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璃月保卫战(四) 绯云坡(下)

作者:超酸化Kariumu 更新时间:2024/6/16 0:29:30 字数:7066

“观测点是在你们这里吧?”潘文岳问道。

“在旁边。”千岩军领队指向了所在建筑物旁边的废墟,观测员不见了踪影,但废墟之上还残留着被烧了个破洞的旗帜,这证实了千岩军领队的说法。

“真该死!”潘文岳一拍额头,“最后一个观测点也没了。”

“这是怎么回事?”沈瑞问道。

“我们是天璇大人派来检查观测点情况的,其他的观测点都被海怪占领了,你们这里的是最后一个,现在也被毁了。”他和几个岩衣卫都有些泄气,他们的衣服都多少有些破损,有的人身上还有伤,看来之前也是苦战过一番。

“可是炮击还在继续啊。”沈瑞指着天上划过的炮弹说道。

“看不出来从刚才开始弹道就没变过吗?这说明炮兵是在盲打,估计又是哪个将军或大人下的蠢命令吧。”

奥赛尔会不断移动,躲开固定的炮弹落点当然不是难事,只靠残留的璃月水师无法有效阻拦它。而此时奥赛尔开始在闪避之余,用光束攻击袭击璃月港内的重要据点,城中爆炸四起,部分地区还燃起了火焰。潘文岳这种在数个据点间来回跑的人最清楚形势的严峻性,若是还迎不来转机,这场战役就会输掉。

“不行,得做点什么。”潘文岳跑到废墟上,拾起了那个旗杆。

“你这是干什么?”

“绯云坡的建筑又高又密集,换一个建筑物挥舞令旗也一定能被看见!”

“可是我们这边连观测员都没有。”

“没观测员的话我来当!”

“你还会指挥打炮?”沈瑞问道。

“当然,我当年在炮兵学校读过书,现在多少还会一些……事不宜迟,我们出发。”

千岩军领队拦住了他:“你要去哪?”

“足够高的建筑物的话……北国银行那一片就不错。”

“你疯了?那里可是被海怪控制的区域!”

“你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其他地方根本没有足够高的建筑物,就算有,时间上也来不及。且不说海怪暂时退却,北国银行离天权商会不远,估计到时候天衡山的炮阵地能直接看到我们的信号呢!”

“太冒险了吧!我不会让我的士兵陪你送死!”

“那总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吧,镇住奥赛尔才是当务之急,请你务必分给我一些人……”

“我才是前线指挥官,你个坐办公室的官老爷有什么资格对我发号施令?”千岩军领队有些生气了。

“资格?你等着!”潘文岳也管不上那么多了,他从身上掏出了令牌,“我是天璇大人派来的!你敢抗命?”

胡桃见状也赶紧跑过来,“现在要以大局为重,可不能窝里斗啊!”

剩下的士兵们也不甘心做缩头乌龟,纷纷表示愿意发起反攻,千岩军领队没办法,只能答应部分人跟随潘文岳出击。

士兵们离开了天权商会附近的高地,拿着兵器蹚着水向北国银行进。起先水中有少量的海怪发起小规模冲击,随着水的加深,怪物开始增多。胡桃和沈瑞等神之眼持有者在前面开路,其他人则在后面支援。胡桃的火元素力在富含海水的潮湿环境中得到增幅,海怪的数量也远不及之前,一行人很快推进到了北国银行附近。

这里的水能漫到膝盖,地上的尸骨残骸和沙袋也被浸在了水中。士兵们将周围的沙袋和木片收集过来简易地修缮了路障,然后泡在水中继续固守。胡桃的体力消耗有些大,于是待在后面恢复。

沈瑞和潘文岳的元素力消耗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来不及耽搁,他们登上北国银行顶楼,却发现根本看不到奥赛尔。来不及下楼,或走连廊,或直接攀墙前往下一个建筑物。终于,他们在北国银行斜对面找到了合适的平台,这里视野开阔,高度也比较合适。

没有通往楼顶的阶梯,故潘文岳和一个岩衣卫打开窗户从外面翻上去。沈瑞和几个人来帮忙,扶着他们到达顶部后将旗杆递去。潘文岳掏出望远镜,锁定了远处的奥赛尔,然后命令手下挥旗,向天衡山示意。他们不断报出奥赛尔的方位,可是过了好一会儿,炮弹的弹道都没有发生改变,天衡山上也没有任何反应。

“能行吗?情况怎么样?”

