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刺骨的雪可以用激灵赋予人们清醒，也可以模糊人们的视野。
比起无趣的公式，我还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窗外的雪花上。
曾经在书上有读过，雪结晶是六边形的构造，世界上仅仅存在着六边形状的雪。无数结晶堆积成为六边形的雪花，慢悠悠地飘落在地上，铺满整条街道，塑造成各种形状，它始终是六边形的晶体。
无论外貌如何变化，内在都不会改变。
"真好啊……"
在手中呼着热气，想喝点什么温暖的东西，可背包里没有热可可，只有昨天在售卖机买的冷咖啡。
扳开拉环。或许冷的东西反而会让我更加清醒一点。
雪的寿命有多长，直到融化的时刻？或许落在黝黑地面的那一瞬间，一切都结束了。
消逝的景色，虽然美丽，却还不足以让我分神。
我关心的是另一种东西。
我的瞳孔，聚焦于那一部分流动的白蝶，它们在将要坠落时扬起，洪流中起伏。在雪天结束之前，不断翻飞。
像是倾倒的龙卷一样。
我明白，这是受热空气的影响，连小学生都懂的原理。
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换个浪漫一点的说法。或许，这是它们的热情，在冰冷冬夜创造的奇迹。
它们是我的同类，我心里这样想。
哪怕再冰冷的身躯，到底还是会有温暖存在的——只是会付出点沉痛的代价作为燃料。
“为了我，你就永远当个废物吧。为了能让我好好努力，就一生都成为我的负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