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干爹您就放一百个心,这次出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他。上次纯粹是您那个女人心肠的老管家不中用,这次有干儿子我祝您一臂之力,还怕有什么事情办不成吗?”
就在这位年轻的小管家面对老子爵战战兢兢时,一个浑身腱子肉的壮汉推门而入,粗犷的声音先发制人。如果常混迹街坊的人看到这位,一定会认出这就是这两年道上风头正劲的黑牙帮老大狂牛。
老子爵掸了掸烟灰,斜眼看向壮汉,这壮汉留着一个黄色的鸡冠头,除了中间三指宽的头发外全部剃光着,脑袋两侧边上都纹着公牛的图案。嘴唇和鼻子上都挂着环,和他身边这位小管家的浮夸装饰一比,这位简直就是极品中的极品。
看着这每次看见都十分辣眼睛的壮汉狂牛,老子爵又深深吸了一口手中烟。这管家是平时自己和黑牙帮联系的线人,之所以挑他做管家,是因为这小管家已经是他见过这帮人里面最正常的一个了。或许在外面的人看来他和这些黑道中人混在一起是臭味相投。但在他的眼里这些家伙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奈何这些年来自己势微,现在随便想干点事还不得不认这么一个干儿子。
狂牛可看不出老子爵的不乐意,上前拍了一掌管家的屁股。越过茶几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老子爵的另一边,打开子爵的烟盒取出一根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老子爵假装没有看到对方的举动,吧唧吧唧嘴,低沉着声音问到:“虽然上次的那个女孩现在找回来了,但这次的女孩也至关重要,你把好关了吗?”
狂牛大笑间烟雾浮动:“哈哈,干爹您放心,我之前还以为您说的那种精神脆弱的亲灵体质女孩有多难找呢!我赌场里一个赌鬼的女孩刚好就是!”
老子爵露出狐疑的目光,那种亲灵体质的女孩一般非富即贵,他之前找了好久才找到黛安娜这么一个。怎么在这个家伙口里到如此容易?
看着老子爵不说话,就算狂牛迟钝也察觉出对方估计是对他的话有疑问。顿时不太乐意地直着脖子说到:“我的老干爹,您可以怀疑我们的人品,但不能怀疑我们办事的能力。后街那片落魄破产的家伙多的是,卖妻卖子的更是数不胜数。我们很快就找到了目标,那家的男人也是个十足的败类,我们都没怎么用手段,他几乎是自己腆着脸上套的。他老婆之前还在裁缝店里有店收入,我只需略施小计,她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老子爵摆手,他对这些家伙的具体操作不感兴趣,他只关心这些家伙能不能带他需要的人来。
另一边,黛安娜悠悠醒来,她现在还是头疼的厉害,感觉眼前的各种东西都有着三重来回晃荡的幻影。
这是…陌生的天花板,她之前不是还在那个神父的办公室里面吗?天应该已经黑了吧,现在这又是哪里?
她坐直身体,毛毯自她的身上滑落。感受着身下柔软的触感,原来自己现在躺在一个大床上面。环顾四周,这是一间宽大的卧室。卧室里铺着黑黄相间的地摊,天花板上花纹复杂的吊灯光彩夺目。
就在她打量着房间时,眼神游走间,和一个黑袍的女子对上了眼。黛安娜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那个新教里的服饰,而且没看到对方的脸就确认了对方的性别。
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这位女牧师实在是太有特点了。本来教会素净的长袍没有任何装饰,但那件和水桶一样的黑色长袍披在她的身上时,该凸的地方和该翘的地方实在过于醒目。那种夸张的如同漫画一般的比例,真的在这位女士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再往上看,棕色长长的卷发披在女子肩膀上,和黑衣对比明显的洁白皮肤透着光泽。可能是这黑袍真的有点小了,领口微微被胸前巨大的邪恶撑开,微微露出的锁骨链接着白皙的脖颈。
女人鹅蛋脸上五官端正,只是两只内高外低的狭长眼眸里,妩媚中带着惹人几分怜惜的柔弱,左眼角一颗藏在发鬓里的美人痣更是让她看起来十分有味道。
“小朋友,你醒了?”女子的声音也十分柔和,是半夜里听她聊天,听着听着就睡着的那种。
黛安娜下意识点点头,旋即记起自己之前是带出来一件魔具的,立马悄悄搜索着全身。
“你是在找这个手环吗?你刚才睡着的时候可是死死地抓着它呢。”女子将桌子上的一对手环递给黛安娜,这手环由红蓝两色细线编制,上面分别系这三个淡金色的铃铛。
女子说着还笑着抖了抖铃铛:“你这个手环好奇怪,明明挂着三个铃铛却摇起来没有声响,不过样子确实还挺好看,只是作为装饰有点可惜了。”
“装饰不就是最好的作用吗?就像一些女性明明哺乳用不到那么多脂肪,却还挂着那么大的累赘一样。”黛安娜青涩的声音脱口而出,话音一落她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对手链名为同心环,两人隔带一只时可以互通心意和想法,消耗一部分魔力还可以短时间内交换意识。那铃铛自然也不是装饰,两只手链同时摇动时,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说出心底的想法。
看着捂嘴的黛安娜,这位女牧师有点流汗了。她是看这个女孩实在太可爱才一路护送过来,而现在自己这是被一个小萝莉调戏了?
她现在向一个小女孩发火?或者承认自己被小女孩轻薄了?都不可能,她扯动嘴角强笑到:“还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过。小妹妹你这是太久没见到妈妈了吗?让姐姐我来暂时给你一点妈妈的温暖也没问题的。”
说完便张开双臂,报复性地将黛安娜的脑袋死死箍进怀中。黛安娜只觉得两坨巨大的棉花夹住了自己的脑袋,一时半会儿透不过气来。
“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吗?”女牧师按住怀里挣扎的小女孩,倒也没有真想怎么样。察觉到怀里的小家伙真的动手动脚起来,立马松开了手。随着她这一松手,那无声的铃铛又被摇动。
“呼,好厉害,这就是传说中的胸大无脑吗?”
“你说谁胸大无脑?”女牧师几乎是同时拍案站了起来,眼睛怒视着黛安娜。
黛安娜这回是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再说出奇怪的话来。
看着捂住嘴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小萝莉,女牧师胸口起伏间也诧异起来:平时一向端庄高贵的她,今天怎么也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