“该死,没用!”潘文岳的声音传来,士兵们感到无比泄气。

防线不断收缩,海怪已经冲到了楼底,火药不够用,以至于士兵们和海怪展开了肉搏,尽管有神之眼的持有者,但众人还是逐渐疲于应付,伤亡十分惨重。

沈瑞见一个伤兵即将死于怪物手中,便从屋内扛起一个床头柜卡住海怪的嘴,然后拿刺刀捅它的腿关节和眼睛。魔物跪在了地上,胡桃也来帮忙,沈瑞在趁机将它口下的伤员拖进屋内,带到楼上治疗……

潘文岳继续报出奥赛尔的方位,寄希望于天衡山方面能发现他们的旗帜。可惜的是,奥赛尔的眼神要比炮兵好得多,它先一步发觉了潘文岳的存在,然后一道光束打了过去。

“快躲开!”,他发觉了奥赛尔的异样,这次光束不像是攻击水师的,他拉着另一个岩衣卫,从屋檐上跑开跳下,扑到旁边露天茶馆的二楼平台。

沈瑞和几个士兵也听到了声音,但他们正在室内,无法撤走,于是只能找一个角落趴下。一瞬间,建筑物的三层及以上灰飞烟灭,地板也塌陷了,沈瑞随着碎屑从楼上滚落,摔在下面。这次他没有那么幸运了;背部有严重烧伤,嘴里、后颈也流出了血,但好在有神之眼的加成,铠甲也挡住了碎屑的冲击,他没有像旁边的岩衣卫和伤员一样当场毙命。

由于局势过于紧张,沈瑞忘记了旗帜所在的建筑物是高危地带。

现在他陷入了耳鸣状态,视线也不清晰,走路摇摇晃晃的,没起来走两步就再次摔在了地上。胡桃见状赶紧过来检查他的情况,“你还好吗?啊!”

刚刚触碰到沈瑞,胡桃就立即撒开了手,沈瑞的身上有电!不久后,他的神之眼越来越亮,雷元素力化作电流附着在身上,这种麻木感冲淡了疼痛,流血也被止住了。

“小心……”沈瑞突然起身,大喊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长矛戳进海怪的血盆大口中。这个家伙是跑过来准备偷袭的,它上颚被沈瑞顶了起来,胡桃也将燃烧着的护摩之杖插了进去,将这个庞然大物支在了地上。

沈瑞突然跪在了地上,吐了一口血。胡桃赶紧过去搀扶,发现他身上的电流已经消失了,现在他的身体就像橡皮泥一样疲软。

就在众人即将扛不住时,数支冰箭射了过来,在接触到魔物的同时发生了剧烈的二次爆炸,将附近一片的水及魔物冻结。

“等下,这个攻击招式,难道是……”胡桃转头便看到了不远处的甘雨。

“大家把沙袋沾湿然后堆高!”潘文岳见状喊道。

众人赶紧趁后续的魔物未到来之际,将木箱、石块和沙袋垒成了一堵墙,潘文岳朝着甘雨所在的方向挥手示意。甘雨明白了他的用意,一支冰箭射去,将高墙冻结,通路被彻底封死,就连部分魔物也被冻在了一起,后面的海怪见无法前进便退却了。

“甘雨,你怎么在这?”潘文岳冲着她问道,“你没有和总务司机关一起撤离吗?”

“嗯……是师傅让我来的……”

……………………

此时的往生堂,钟离坐在二楼的会客厅里喝茶,堂主和其他的往生堂员工都已离开,唯独他声称“有事要办”留守在了往生堂。他的神情极为悠闲,完全看不出璃月此时处在危急之中,给人一种前线吃紧、后线紧吃的感觉。

他的旁边还有数人站着,分别是闲云、接笏和侯章。

“帝君,您接下来有何打算?”接笏忍不下去,先一步开口说话打破了僵局,“璃月危在旦夕,难道我们要袖手旁观吗?”

