仅有一两米的距离。

他心里有一丝嘲讽的想法,但很快就消散了,虽然自己乘胜追击,但仍然不能掉以轻心。

这个时候,灰鼠曾经告诫过艾吉尔,当遇到和自己实力差不多,而又不能立刻摆脱麻烦的人当上对手时,应当改变大局思路。

即,代入对方视角,如果你是他,你此时会怎么做?

纵观每个人都基调皆不同,但整体战术的规划和整理则大致相同。对方不是傻子,不可能一直被动躲避和防御,面对这种情况,他要么想办法找到破绽后反击,要么就打算舍身攻击以破阵,要么……

如果说之前的攻击还能让他舍身发动攻势,那是因为当时艾吉尔的攻势并不猛烈,加上武器差距,又不是真正的厮杀,那么他手中的铁棍那一下可比这短剑要痛的多。

但现在,他的打法和之前所想的大不相同,艾吉尔还寻思索伦是个莽夫,但现在看来,完全不同。没有想象中的嘴攻和对方主动出击,也没有什么力大砖飞的棍术,现在的他反倒是谨慎发很。

这和之前完全想的不同,所以,这家伙大概率只是看着粗犷而毒舌,但在战斗方面,他知道和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招。这样一来,如果此时此刻索伦是艾吉尔的话……

他打算赌一把,游荡者的直觉一向精准。

更多的人停下手头的工作,前来看着二人的争斗。尼娅此时很担心,她不想让这两人都受伤,可看了二人的争斗,她又感觉自己上去好像只是帮倒忙。

“唉,急死我了……这可怎么办……”她急得干跺脚,开始思索解决办法。

目光转回台上,正当艾吉尔的利剑即将撕开索伦的防御之时,他突然猛的收手,将那短剑停留在半空之后,随后快步后撤。

也就是在同一时刻,索伦执行了他原本的动作——他借着身后的石墙用力一跳,在空中反向朝着艾吉尔身后的空间跳过去。

空中挥舞的打中了防守的短剑,艾吉尔身姿下低,立刻调整重心。

如果刚刚不收手,按照原先的行动,对方这一棍子下来可能直接逆转攻势。

待他稳住重心之后,索伦拿着棍子也转过头来。一时间,场面有开始冷了起来,两人四目相视,站在原地。

待宵之刻,两个人再一次同时冲了上去。左右两边的攻击同时打中,铁棍和短剑刮擦出一丝丝火星(别问,问就是锡火刀),二人的攻击被招架下来,他们将双手压在武器上面,尽最大的力气去盖过对方。

“呵,出乎意料。”意外的,索伦率先开了口,一时间不知道这是夸赞还是嘲讽。

“彼此彼此。”他淡淡回复了一句。

索伦的力量开始超过艾吉尔,他开始感到这股压力刹时被放大了不少,他还是低估了对方力量的大小。

艾吉尔的身姿逐渐低了下来,他强撑着迈大步子,以让自己不失去平衡。即使被逐渐压制,他也不敢轻举妄动,按照对方这个势头,他如果心生侥幸想要开脱,那他的手腕估计就会被打的止不住颤抖了。

终于,在撑不住脱力的那一刻,索伦直接挑开艾吉尔的双臂,然后一个铁山靠将他打飞出去。这一下子着实疼痛,不比刚刚被铁棍打的那一下。由于脱力的缘故,他没办法借力稳住,只能放任身体被打飞出去。

“真要命啊……这么打的话会出事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尼娅的小脑袋在飞速的思考之中,求周围人是不可能了,得想想,谁能让他俩冷静下来还不会惹什么大事呢?

“欸,有了!我知道找谁了!”她灵光乍现,转身朝着外面跑去,这个人只要一来,问题多半可以解决!

说干就干,一溜烟的功夫,尼娅的猫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艾吉尔可就不怎么幸运了,他被打飞大老远,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他感到血气上涌,一时间天旋地转,抬不起力气。

“他娘的……怎么能这么疼……”

“我这骨头是不是要断了……”浑身上下传来的疼痛让他的身体短时间接受不了,一阵抽搐传来,好在疼痛感还让他保持神智。

睁眼一看,上空的人影一跃而起,在他的视野之内,索伦在空中将铁棍全力劈下。艾吉尔瞳孔一缩,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还未缓解,他立刻朝着右边滚去,才躲过这一下致命的攻击。

