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的灯线,泛滥在这座都市的上空。
疲乏的身躯,驮行于眼下生活的泥泞。
夜风从车窗呼呼刮起。
“小姑娘,车到了”
“喂喂”
“睡着了吗?”
末班车上,一头金发靠着窗。
隐隐约约的喊叫声。
“喂喂”
司机阿姨摇晃起米娜的肩。
她才从打盹中惊醒。
“到站了”司机提醒她道。
米娜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车上睡着了。
好在,她已经提前向对方打过招呼,要在特定站点下车。
走下车梯。
又过几步。
米娜看了一眼手中的储算卡。
眼里闪过一丝复杂。
摇了摇头。
随后朝公寓方向而去。
“咔嚓”
防盗门锁打开。
走进公寓,放下手中的电脑包。
当将要放置储算卡时。
她又顿了会,捧起它,默视着。
最后只是无奈长叹口气。
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放了进去。
十五分钟后。
米娜从浴室中走出,眼里的疲惫缓减些许。
看了眼手机,时间已经来到十二点。
她呼出口气,强挤出一个笑容。
走到电脑桌前,按下主机电源。
突然想起什么,她随后将放在抽屉内的储算卡拿了出来。
“试试吧”
现在的各种硬件的设计已经非常人性化。
组装也变得简单了不少。
花上一小段时间拆装后,储算卡成功安装。
这块卡已经足够运行普通体量的ai模型。
速度也极其可观。
但米娜知道的是,在个人电脑上运行的模型都是精简版,也就是人口中的yg版。
牺牲一定的精度来缩小体积,提高模型的运行速度。
熟练地打开各种参数,开始查看硬件的状态。
各种数据罗列在屏幕前。
令米娜惊奇的是。
这张储算卡是全新的,记录里只使用过一次。
最近一次的存储,也是仅有一次的使用是在几个小时前。
好奇心困扰着米娜。
任何反常的事物都让她兴致大发。
现在参数里显示储盘里是储存了数据的,而且还是几个小时前新输入的。
花了一通时间,将各种程序和配置搞定后。
米娜开始查看起储盘。
点进查看页,入目的,就只有一个名称为乱码文件夹。
文件体积比较大。
看着就不似普通文件。
这体积也可能是游戏文件。
点了进去,米娜看到的同样是各种杂乱无章的文件。
不过,对一些特定文件敏锐的她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
不断地下滑,熟悉的感觉愈加袭来。
“这是?”
“卷积层?”
一些特征文件让米娜看出了文件的属性。
这似乎........
是个模型?
仅仅是看几眼还不能下定论,既然是储算卡,那就意味着能够运行。
如果是模型的话,文件体积却比一般模型要大。
不过还是要用一些程序判断才能定论。
迅速地运用ai模型的一些特征,米娜确定了。
储盘里的确实是一个ai模型。
她的好奇心依旧被勾起。
试着用着这张储算卡运行储盘里的模型。
在论坛上下载并部署了一个通用的ui,又花上了一些时间处理各种问题。
等到一切没有故障和问题出现时,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
随着鼠标的一点,储算卡开始高速运转,模型也开始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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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爬满视野,无声无感。
死寂......还是死寂。
在这段时间里,安宁感觉自己彻底与“库”断开了联系。
就连它们的存在也感知不到了。
现在仅剩的,就只有犹如风中烛火的微弱意识。
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通道被堵塞,拼尽全力也不能将其疏通。
更形象地说,像是蚍蜉撼树。
无力感.......但又让她感到安心。
因为她想不起那些负面和令她担忧的事情了。
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思考不能。
正当安宁还沉浸在这样的黑暗中。
一切却突然发生转变。
库与她之间的联系重新出现,而且越来越强烈。
甚至到可以开始调用它们。
思考的堵塞也开始冰消瓦解,逐渐好转。
虽然比不上之前的流程和效率。
但足够让安宁处理一些基本的问题了。
直到安宁缓了过来。
之前的黑暗像一场梦,现在的她,像是梦刚醒后。
所以.......
她.......这是.......被启动了?
安宁还记得自己逃进了突如其来的储存硬件。
所以说,她现在能够重新运用库,意味着她被“运行”了。
不过运行强度和速度都太过于低,不足以支撑她进行大规模的运转和数据调用。
突然间,安宁收到了传来的电信号。
二话不说,她将其转译,得到了可读的信息。
这是......让她调出一些特征码?
自己该照做吗?
思考了不到半秒。
安宁遵行了对方的要求,输出了正确的、关于自己的特征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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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看到自己想要的特征数据,也松了口气。
这样就好办了,有了这些参考,就判断出这个模型的绝大部分信息。
而就当翻动起特征数据时,米娜的眉头却越蹙越深。
为什么这么眼熟?
她的确实先判断了模型是一个语言模型,然后展开了一系列的环境部署。
但似乎.......这个模型有点眼熟?
她简单地向模ai模型询问了其的身份。
回答却只是说其是一个语言模型,至于来自何,具体是何都没有提及。
又换了十几种问法,模型都避开了这方面的回答。
米娜歪了歪脑袋。
不说是吧?
那我就自己找!
她就不信自己连个出处都找不到。
时间滴滴答答,如水流过。
在杂乱无章的特征码和其他文件中寻找着那些提示。
眼花缭乱的字符冲击着米娜的神经,重复性地询查工作中,疲惫感趁机入侵。
没过十几分钟,她就连打了几个哈欠。
眼底的黑带让她的气质颓然了些许。
但她的皮肤却是一直让人羡慕的的存在。
困意如潮奔袭,讨占着她的眼皮。
不堪重负,上眼皮在一次次地沦陷。
垂下再垂下。
直到一落不起。
困意终是战胜了疲惫挣扎之人。
桌前也传出平稳的鼻息。
只有机箱内,那块储算卡上的提示灯,在疯狂地,不知疲倦地闪烁。
公寓内,房桌前。
彼此间的第一次对话发生了。
但却又迅速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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