作为武神,钟离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镇压奥赛尔。虽说他也曾经历磨损,但终究比被封印多年的奥赛尔强上太多。可是与之前不同,这次他没有一点想要出手的念头。

实际上几位仙人从玉华亭谈判时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他们从萍姥姥口中也得知了诸多疑点,没过多久就猜到了帝君没有死。理水和削月化作人形在璃月走访多日,闲云也借甘雨等仙家子弟在璃月港中打探消息,最终他们敏锐地发觉了往生堂客卿的特殊身份。

得知帝君健在,众人自是高兴,但事到如今帝君却还是一副不上心的样子,他们也不清楚帝君怎么做究竟是有什么目的,于是来到往生堂拜访他。帝君面对众人的疑惑,阐述了他的想法:

帝君和仙人一直以来是璃月的守护者,这使得璃月长期以来如同襁褓中的婴儿,对仙人产生了巨大的依赖。这么多年来,每当璃月经济发展低迷,就大肆铸造摩拉转嫁危机,而其核心科技和制造能力已渐渐逊于枫丹;每当安全受到威胁,就邀请仙家子弟出面,而其军队管理混乱、军备废弛、演习流于形式,战斗能力也被至冬赶超……

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那些自恃高人一等、平日有意无意欺压平民百姓的仙血世家,假借仙人名号巧取豪夺、胡作非为。

璃月人民在盛世的表象中放飞了自我,全然未发觉此时的璃月已是危机四伏,若不进行一次强有力的变革,璃月迟早会落后于时代,为天下人耻笑。帝曾为此制定过数不清的政策,但还是杯水车薪,有些甚至成为了权臣大官们的敛财闹剧!总而言之,璃月正在以一种不可逆的态势被仙人养成废人。

直到去年的请仙典仪,刻晴抛出了“人治”的构想,虽然这一冒天下之大不韪的行为被无数人扣上了“不敬仙师”“大逆不道”的帽子,但让他陷入深思:璃月行稳致远的最大障碍正是神明和仙人本身!一切问题的源头在于神明的过多干涉,只有他这个神明彻底撒手,才能让璃月脱离襁褓,走向新生。

“我们固然可以解决此次危机,但我们并不能长生不老。你我可保护璃月一时,能保护它一世吗?如果我不在了,璃月又是否有独自应对危机的能力呢?”钟离说道。

“不过帝君,守护璃月乃是我等与璃月百姓立下的契约,如今魔神肆虐,我等却无所作为,岂不是违背了契约?”侯章作揖说道。

钟离放下茶盏,“帝君已经仙逝,契约自然作废,你我不用担心违反契约一事。”

“帝君,恕我直言,您有些偏执。”闲云对帝君的想法不甚理解,“保护璃月也是我们的责任,现在璃月军队陷入苦战,局势也相当不利,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做。即使是为了考验他们,也不能将璃月军民的生命视为儿戏。”

帝君摇摇头,“在国家存亡、社会变革这样的宏大叙事面前,代价是必然会有的。为了实现更加长远的理想,往往会牺牲许多东西,可能是一个人的身败名裂;可能是巨大的生命财产损失;也有可能是一个群体和一个阶层的消亡……我知道这些很残酷,也绝不是正义之举、开明之策,但我不能因为这些就放弃变革,我要为璃月的未来负责。”

帝君仍然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平平淡淡地说完了这一席话。

“这……”侯章和接笏见帝君这么说大吃一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帝君,那么让无辜的百姓白白送死就是你所谓的负责吗?你对得起璃月百姓对你的信仰吗?”闲云有些愤怒地问道。她虽然表面上死活不肯承认对百姓的担忧,但到了这种地步,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她是真的担心璃月被毁掉。

“看来你们对我的定位有误解啊……”钟离叹口气,“我确实是璃月的帝君,是璃月唯一的最高统治者,当然也有义务为黎民着想。但我是一个神明,不是圣人、更不是慈善家,我从来都没有义务,也未曾试图保护每一个人的利益。长久以来,璃月的大政方针有我制定,发展规划由我拍板,这些或精明或愚蠢的举措背后也无不伴随着无数百姓、无数家庭的血泪与悲欢;我们之前在和平年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放在普通人身上也照样是一座大山、一场浩劫,而这一次与之前那些又有何区别?就让我以帝君的身份,赌上璃月的未来,做出最后一个草率而不负责任的决定吧……”

