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阴暗潮湿的角落,四周的墙壁因岁月的侵蚀而布满青苔,散发着腐朽的气味。石砖间的缝隙里浸满了积水,时不时有水滴从破裂的天花板滴落,发出清晰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
方子云正被关在一间狭小的牢房里,光线昏暗,仅有从锈迹斑斑的铁栅栏缝隙透入的一丝微弱光亮。
此刻,他正坐在一张牢椅之上,椅子上的扶手板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尖刺,长度不一,每一根都精准地刺入方子云的血肉。尖刺表面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显然已被用来折磨过无数人。
方子云的双手和身躯都被牢牢固定在椅上,无力挣脱。那些尖刺如同毒蛇的獠牙一般,深深嵌入他的手臂,红色的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顺着他的皮肤蜿蜒而下,最终汇聚在椅子的边缘,最终滴落在地面上。
他低垂着头,额前的发丝因汗水和鲜血粘连在一起,他脸色苍白,却没有发出一丝呻吟,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折磨。
与此同时,南宫邵迈着悠闲的步伐,缓缓走进牢房。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定,仿佛置身于一个观赏自己作品的画廊,而非充满血腥和痛楚的监牢。
他停在方子云面前,低头俯视着被固定在尖刺椅上的对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浅灰色的长发,配上他那眼神空洞得像一片死寂的浅蓝色湖泊,如同猫咪看着被自己戏弄得奄奄一息的猎物一般。他的手指轻轻抚过椅子的靠背,仿佛在感受上面渗出的鲜血温度,动作缓慢而充满恶意。
“怎么样?”南宫邵声音低沉,语调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得意,“我给你准备的大礼,喜不喜欢?”
他歪了歪头,仿佛在将此刻的嘲讽和凌辱,用刀慢慢隔开方子云的神经试图以此摧毁他的心智。
他嘴角上的笑意逐渐加深,继续说道:“现在,你终于知道,谁,才是猎人,谁,才是那个应该被撕咬碎裂的猎物了吧?”
他的声音落下时,牢房里一片死寂,只有鲜血滴落的声音轻轻回响在空气中。那双戏谑的眼睛紧盯着方子云,仿佛在等待着对方的任何反应,无论是绝望、愤怒,还是屈服,他都乐于欣赏。
方子云没有回答,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痛苦的神色。他只是淡淡地抬起眼帘,用一种冷漠至极的目光撇了南宫邵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不过如此。
南宫邵见状,冷笑一声,脸上的戏谑变得更浓。他忽然伸手一把揪住方子云的头发,将他的头强行扯向自己,迫使方子云与自己对视。那动作粗暴而带着挑衅,仿佛在展现着他那恶趣般的占有欲。
“方子云,我知道你有那个能耐,但你别忘了,我也会精神控制。让我试试看,能不能也将你变得不堪一击,失去自我意志,是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方子云依旧不为所动,嘴角甚至微微扬起了一丝讥讽的弧度。他淡然开口,语气里满是轻蔑:“....呵.....那又怎样?虐身虐心这些事,谁没经历过?南宫邵,你再怎么弄,也不过是一时尽兴罢了。”
方子云虚弱的喘着粗气,并微微勾起他那苍白而颤抖的嘴唇,不屑道:“反正.....你能关我的时间也不过短短一个月。到那时.....你以为区区一个南宫就能关的住一个整个修真界的罪人?别自欺欺人了,届时等来的将不只是你一个南宫对我的束缚,而是整个修真界的审判。你,关不了我一辈子。”
南宫邵的笑意陡然加深,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他松开手,慢慢俯身靠近,声音如毒蛇吐信般低沉而嘲弄:“一个月?”他轻笑了一声,缓缓说道,“已经足够了,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我将你整个“改造”。别忘了,再强大的内心,也有它薄弱的地方。而你,方子云——”
他直起身子,俯视着被束缚在尖刺椅上的人,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语气中带着一种胜券在握的冷酷:“早已经不是那个“你”了。现在的你,有弱点,有牵挂,和那些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南宫邵的话语如同带刺的匕首,一字一句试图刺入方子云的心理防线。
现如今的方子云只能保持那副淡然的模样,尽量保持好这种冷淡的心里状态,绝对不能慌了脚步,否则就给了南宫邵趁虚而入的机会。他不屑地冷笑了一声,看上去依然没有任何动摇。
南宫邵低下头,脸上的笑容更显得阴冷又愉悦,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随即,他抬脚轻轻地踩向椅子脚边的一个隐秘开关,语气玩味而轻佻:“我可爱的云,看样子还是需要好好“训一训”才行了。”
话音未落,那椅子的脚板瞬间弹出密密麻麻的细针,如毒蛇吐信般迅速刺入方子云的脚底。锋利的针刺直透血肉,剧痛瞬间袭遍全身。
方子云瞬间咬紧牙关,咬牙吃紧,身体不自觉地绷紧,任由额角的冷汗滚滚滑落,生生压抑住喉间即将溢出的痛呼声,只是低低哼了一声。
南宫邵见状,嘴角的弧度更深,语气中带着嘲弄与满足:“还是得慢慢来啊,要想摧毁你的心智,必要的精神和肉体上的折磨,怎能少得了呢?对吧,方子云?”
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捆洁白的布条,动作悠然而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然后,他绕到方子云身后,双手轻柔却带着强制力地将布条缠绕在方子云的眼睛上,打了个紧实的结。方子云的视线瞬间被剥夺,黑暗吞噬了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冰冷潮湿的触感和剧烈的刺痛。
“这样,时间对你来说,是不是就会更漫长一些呢?”南宫邵语气温柔,话语却句句刀割人心,“你无法看到,无法知道时间的流逝,只能感受这座监牢里无尽的疼痛和折磨。放心,在这期间,我会好好“陪伴”你的。”
说完,南宫邵便转身走回牢房中央,他的背影被昏暗的灯光拉得狭长而阴冷。牢房内只剩下方子云的喘息声与脚板鲜血滴落的轻响,如同一曲绝望的低调乐章。
这种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折磨,也在慢慢消磨着他的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