“好家伙,玩真的?”就刚刚这一下攻击如果打中,那艾吉尔可能已经去见轮回之神栗芙了。

刚刚躲过一击还没完,紧接着又是一次下劈,两下,三下,每一次都被他躲过,留下地面的一处陷进去的凹痕。

“你疯了?”艾吉尔问向索伦,刚才的攻击招招致命,很难不让人想象,他是铁了心要让艾吉尔死。

“大错特错,我现在神智清晰得很。”他一步步朝着艾吉尔走过来。同时,艾吉尔也简单调整状态,站起身来。

场下之人看见如此这般,也免不得几声惊呼和低语。

“实话说吧,我的确是看错了,起码你不是战争中第一个去送死的炮灰。”

“不过,你那点小聪明也就到此为止了。”索伦的一番冷嘲热讽直冲着艾吉尔说着,他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铁棍,空气中传来挥动时夹杂的风声。

“怎么,你要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周围的人可还看着,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这对你有什么好处?”艾吉尔谨慎的后退,试图用言语探寻对方的动机。

“好处?当然有,挡人们在一定的时间里安下心来,他们就会逐渐忘记曾经的那些伤痛。”

“这样不好么?”

“当然不好!那说明他们变得软弱了!就想你看到的那样,这同心上下那么多人,真正会动刀戈的有几个人?你想没想过如果旧事重来,能活下来的有几个人?”

“为此,是该让人们见见血了。”

他说完这句话,艾吉尔惊讶的一时间心情复杂,这大概就是他的本意,之前那也暴力也是他自己恨铁不成钢。而之所以要让他上来挑战,大概也是为了下马威,先斩后奏。

“荒谬!如果是你这么说,那岂不是整个组织上下在你看来都是废人?你以自己一个人的想法就强加于所有人的身上,何其高傲?”

“你又懂什么?”boom!一棍子打在了一旁的石块上,被艾吉尔躲开了。

“你经历过那场战争?外来人?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的所做所为呢?”

“那对你自己又有什么好处?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做的如此决断。”

二人再次开始了连续拼刀起来,数次攻击来回被招架起来,一时间居然谁也打不下来对方。

“呵,好处,我不在乎。我必须要让各位知道,你们不能再如此软弱下去了,和平的年代只是个谎言,谁能保证明天不是那该死的战争?你们都太软弱了,我可不想就这么再次看到,你们死在我的眼前。”

“为此,必须有人先来流血……那为什么不能是你和我呢?”

嘭!嘭!兵刃的交织再度激升,这次轮到艾吉尔率先进攻,他连续小幅度移动步伐,用短剑从上下两侧交替用左右手展开进攻,而索伦用铁棍一一接下。

“疯子,别把你那荒谬的理论带上我!”他也许是被这句话稍微激怒,那下一次的双手挥砍击飞了对接而来的铁棍,成功挑开了对方的攻击。

“歪理,如果按照你这么说,那是不是所有人在你眼里都是废物?没等真正的危机到来,你倒是先把其他人当成炮灰了,这个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艾吉尔的下一次突刺朝着索伦的脖颈处刺去,没想到这家伙还能一把抓住它的手腕,而那只手刚好是他拿着武器的手。

“糟了……”这样一来相当于直接被缴械掉,加上对方的力气大,他一时间还挣脱不开。

“哼,那你来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你输了。”

“该死的,这家伙是怪物么……”怪物可能都比他强,起码他没见过被破防之后还能立刻反应过来而反击成功的人。

赌,游荡者一生都脱不开关系的一个字。不同于赌徒,游荡者只赌有大概率把握的事情,而不会将自己的小命搭上去。

也正因如此,在很多光靠推测和嘴皮子功夫无法克制的情况下,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赌上面。

艾吉尔想到了一个对策,他顾不上更多的思考,只能立刻执行。若是继续思考下去,只怕对方的铁棍会直接让他碎颅。

如果尼娅在的话,他还真的想让对方把自己的幸运给自己分点,毕竟这东西怎么都不嫌多。

“拜托了!”他趁着右手还有力气,立刻将短剑的剑柄调转方向,然后左手对准右手的位置与其平齐,最后瞄准下落线,确认大致位置后将右手自然放开,使得短剑能自然掉落在左手之中。

而手稳就准这种基本活,对于艾吉尔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因此,理论和实践达成,那最后这个收尾工作就不可能失败。

在短剑刚刚好落入艾吉尔的左手时,他会心一笑,抬头看向索伦。

“半场开香槟可就没意思了啊,你真的认为自己一定会赢?”

