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档案放在一旁坐着的秦安歌旁边，用手指了指档案一处
“但是你看，牛马杀人的时间间隔都很短”
“从第一次杀人到最后发现的一起杀人案一共才九天”
许队顿了顿继续道：
“如果按你说的，牛马在完成命途回响的晋升，那么按照现有的线索意味着牛马不光在这段时间成为了卡牌能力者，并且还在这短短的九天里完成了能力的提升并开启了普升”
秦安歌点了点头，她理解了许队的意思。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推测下去，牛马获得普升条件太快了，这根本不合理。
要知道，卡牌的出现是在一年前，而在一年前初次觉醒卡牌的人中，目前大部分都还处于没有获得普升条件的状态，这绝非一朝一夕就能得到的，就算目前国际上最快获得普升条件的人也用了两个月。
而两个月与九天，这个差距是否太过于巨大了，难道牛马是百万里挑一的千里马？如果他真是这样的人，那秦安歌觉得这种人绝对不会如此碌碌无为。
“有没有可能，牛马他其实早就觉醒了，但是一直没有上报”
秦安歌又提出了一种猜测。
许队敲了敲办公桌，手指与办公桌接触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不太可能，根据搜寻的信息，牛马此人家境并不算好，相反有些贫困，并且根据他的同事反馈，此人似乎有一些炫富心理”
“炫富心理？”，秦安歌反问道。
许队点了点头，将档案往后翻了一页：
“是的，这其实是一种较为自卑的表现，尽管有很少一部分人并非如此，但是绝大部分这类人都会有这种自卑心理，这或许跟他贫困的家庭有关系”
“根据他银行卡等各种付费渠道来看，这人的绝大部分钱都用在来包装自己，购买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奢饰品等，实际上每个月能剩下来的几乎没有”
秦安歌看了看档案上的信息，皱了皱眉道：“就算他有一个60岁在住院的母亲？”
“是的，实际上档案的信息已经过时了”，许队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相册里是一位头发花白，满脸褶皱身形消瘦的老人家，在一座高高耸立的山脚。
“她看起来像是要去爬山”，秦安歌吐槽道。
“你说的没错，她就是准备去爬山”
许队将手机关闭放在办公桌上。
“在几天前这位老人办理了出院手续，实际上她身体上的病症并没有解决”
“也就在出院的几天前，我们监控的牛马银行账户收到了一笔2353.62的汇款，汇款人是牛马的妈妈罗素芬”
秦安歌感觉自己有点不开心：“她给自己留了多少？”
“一张等值25块钱归家的汽车票”，许队轻轻咳嗽了一下：“咳，我们话题扯远了，实际上我的意思是牛马不太可能会隐瞒自己获得卡牌”
“凡是主动登记觉醒卡牌的人我们会给多少奖励？”
许队提出了一个疑惑，这显然是他们小队众所周知的消息，在这里提出仅仅只是为了转移一下秦安歌的注意力。
秦安歌想都没想直接秒答：“5000”
“嗯，5000块钱在我们C市已经算一些人一个月的工资了，牛马显然并不会放过这种能免费拿一笔钱的机会”
“要知道我们国家对于卡牌觉醒者是相当宽容的，这完全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所以牛马不太可能拒绝这笔钱，他也没有理由拒绝”
许队敲了敲办公桌，说下了定论。
“一个普通人发泄杀掉了打算裁掉自己的高管，按照犯罪心理学来说一个犯了事的普通人，他更多的是会到处躲避隐藏自己，尽量使自己不被别人发现，但是这人却在极短的时间接二连三的杀掉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更诡异的是摄像头以及我们的搜查都找不到”
“那么极有可能这个人是一个以杀人为乐趣的疯子，并且在觉醒了卡牌后更加的肆无忌惮”，许队顿了顿：“又或者...”
“又或者他通过某些方式更快的得到了卡牌的启示，并且这份启示的普升条件是以杀人为目标”，秦安歌顺着许队的思路说道。
捏了捏眉心，许队叹气道：“这也是我最害怕的结果，这意味着我们将要面对的不光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还是一个即将完成普升踏上命运旅途的卡牌命运回响者”
秦安歌望着许队认真的说道：“我们需要更多的支援”
开玩笑，一个踏上命运旅途的命运回响者，捏死他们就和蚂蚁一样简单，这并非是秦安歌夸大其词，而是因为成为命运回响者后能力会有一个质变的提升，通常都极其的变态。
“实际上，我已经叫小刘去请求支援了”
...
啪啪
张文涛用手中的匕首侧面拍打着面前男人的脸庞，眼里不像是在看着人，更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小猪仔。
“胡三，我已经暗示过你很多次了，你为什么不跑呢？”
胡三此刻欲哭无泪，他很想说你他娘的暗示的那么不明显，正常人那知道啊，但是他不敢，他怕说了后就直接被咔嚓掉了。
“哥，涛哥，您放我走吧，我保证我绝对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真的，不然我买方便面没有调料包，上厕所塞马桶，买易拉罐没有拉环，买奶茶没有吸管，吃西瓜都是西瓜子，排队永远被人插队，永远挤不上公交车...”
“对，对了，我卡里有钱，我都给你！求求你放我走吧，求你了”
胡三语气中带着害怕，其中似乎有一丝丝哭腔。
张文涛给了胡三一个大逼斗，带着狠毒的嘴脸说道：“杀了你，钱也是我的”
胡三还想说什么，却被张文涛近在迟尺的匕首吓的开不了嘴。
匕首尖轻轻的点在胡三带着泪痕的脸颊上，刺出了一个伤口，嫣红的血液缓慢的流出顺着泪流出的痕迹落下。
“啊！”
胡三吃痛的吼叫了起来，下意思的想用手去捂住伤口。
“别动！！！”
匕首刺入更深了，三分之一的匕首都刺入了胡三的脸颊里。
“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让胡三近乎疯狂，他有一刻似乎感觉自己的脸颊分裂开来。
张文涛似乎是挺烦了，狠狠的踹了一脚胡三，却是发现胡三没有了动静，嗯？死了？
张文涛似乎有些慌张，连忙蹲下用手查看呼吸，直到察觉到微弱的呼吸声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疼的昏迷了。
“呸！真没用，这种程度就昏迷了”
“你得庆幸你运气不错，不然我早就杀死你了”
用胡三的衣服擦拭了下匕首将匕首收回到了裤兜里，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衣物打开了大门走了出去。
嘭！
大门关闭，胡三带着微笑：
“涛哥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