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西城已经俩个月了,果不其然的是我今天又被楼下的鞭炮声给吵醒,我咬牙切齿,将脑袋埋在被子里,可可依然没有然后效果想,我猛的站起身来,呆呆的望着下面的一切,又是那该死的结婚队伍放的那鞭炮,一个月总有那么一俩次在半夜。
我摔窗而过,崩的一声,随后只剩下死寂,在我没注意的是窗外变成了另一幅景象。
几个月前,我和正常人一样在家里面无忧无虑的玩耍着,甚至可以说无聊,为了满足自己寂寞难耐的心理,还特意搞了个网恋。
说实话很奇怪,其实我之前也谈过几段恋爱,但最终都以失败告终,这导致我极度不自信。
微信聊天框里传来一条好友推荐的信息,白亮色的聊天背景上点缀着几朵白玫瑰,让我看的眼花。
发信息的对方正是我舔了七年的王者师傅,我疑惑的打了个问号。
“徒弟,你需要女朋友吗?"
对方的情侣头像随着信息的增递而闪烁,我的内心也随之而触动。
我回答的干脆: “可以啊。"
我在之前还特意翻了翻她的空间,空间里虽然没有她的正脸照,但是有带墨镜的照片不是嘛。
对方一个问号袭来,她的头像有点搞怪,我觉得很好笑。
我对她很坦白∶"处cp吗?"
“你是不是他徒弟?"她的回答让我很意外,我以为他不知道我。
“是啊,怎么啦?"
“你忘了,之前咱们打过五排。"
死去的记忆死灰复燃,我很惊喜的是她还记得我,毕竟我还很清楚的记得当时跟他们打五排的场景,我那时候跟疯子一样跟他们玩游戏。
我不好意思的回复了一个啊字。
“我记得。”
“好,我们处cp吧。”
就这样我们天天基本上都要打电话,甚至我觉得我后面都离不开她了。
突然有一天,消失了许久的父亲出现在我跟前,那天他像疯子一样窜到我身边,愤怒的对我破口大骂。
“鹿小白,这是你干的好事”。
他身上扑面而来的酒精气息,加之他那身上难闻的臭味,让我想躲远一点。
对于我爸搞笑的微信余额,一百,我摇摇头,随即转过头开启了一把王者之旅,背后他那如同狮吼功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天际。
“你把钱藏那里去了?”
“快说,你妈的。”
我不理他继续操作这个打野英雄,安静了那么一分钟,他突然一把抢过我的手机,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原本就分分合合的手机,现在终于支离破碎了。
我照着他丑陋不堪的嘴脸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病啊,以前你天天就知道拿钱去赌博喝酒。”
“md,家底都要被你败光了。”
“咦,把你养大了,开始管老子了是吧。”他通红的眼睛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随即拿起地上的玻璃瓶就朝我砸来。
我躲闪不急,脑袋被砸了个窟窿,湿润感从脸扩展到脖子,对面的镜子告诉我现在已经是个血人了,痛感加上晕血导致我一下子栽到在沙发上。
迷糊中我听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一直在叫我。
“撇撇,撇撇。”
“妈妈一直都在。”
“……”
恍惚间,我来到了一个地方,似乎是仙境,雾蒙蒙的,空气中充满魔力,我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跟着飘了起来,这种感觉很舒服。
我很享受这种感觉,闭上眼睛,但总觉得有那里不对,我往下一瞅,一双白花花的腿呈现在我的眼中,什么我的腿怎么会那么光滑,甚至我极度怀疑这是女人的腿。
但这证明了我的猜想,我居然变成了女生。
就在我要对自己的身体动手动脚的时候,梦境破碎了,我又重归现实。
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呛的我直打喷嚏,我头痛欲裂,撑着身体勉强坐起了身,周围陌生的环境让我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甚至连我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就在我思索之际,门把手扭动的声音,让我重新躺回床上,随着那他们的到来,我的心脏感觉要飞出去了一样。
我虚眼,望着到来的几人,其中一位医生开口说∶“你儿子,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了。”
“那会有后遗症吗?”这是很熟悉的声音,但我不知道心底为什么莫名的烦躁。
“可能会失忆一段时间。”医生朝我走来,摸了摸我的脉搏。
“失忆的可能性的概率大吗?”
“你儿子已经醒了。”
话音落下,我就觉得我的身体被他那粗鲁的一阵摇晃,还伴随着他的一阵谩骂。
“鹿小白,给我装睡是吧。”
“你md,给我起来,老子的钱呢?”
我被他摇的晕头转向的,听这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我火冒三丈,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位称为我父亲的人。
“你是谁?”
“好啊你,连你爸都不认识了?”他喘着粗气,酒精味加烟的味道让我觉得很熟悉,似曾相识。
旁边的医生有点看不下去了,对我们俩提醒∶“别在这里吵了,这是医院。”
“还有我都说了你儿子失忆了。医生一把抓过那所谓父亲的手,直走到我身边。
将手中的水递给我后,又安慰我∶“孩子,没事的。”
我点头,接过他手中的水,因为喝得太急,我被呛的难受。
一旁又传来那恶心的声音。
“呛死算了。”
我朝医生苦笑,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医生也没说什么,给我说了几点注意事项。医生走之后,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我跟父亲。
他通红的眼睛又死死的盯着我,嘴里还在不断唠叨什么。
我首先打破了这种气氛,我问他∶“我真的是你儿子吗?”
他冷哼一声∶“难不成我是你儿子?”
接着他拿出手机,一段转账记录告诉我,我满着父亲藏了我母亲给我留的钱,而且不少,足足有一百万。
“鹿小白,你妈给你留的钱到底在哪里。”
他将整张脸怼着我面前,眼神中尽透凶狠,我很难想象我之前的处境,从他嘴里散发的烟臭味,像毒气一样漫步,熏的我睁不开眼,这也导致我内心的火气爆发出来。
我的身子往另一边一扭,挣脱了他的束缚,我对他大吼:“大哥,我真的什么也记不清了。”
“而且这是你作为父亲对儿子的态度吗?‘’
他坐起身来,脸上扭曲的程完全度可以四分五裂,只听见他死皮耐脸的撂下一句话。
“老子有时间可以等你恢复记忆。”
我无言,只觉得天旋地转,倒在了床上。我醒来时,屋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一片黑暗。我自言自语∶“这到底算什么事。”
刹那间,脑子里的记忆像洪水般涌了出来,我激动的差点跳了起来。
“对,我是鹿小白。”
所有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我下定决心母亲给我留的钱谁也不能拿走!
我换好衣服,偷偷摸摸的离开医院之后,打开了那熟悉的家门,找好身份证又定好车票,准备离开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望着这不大不小的房子,心中万分不舍,记得这房子是我母亲出钱买的,当时我爸还没有那么暴躁,也没有染上赌博,这一切的温馨都停留在三年前那场车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