几人听闻后或多或少都有些惊诧甚至愤怒,对于帝君的行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说是草率吧,但也有经过深思熟虑;说他不讲理吧,但他没有触犯任何一条契约。而且海水都已经将一楼淹掉一半了,帝君却丝毫不慌,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但愿是这样。

“话是这么说,您就不在乎仙人的形象了吗?万一引起了百姓对仙人的仇恨,甚至爆发内战,那么……”

“你们多久没有下凡过了?到大小茶馆里、集市上去逛逛,看看仙人在百姓眼中是什么形象?在历史的是非中,谁又能保证自己的形象是一成不变的呢?即便是仙人,在时代的变迁中,也不过是轻如尘埃、淡如云烟,也难免作为时代发展的代价……璃月是人的国度,将来一定是人治的天下,如此观之,被人们憎恨反倒是璃月的幸事。”

随后,钟离再次饮一口茶,笑着补充道:“相信璃月七星吧,他们不是激进到忘根忘祖的人,考虑到你改造了群玉阁、萍儿和甘雨还在一线,他们也绝不会一点情面不留……退一步讲,你我均是仙人,就算有朝一日和七星决裂,也不至于连维护自身周全的实力都没有吧。”

几人彻底无话可说,会客室又陷入了沉寂,钟离仍在安心喝茶,而其余几人可没法那么镇定。

“帝君,恕我不从您的命令,我不能坐视璃月港被毁。”

“我说过,仙人不得直接介入……”

“闲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她介入此事和我留云又有什么关系?”说着,她拿起武器,在接笏和侯章诧异的眼神中离开了往生堂。

“原来如此……”钟离连连感叹,“也罢,理水、削月,我们也走。”

“帝君,你的意思是……”

“作为璃月的公民,你我当为国家排忧解难,不过切记,不可过度使用仙力。这是璃月人民神圣的斗争,我们过多的插手,是对他们奋斗的漠视。”

……………………

千岩军的水师损伤过于严重,大部分的船只严重进水,已经无法进行有效的阻击。奥赛尔对和水师的游戏失去了兴趣,它的目的始终都是摧毁璃月港。从刚才开始,炮击虽然持续不断,但准头却很差,确切来说是打击地点基本没变过。

水手们颇为怨恨,纷纷对天质问着天衡山的炮兵在搞什么名堂。奥赛尔行进到弹道的正下方,朝炮弹飞来的方向望去,虽然看不到炮弹具体从哪里来,但判断大体方位是没问题的。它边前进边蓄能,然后射出连续的光束在大致的方位范围内扫来扫去。

光束穿破乌云和雾气,直接向璃月港刺去,潘文岳和沈瑞等人开着头顶上的光束,暗感不妙。光束先是击毁了高地的一些建筑,后又在玉京台附近划过,引发一连串爆炸,接着扶摇直上切断了璃月通往天衡山的道路,最后轰到了开阳所占的悬崖上。

“大人小心!”时节明赶忙将开阳拉倒在地上,然后用身体盖住,躲过了飞溅的碎石。

开阳缓缓地站起身,透过弥漫的烟尘,他看到了下面通路上的惨状。山路被截断,这意味着璃月的百姓无法撤离,后续的支援也过不去。开阳气得直接把望远镜摔在了地上。

“大人,请您冷静!看来我们的位置暴露了。”

开阳从未感到如此绝望,刚刚他收到了璃月港的战报,顶在前面的吃虎岩战斗异常惨烈,绯云坡一带也好不到哪去,守军的伤亡数字更是触目惊心,而现在又几乎丧失了对抗魔神的唯一手段。奥赛尔还在步步紧逼,它不会留给开阳机会,经过一段时间的蓄能之后,它再次向天衡山的方向展开攻击。这次攻击更加精准,看来奥赛尔有意缩小了攻击范围。爆炸让天衡山顶部都晃了三晃,士兵纷纷躲避,千岩军的炮击也停止了。

“成活靶子了啊……”开阳嘟囔道,理论上炮阵地的位置暴露后要赶紧进行转移,但他们无处可去。凝光等人尚未赶到,璃月港内还在苦战,海上的防御也基本上不复存在,若是他们此时撤走,这场战役就失去了大部分胜算,况且其他地方也打不到奥赛尔。

