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间缓缓地修复,白竹歌将手中的丹药瓶扔到一边,疗伤的丹药他已经吃了许多了,那一刀的残留威能和尊者身体的强度都让身体恢复变得极为的艰难,不过好在白竹歌用来证尊者道的是丹阵器符,凭借着四道循环,她的疗养速度还算是快的。
破开五感封锁,白竹歌忽地感觉一股股灵力正在冲刷自己的身体,但这股灵力却并非如同天地灵力那般陌生而又带有一丝抗拒的生冷,反而充斥着一股熟悉感。
睁开眼转过身去,只见秦秋蝉正笑着收回自己的手,显然刚刚为自己输送灵力治疗的正是她。
“醒了?感觉恢复的怎么样了?”
“五成有余了。”白竹歌的脸色仍旧有些苍白,但回想到先前与血尘魔尊战斗时在远处感受到的灵力波动,她还是开口问道:“你怎么样?你那边也遇到血尘魔尊了?”
“嗯,我也未曾想到背后之人会是血尘魔尊,好在血尘魔尊尚未复生,如今只是一股有限的力量,否则真当是要交代在那里。”
“听血尘魔尊的口气像是有复生手段,此番事了必须要想办法找到他,然后中止他的复活大计,否则怕是会出大麻烦。”
光是一股血尘的力量残留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谁知道他活了之后还会怎么样。
“我自然也有这个计划的,待我离开之后我便去寻找血尘魔尊复活之地,若有消息我定然会与你联系。”秦秋蝉将一枚玉简递给了白竹歌,“届时便通过这个联系。”
“没想到当初我躲你都躲不及,现在还得主动等你联系。”白竹歌笑了一下,然后将玉简接了过来。
“说起来,我在此地疗伤过了多久的时间?”收好玉简后的白竹歌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要知道她现在可还是文墨谷的客卿长老,得尽早赶紧出去,免得幻象呆久了露出了马脚。
“时间不短,已经近乎乱流之地结束之时了,不过现在外面可相当的精彩,你恐怕要尽快离开了。”秦秋蝉拿出曾经自己给白竹歌的那个铜镜,那是她在白竹歌修养之时从她身上拿的。
随后秦秋蝉伸出手在镜面上一抹,随着一阵波纹涤荡,渐渐的铜镜中便出现了外面幻象所能看到的东西。
“这群人在干什么?怎么都堵在那里。”白竹歌看着以法阳真人为首有一堆人站在空间通道前正表情愤怒而又怨毒的等待着什么。
“还记得我先前说的吗?那个李辰凡,他可是捅了大篓子了。”
“怎么?”
“我伪装成你们宗门那个女弟子的时候也曾和其他人交谈过一段时间,先前我们看到的那群和李辰凡对峙的人中,为首的乃是法阳真人的后代炎晨,而他现在死了,被李辰凡杀了。”
白竹歌恍然大悟:“所以法阳是打算蹲守李辰凡,然后为他的后代报仇?”
“没错,而且我有感觉,恐怕文墨谷此次的劫难就是以这件事为导火索的,而且你看,这位文墨谷宗主,现在可是一脸死相。”秦秋蝉指着一旁文墨谷前方的文墨谷宗主淡然开口。
“印堂发黑,头顶血云,的确是是一脸死相。”白竹歌认可的复述了一边,随后扭过头看向秦秋蝉问道:“乱流之地的事情除了后事已经告一段落,若是我现在离开,你是一同跟着回去还是如何?”
“怎么,有些不舍得我了?”秦秋蝉听到这个问题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我巴不得你走嘞,散了,不理你了,我先走了。”白竹歌撇了撇嘴,随后便准备离开。
然而自己刚转过身,自己的手却被秦秋蝉一把拉住,随后秦秋蝉伸出手,将白竹歌的脸板了过来。
还未等白竹歌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就看到秦秋蝉的脸缓缓放大,接着便是感到一股柔软贴在了自己的嘴角。
良久,秦秋蝉抬起头,看着眼前呆住的白竹歌,随后转身摆了摆手:“走了,下次四道洞天时再见吧。”
听到秦秋蝉的呼声,白竹歌缓过神来,随后往前追出一步伸出了手:“慢着。”
“怎么了?你真舍不得了?”
“不,不,没什么。”晃了晃脑袋,白竹歌收回了手,刚刚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似乎没有那么抗拒,而这一切定然是有所原因的,可究竟是为什么呢,扪心自问,自己与秦秋蝉或许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撑死就是囚犯与典狱长的关系。
而远处的秦秋蝉开心一笑,随后转过身远去了。
呼出一口,白竹歌将那些想法抛向脑后,按照秦秋蝉所说,马上外面就要上演一出大戏了,接下来便是关键时刻。
拿起天元界璧,白竹歌化作流光向远处飞逝。
而此时已经远去了有一段距离的秦秋蝉忽然一愣,随后看着手中拿着的铜镜——
貌似刚刚光顾着亲亲了,似乎有什么东西还没还给她,也不知道现在赶回去还来不来得及,嗯,应该是来不及了。
算了,自己就多留一会儿替她监控一会儿吧,等看到她到了目的地便替她解除掉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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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空间通道一阵抖动,李辰凡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小畜生!还我儿命来!”法阳真人双手一拍,一团赤火就飞向了李辰凡,然而李辰凡却不躲不避,似乎是被那团赤火所吓到了。
“轰!”
火焰炸开,烟雾四散,众人聚精会神的盯着烟雾的中心,而法阳真人只是轻蔑一笑,他相信以自己的实力,李辰凡绝对扛不住这一击。
而也就在众人无暇分神的时候,一团流光从空间通道中飞出,径直射向文墨谷众人之间。
“靠,她怎么没把镜子还给我,那我怎么解除这术法啊。”白竹歌看着眼前自己的幻象暗骂一句。
尝试着对幻象的眼睛挥了挥手,自己只能寄希望于她能看到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哗——”
幻象在白竹歌挥手的瞬间立马垮塌。
原来她还真在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