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长途跋涉,方子云终于抵达凌风镇,发现这里弥漫着一股压抑和恐惧的气氛。村民们神色憔悴,低声议论着被称为“妖蛇”的可怕生物。村庄四处可见的破损房屋和焦黑痕迹,无不昭示着妖蛇的可怕破坏力。
在村子中心的广场上,方子云见到前来接应他的村长,他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和期待。
方子云道:“你就是凌风镇的村长吗?”
老村长拄着拐杖,走上前一步道:“是的小道长,见您亲自前来,老朽感到万分荣幸。”
方子云礼貌性将老村长扶起,“不必多礼。村长为何独自一人来迎接?凌风镇莫非.....”
老村长站直了身子,叹息着摇了摇头。
老村长抬手抹去额角的汗水,神情黯然: “本来想多带些人来迎接您,只是....我们镇子最近遭了毒蛇祸害,村民们都被咬伤,许多人忙着救治,实在分不出人手。无奈之下,只得由我一人前来接应。还望小道长见谅。”
方子云闻言,眼中露出忧虑之色。想不到实际情况要比书纸上写的还要严重,根据情报,这蛇妖的数量并不止一只而是上百条毒蛇在这座村庄来回跑动,见人就咬。
如今的村民被咬的因毒卧病在床,而没被咬的只得日日提心吊胆的,还得照顾卧病的居民,让整个凌风镇身心疲惫,精力憔悴。
方子云道:“原来如此。凌风镇竟有此等劫难,我自当尽力相助,村长请带路赶快去查看村民伤势。”
老村长点了点头,转身示意方子云跟随:“您肯相助,那真是我们全镇的福气。”他脚步略显急促,拄着拐杖快步前行,“请跟我来,小道长。”
方子云点了点头,紧跟其后。两人一前一后,穿过蜿蜒的小路,沿途看到村中各处杂草丛生,几条土狗惊慌地叫着,仿佛在提醒着村里的异常。
紧接着,老村长拄着拐杖,带着方子云一路匆匆前行,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村中的救护站。救护站简陋的茅草屋顶在阳光下显得破旧不堪,门口挤满了焦急等待的村民。
方子云驻足,环顾四周,面无表情问道:“这里就是救护站吗?”
老村长点头,声音沉重:“是的,小道长。因为蛇患严重,能腾出来的地方都用来安置伤者了。”
两人推开救护站的木门,迎面扑来的药味夹杂着血腥味,让人不禁皱眉。屋内光线昏暗,几名受伤的村民躺在简陋的竹床上,呻吟声此起彼伏。一旁的几名乡医忙碌地处理伤口,满脸愁容。
老村长抬手指向一名村妇,低声对方子云道:“那位就是被蛇咬伤最重的李大娘,她的伤势最让人担忧。”
方子云闻言,徒步走到李大娘身边,轻轻弯腰查看她被包扎的伤口,随即一愣:“这伤口毒素已经扩散,需要马上处理。”
毕竟救助站中的大夫人数有限,仅仅只有三位,而需要医治的村民只增不减才导致了李大娘的伤逐渐恶化了也没人懂。
随即,两名大夫急忙上前为李大娘查看身体情况,这才有了好转。
李大娘微睁双眼,看到方子云,虚弱地说道:“多谢.....多谢道长.....”
方子云:“不用谢,不过是举手之劳,严格来说我不过是出了张嘴,还未帮到什么。”
周围的村民见状,纷纷聚拢过来,眼中充满了期待与忧虑。
一名村民双手合十,恳求道:“小道长,请您救救我们吧。大家都被这毒蛇害得苦不堪言!”
方子云直起身,目光扫视着这些因伤痛而无助的脸庞,心中依旧如故,只觉得淡淡的。
方子云转向老村长,沉声道:“村长,请派几个人和我一同前去查看蛇患源头。”
老村长点头,急忙吩咐身边的年轻人去准备:“我马上去安排。小道长,多谢您仗义出手!”