“长官,我们大势已去了……”

“住嘴!我不是说过要和这东西耗到底吗?而且群玉阁还没来呢吧!你是将军,你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慌张!”开阳嚷道,“既然它锁定我们,那我们也反过来确定它的方位,就在那个方向……”开阳用手指向刚刚光束发射过来的方向。

“可我们不知道距离。”

“不知道那就试!”开阳伏在地上指挥道,当奥赛尔的攻击出现间歇,千岩军就抓住机会发炮进攻,依次按距离远近试探奥赛尔的方位。但山是死的,奥赛尔是活的,它不仅一次又一次灵活地躲开炮击,还时不时找机会反打回去。

就在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愚人众的先遣队队员冲破千岩军的阻拦前来禀报,声称有人刚刚发送了重要情报。开阳看见愚人众就来气,“什么时候了还给我们添乱,左右,把这家伙给我拿下!”

愚人众苦苦哀求,“开阳大人,我是情报部的人,刚才说的都是真的,的确有重要情报……”

“你是情报部的?”

“是的。”

“通路已经被切断,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刚刚愚人众的通讯台接收到了奇怪的信号,信号是用璃月的暗码加密的,我翻译了一下,得知是千岩军的前线部队传来的。”

“通讯台呢?”

“请您随我来……”说着,那个愚人众带领开阳来到后线,那里有个半人高的通讯台,几个愚人众士兵守在那里,天玑已经站在旁边用话筒进行通话了。天玑看到开阳,立即招呼他过来,并把话筒和听筒递上。

“我是开阳,有什么事?”在听天玑简要介绍后,开阳接过了设备。

“我是总务司保卫科的潘文岳,接下来我为你们炮兵报点。”

“你真的是潘文岳?”开阳听到陌生的声音感到不可置信。这种通讯设备是枫丹和至冬合作的最新产品,也是最高机密。由于技术尚不成熟,听筒里传出的声音辨识度极低,听到的声音当然是陌生的。

“信不信由你,现在我没工夫和你解释!”

“好吧……”开阳将信将疑地听从了他的建议,不过他不得不感叹情报部的人真是无处不在,“来人,注意!向炮阵地传达我的口令!”

开阳朝周围的人喊道,数名士兵立即排好队,等间距站好,准备传话。

话筒的另一边是个通讯站,这是情报部在绯云坡一带的据点,比北国银行更加靠近海岸线,地势也更低。

不过讲话的确实不是潘文岳,而是他的一个手下。因为这里地势低,看不到奥赛尔,潘文岳此时在另一个较高的建筑物上观望,故只能让一个人代他讲话。此外,潘文岳所在位置离通讯站还有一定距离,因此还有几人依次排开分布在周围建筑物的顶楼或中部,以传递潘文岳的口信。

这个通讯站最初是天璇下令启用的,他深知通讯在战争期间的重要性,便打算用这个通讯点取代已被怪物破坏的通讯社。有部分岩衣卫还担心机密泄露,不情愿启用这个通讯点,但在紧要关头,机密又算得了什么,在天璇的强烈要求下,他和一部分人挺进到这里并展开固守。

而得知观察点告急,增援却无法及时到场时,天璇直接命令潘文岳带人去支援,他和少数几个手下留下了抵挡海怪的冲击。当潘文岳一行人划船返回这里时,周遭已被坚冰冻住,天璇则躺在凹陷下去的冰面上,他身边是好几只被冻住的海怪,以及失去生命体征的岩衣卫。一个岩衣卫赶紧上前确认情况,得知大人还没死,于是便留在他身边进行医疗救助,沈瑞、胡桃和甘雨则在外面和海怪殊死搏斗……

“火炮试射!预备,开始!”潘文岳喊道,岩衣卫将同样的话语传达给天衡山,开阳听到后也开始大呼,声音再经数人之口传到了阵地中,炮手立即开火。

又是一阵流星划过,落在了奥赛尔旁边,潘文岳伸手比划着,“距离15200,方位左0-50……”

紧接着又是一阵流星划过,炮弹精准地落在了奥赛尔周围,奥赛尔很是恼怒,它尽可能地顶着炮火,自东向西,朝着主码头和绯云坡一带冲去,同时不断发射光束,继续破坏璃月港内的建筑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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