在铁棍落下之前,短剑再一次发起迅捷的攻击,这次没有之前的迅猛,但全是精准而有效的攻击——第一下,直接朝着对方下颚上挑,巨大的疼痛感逼迫对方放开手而取消进攻。

第二下,朝着对方下盘反复进攻,直到对方因为慌忙失去平衡,再补上最后一脚,让对方彻底站不稳,向后倾斜。

索伦见状心慌了半截,他那还敢向刚才一样,惊讶之余也没忘了展开对策。

可惜,同样的招数艾吉尔不会吃第三遍亏,他定是要再次顶着自己的攻势来再一次舍身进攻,面对这种情况他若是再次防守,只怕是慢性死亡罢了。

剩下的,就差看对方的舍身攻击是什么类型的了。

索伦刚抬起头,就看到艾吉尔提着短剑就直冲冲的向他跑来,他站稳身子,打算在对方靠近自己的时候直接当头一棒,靠武器距离优势解决战斗。

说罢,他摆好了下劈的架势,站在原地做好防守反击的准备。

“哼,上当了。”二者距离还差三五步的时候,艾吉尔也同样摆出了下劈的动作,可惜对方没猜到,这是佯攻,一切动作都只是为了欺骗对方出招而作的准备。

他大喝一声,以让自己的进攻动作变得更加逼真,紧接着双臂发力,准备一劈而下。

对方见状也立刻朝前踏步挥出铁棍,就在铁棍打出来那前一刻,艾吉尔立刻一个急刹车,身子调整好向左倾斜,正好躲过索伦的下劈,他直接转身到对方后背,一个反手短剑划向对方后脖颈,接着一脚将对方踢开,趔趄过大导致直接摔倒。

当索伦正打算再一次站起来的时候,他感到他后脖颈处被什么东西抵住了。艾吉尔按住他,将短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胜负已分,你输了。”

“不!我还没输……”索伦用尽全身力气剧烈的挣扎起来,他的力气本来就大,艾吉尔一时间控制不住他,他看向底下的人,想让其他人上来帮忙。

但还没喊话出来,索伦就挣脱了他的束缚,他推开艾吉尔后再次站了起来。

“啊?这都行?”他打算以后开始锻炼肌肉了,有的时候力量大了反而有些事情不需要动脑解决了。

而他面前的人就是典型例子。

正当索伦再一次打算挑起争斗时,嗖的一声,一枚木头做的飞镖打在索伦的铁棍上,拨开了他准备的攻击。

“真的是,你就是这样接待客人的?说了多少次少吧你那牢骚发在别人身上。”

不远处,尼娅和一位身材高挑的女性快步朝着这边赶来。

“唉,愿赌服输啊你,既然输了就啥也别说了,下来跟我走,这边正好缺人。”女性的口吻带着干练和不容拒绝的严厉。

“呼,吓死我了,我回来的还算及时吗?刚刚好像已经打完了?”尼娅担忧的叹着气。

意外的,索伦什么都没说,将铁棍放回武器架上,闷声和那位女性要转身离开。

艾吉尔也跟了下来,他简单的扫描着那个人——一身蓝白色的工作服,腰间备着很多的比和小刀,甚也许她耳朵上都有一支,手中拿着几本书卷,身后点背包里放着更多。

头发是一抹棕色的单马尾,脸上带着眼镜,神情似乎有一种“我讨厌世界”但又有点被迫营业的感觉。

“欸,你,那个毛头小子,你过来。”她伸手指向艾吉尔,这突如其来的命令吓了他一跳,让他愣在了原地。

“不过来也行,这玩意你拿走,当做让这疯子冷静下来的报酬了。”

见艾吉尔没行动,那位女性直接将什么东西扔给了他,他反应过来后立刻接住了,待平静下来定睛一看,是一块铁做的徽章,上面貌似刻着什么图案和文字,徽章的两旁带着暗黑色的羽翼装饰。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有空的过来帮我处理点东西,剩下的各位该干嘛干嘛去吧。”

说完这话,她快步朝着原先的方向走出去,索伦在她身后默默地跟着,离开前他回过头,和艾吉尔的视线正好对上,但两人什么话也没说,索伦就离开了。

“终于结束了……你们俩受没受伤?要不要我带你去找人看看?”

“嗯……暂时不用,我更好奇那个人是谁,居然能让那个索伦一改之前的气势,没想到他那么怕女人?”

“诶诶诶,你可小点声,这话要是认识那个他俩听到了,你在人家心中刚刚好些的印象可就又得下降咯。”

“至于那位啊,她就是我们本来要去见的第三个人——平平无奇的事务官,莉兹姐姐。顺带一提,这个平平无奇,是她自己要加上去的。”

“好厉害的事务官……”刚刚拿投掷飞镖的速度已肯定能看出来是练家子,但却来自于一名文书工作的人使出来的招数

“唉,世事无常啊。”艾吉尔如此想到,他有太多想要询问的了。还有索伦,下次见到他必须让他道歉,亲口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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