就在这时,救护站的木门突然被大力推开,一名衣衫褴褛的少年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他满脸焦急,额头上挂满了汗珠,显然是一路奔跑而来。
少年气喘吁吁,声音急促:“请问.....那位道长来了没有?!”
他环顾四周,目光焦急地在人群中搜索着,看到的只是几个年迈的乡医和伤痕累累的村民。正当他露出失望之色时,他的视线终于落在了方子云身上。少年愣了一下,脸上显露出疑惑和些许不满。
少年走到方子云面前,上下打量:“你就是方子云道长?”
方子云抬起头,正与少年对视。他微微一笑,点头:“是我。需要我帮你什么吗?”
少年愣了一下,似乎难以将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多岁的少年和他心中预期的道长联系在一起。他皱了皱眉,难掩失望之情。
少年迟疑,语气带着怀疑:“你真的能帮我们吗?可你看上去.....不过是个孩子。”
方子云仍旧微笑,语气认真地回答:“我明白你的担忧。虽然我年纪不大,但自幼研习道术,已遇过不少困难,定会尽力帮助你们。”
少年听罢,还是无法相信方子云口中所言,毕竟他已经失望的太多次。
老村长上前一步,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郑重道:“无虑,这位就是方子云道长。虽年轻,却颇有本事。正因为他来,我们才有希望战胜蛇患。”
少年名叫顾无虑,是个这个村庄中为数不多的青年才俊,躺在床上的李大娘还是他亲妈,自然着急忙慌。
顾无虑还是信不过方子云,开始对着方子云语气加重道:“我就不信了,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能够救得了我们凌风镇。”
方子云抬眼,因身高问题微微地抬起头,面带平静,目光直视着顾无虑道:“我明白你的担忧,但请你相信,我定能帮助你们消灭这蛇妖。”
顾无虑冷笑,语气尖锐:“就凭你?别开玩笑了!你知道村里有多少人被毒蛇咬伤吗?知道我们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吗?你这种年纪,怎么可能解决这么大的问题!”
方子云面色依旧平和:“我知道情况很紧急,但请你先冷静,别打扰到其他病人。”
顾无虑听闻此言非但没冷静,反倒更加激动,他迈步上前,指着方子云,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不信任。
顾无虑指着方子云,语气激烈道:“冷静?你一个外来的小道士,能做什么?你就不怕到时候耽误了我们,反而害了更多人吗?”
老村长见状,赶紧上前阻止,试图平息少年的怒火。
老村长扶住顾无虑的肩膀,语气急切:“无虑,别这么说!方道长是来帮忙的,我们应该信任他!”
顾无虑一把甩开老村长的手,愤怒地瞪着方子云,毫不掩饰内心的怀疑。
这时,正卧在病床上的李大娘抬起她那虚弱的身子,不轻不重的拍打向他的后背,她的声音虚弱却带着严厉语气道:“小虑,你不能这样说方道长。要不是方道长早早发现我的病情加重,我可能早就死在这病床上了,无人知晓。”
面对母亲的指责,顾无虑自知理亏,只好愤然离开。
顾无虑离开,病床上的李大娘赶紧向方子云诚恳的道歉:“实在抱歉,方道长,还请原谅小虑的冒失,是我教子无方才会让那孩子如此这般口出狂言。还望道长别和那孩子计较。”
一旁的老村长也一同附和道:“是的,方道长,真的非常感谢您及时发现了李大娘的情况。请您务必原谅他的失礼之处。”
方子云只是笑笑语气温和地:“没关系,李大娘。我理解他的担忧。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揪出蛇妖的藏身之处解决根源才是。”
李大娘和老村长的道歉让气氛缓和了下来,大家重新聚焦在当前的急切问题上。
殊不知,方子云正注视着顾无虑离去的方向,略有所思,手掌心习惯性地摸上他的脸颊,随即微微一笑,心中貌似萌生了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