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娅在睡醒后,便立刻离开旅店,回了学校。她本想在自己的床上稍微补一会觉,但没成想自己的床被阿加塔占了。
“阿加塔起床,让我躺会”,卓娅戳戳阿加塔的脸。
“你回来了”,阿加塔打着哈欠,一只手搂住了卓娅。
“一起眯一会”,阿加塔喃喃自语,便落入梦乡。
卓娅则顺势缩在阿加塔怀里,毕竟都是女孩子,睡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这样,两人补了一觉。
醒来,卓娅便问阿加塔契约好用吗,那家伙后来怎么样了。
阿加塔支支吾吾,说不出。
直到海兴祥站在卓娅面前,下跪、磕头、抱大腿,一套连招下来,卓娅愤怒你一个男人怎么进女寝的。
“女装混进来的”,海兴祥诚恳的说。
卓娅想发火,但阿加塔让卓娅先听完他说完话,并顺了顺卓娅的毛。
“女士,当年是我做的不对,我不该欺骗消费者,事后我也尽可能把钱还给他们了”,海兴祥抱住卓娅大腿,声泪俱下的表示。
卓娅一脸迷茫,啥玩意,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消费者权益维护的家伙了?
“喂,你这家伙”,卓娅则想说你到底想干吗,海兴祥一袋子金币扔到卓娅面前。
“这是当年我从您这里骗来的,现在我正式还您”,海兴祥甚至将金币从袋里掏出又放入,卓娅冷漠的看向他。
阿加塔意识到自己受了欺骗,不是说受害者的钱都还了吗。海兴祥察觉阿加塔表情不对,凑上前悄悄说,大多数的都还了,现在就是在还当年还不了的那批。
卓娅因两人的举动,将敌视的眼光投向此处。阿加塔因意识到被欺骗而羞愧,低下了头。海兴祥则厚脸皮的直面卓娅的目光。
“我向您坦白,我的灵魂并不结净。幸好阿加塔小姐,我的未婚妻拯救了我受污染的灵魂,我才敢来对您忏悔自己的罪行。恶梦的施咒者,可敬的卓娅女士”,海兴祥巴啦巴啦说了一大堆无营养的话。
“说了半天,你到底想干什么,海家小少爷”,卓娅冷漠的盯着他,并拉走他身边的阿加塔。
“恳请您高抬贵手,撤回施于吾身的诅咒,我愿意付出回报”。
卓娅回应:“什么诅咒,我啥时候对你施过诅咒了”,内心却想想让我承认自己对你施了咒,然后用家族的权利惩罚我是吧,窃听装置安哪里呢?让我瞅瞅。
肉眼所示,没什么可疑的东西,就用骷髅先生给她的辨物魔能再确认了一遍,真的什么窃听道具也没带。
海兴祥跪下不起,卓娅反复确认了这家伙并不是来坑她的以后,收下了桌子上那袋他说的赔偿。足足四十枚金币,远超过当年她离开沙漠时全身搜、抢得来的共十八金左右,还有银有铜的。
“我虽并非施下咒术之人,也深受你当年的迫害,但阿加塔既然选择拯救你,说明你还有救,还能当个好人”,卓娅一阵嘴炮,分割了现在的自己与过去的自己,又用阿加塔做桥(阿加塔表示???),选择与眼前这个曾欺骗自己的家伙冰释前嫌。
“我虽只是一介草民,但所幸略识诅咒之术。其起源自上古巫术,后由魂主改进”,卓娅下意识的说出诅咒之术的起源历程。
海兴祥一脸充斥希望。
阿加塔一脸无知,只知道卓娅好像说出什么好历害的东西。
卓娅察觉到了异样,但忍住继续说:“我察觉不到你身上有残留的诅咒,大概率是对方使用的是时效性的诅咒,不具备持久度”。
卓娅此刻坐在凳子上,手捧一杯茶喝着。海兴祥则找到没盖床单的床板坐下,手中拿出两袋金钱。
“我相信殿下的判断,但仍有疑惑想寻求解答。”
“说吧”,卓娅喝着茶。
“殿下可否解答我的疑问,我当年所受诅咒为何咒,以及我是否会因诅咒变的不再是我”,则才满脸讨好的海兴祥此刻却坚定的只想求取一个真相。
“以欲望为主,诱发的色欲诅咒”,卓娅回应,“以及在我的家乡,奶奶给我讲过一条船的故事”。
海兴祥乖乖的听着。
“古时,太阳王有一条飞船,伟大的王日夜乘船巡视土地周围。可随着通天之塔的倒下,古老的国陷入动乱,王的船遗落于世”。
“君王的宝船,绝非凡人可理解,但凡人们仍因对王的崇拜,不断维护着宝船”。
“金楠木的船身换了松材、黄金的涂彩被金色漆替代,宝石装饰后来用同色劣等宝石或假宝石替代。一艘船就这样样子变成了另一艘船”。
“试问,船仍是过去的那条船吗?”。
海兴祥答:“依我之见,船变了”。
卓娅答:“船变了,唯名字未变,他仍是宝船。若以船比人,诅咒就如同凡人的修复,不过类似的修复世界上太多”。
“你身上每日掉的发丝,每天遇见的各种新奇事,他人对你的每点影响。他们太过平常,总是让人们忘记自己因他们而产生的改变。诅咒则是极強烈的影响,与别类的温和改变不同,所以你才会认为自己会被诅咒影响。诅咒只是诅咒,并没有什么强制改变心态的作用”。
海兴祥又将一袋金币拿了出来:“能再对我施展一次那种诅咒吗?我想再试试”。
“自然可以,只要你自愿。不过我们得签一份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