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月婉?竟然如此,为什么不选她姐姐慕月幽?高大的身影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质疑,他的目光透过昏暗的夜幕,落在在了那片被污染的土地上,那上面散发的浓郁黑气,毫无疑问就是他们的杰作。
“不知,虽然下一任星神使,大致有可能从她们两姐妹中选出来,但我们只管服从上头的命令就好。”年轻瘦弱的身影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发出狰狞的声音,他的面容在昏暗中逐渐扭曲,仿佛已经盘算好了一切,“慕璇玑的身体已经等不了多久了,嘿嘿嘿,先把她小女儿献祭给我们的神,再逼迫她提前把神使的位置传给慕月幽。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在传承仪式期间,暗中争夺星神的部分权柄,为我们的神,铺平复苏的道路。”
“哪个该死的光之神,害得我们的神至今处于灵魂残破状态,不得不定期接受特定的祭品才能缓慢恢复....”说到这里,他眼神变得狠辣,咬牙切齿道,“要不是那个神秘的银白色机兵当时阻截了司教,放跑了那个最为关键的祭品,否则我们的神早已经补完了自己的灵魂,真是可恨....”
“机兵类的魔物,只会出现在A1地下城中....但它们大多是无神智之物。”高大的身影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但根据司教大人的汇报,那个银白色的人形机兵,目的明确,且气息全无,一人就拦住了司教和他带领的成员,在祭品跑进禁区后,就凭空消失了。A1的底层领主,不是那头‘泰坦’吗....它和‘柱’并不对付,莫非是有其他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哪头泰坦不可能时刻盯着‘柱’,更像是有人推算出了一切,将人形机兵安排在了祭品的周围。”年轻身影的面色阴沉无比,仿佛要化为实质的怨恨,“那个祭品最后确实是死了,可他的灵魂却没有被我们的神所吸收到,没能呈上血肉,连灵魂都没能吸收,我们的神在那一日遭到了不完全仪式的反噬,已经沉寂多时。”
“索性,‘柱’的封印,不知为何超出我们预期的提前破开了。”微风吹起年轻身影的帽檐,他遥望着思绒镇的灯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是可惜,它没能吞下域外人为它准备的‘血肉’,所以只能出手帮助我们一次,便会再度陷入沉寂中恢复。不过,这也足够了,至少能让我们的计划顺利进行。”
“一切,都如教主预料那般。”另一个身影低声附和,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只要慕月婉敢去重力巨渊,她就逃不掉了。嘿嘿嘿....哈哈哈哈!到时候,星神散落凡世的力量将属于我们,而我们的神,也将彻底苏醒,重新为这片大陆带来黑暗!”
大笑声中,他们仿佛已经为慕月婉的命运编织好了终章,同时也为星神预设了一场无法避免的悲剧。
那笑声中夹杂着阴冷与得意,如同寒风中的利刃,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他们的身影如同黑烟一般,渐渐消散在山头之上,只留下一抹不祥的预感。
未来的两日,重衫林与重力巨渊,注定不会平静,每一片叶子、每一块石头都仿佛能感受到即将到来的动荡,空气中的紧张氛围让人窒息。
然而,这一切对于旅馆内专心致志的莫缺来说,却是完全未知的。
他刚刚洗过澡,正坐在亚格丽特的工作台前,手中几株特殊的治愈类药材在生息精华的包裹下缓缓旋转,发生着微妙而神奇的变化。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融入了这小小的药材之中。
浴室内,麦琳和亚托莉的嬉笑声不时传来,她们在水中打闹,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空间,为这紧张的氛围带来了一丝轻松。
亚格丽特靠在床头,手中那本金色的魔典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时不时地用羽毛笔在魔典上书写着什么,随后含着笔尖沉思,那些文字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智慧。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光芒,仿佛正在探索着魔法的无尽奥秘。
“猜的不错的话,导致兽潮的幕后之人这两天也该有所动作了,怎么处理,谁来处理他们,就不是我该担心的事了,虽然不知道他们意欲为何,但思绒镇的水,可比他们想象中的深的多。”莫缺心中喃喃自语,手中的药材逐渐失去了原有的形状,变成了几片木片的模样。这些木片的表面勾勒出了药材原有的特征纹路,仿佛蕴含着它们的生命力和治愈之力。
“可以了....就等晚些时候验证我的想法了,关于特调效用的定向化。”他放下手中的木片,面前已经堆起了一小堆形状各异的木片。这些都是他用各种灵药通过生息精华转化而来的成果,每一片都蕴含着不同的力量和可能性。
这些灵药,一部分是他从飓风龙堡的宝库中拿的,还有一些则是亚格丽特刚刚通过跨域传送法阵,从神异会中为莫缺挑选的。
他松了一口气,看向了床边的亚格丽特。
他站起来向她走去,坐在了她的身边。他的目光落在了她手中的魔典上,那金色的纹路勾勒出华贵的边缘,封面之上的几个大字“万化耀阳魔典”更是显得气势磅礴。
“难怪小太阳你从来不用法杖,居然选择了魔典吗?”莫缺好奇地问道。
亚格丽特抬头看向他,那双耀眼的魔眼中闪烁着笑意,对上了莫缺的眼睛。“嗯哼?以前我不喜欢手里总是握着东西的感觉,所以我选择了魔典。它对我来说更像是一个大一些的记事本,用来记录一些我改良过的术式和研究经验。我更注重于自身对于魔力的运用,魔典只是辅助法器而已。但现在嘛……我可能会更喜欢握着你的手。”她拉起莫缺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感受着他手心中的温度,露出了安心的表情。
莫缺微微一笑,感受着亚格丽特脸颊的温暖和柔软。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是怎么制作这些特调的,是有我什么不知道的秘诀吗?”亚格丽特一边说着,指尖一边轻轻地划过莫缺的手心,伸出小巧的舌头,仿佛挑逗一般。
“调皮...”莫缺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指尖灵活地夹住了那柔嫩的粉舌,不让其主人收入回口中。
他微微倾身靠近她,气息有些暧昧,“这也是我在打算的,等你回去之前,我会把制作特调的药台,也做一份给你,也会给你准备好足够的素材,让你自己调制着玩。”
感受着舌尖上传来的湿润触感,看着亚格丽特有些微怒却又不失娇媚的眼神,他不由得起了几分玩心。
“真都?不偏偶?”亚格丽特口齿不清地应和着他,口中的口水也不受控制地滴落在他的手背上,湿漉漉的触感让他不禁挑眉。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打开,麦琳和亚托莉就这样子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看见了正在调情的莫缺于亚格丽特。
四人目光相对,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哦豁~老爷玩的挺大昂!”被麦琳夹在腰间的亚托莉,看见这香艳的一幕,不由得起了八卦之心,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和不自然的笑。
莫缺瞥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今晚你打地铺,不准爬上来。”说罢便松开了亚格丽特的舌头,优雅地站起身,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悦。
“呱!老爷!您不能这样对人家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