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碎。
想要打碎什么。
想要拥有什么。
为什么那些人就可以这样肆意的欢笑？看着就让奥蕾莉亚感觉厌烦。
——把她们的笑容碾碎吧，破坏掉那些幸福。用强权毁灭掉这些，建立起自己的独裁。
不管在哪一方面，都要这样。
怀着这样的念头亲吻，碾碎，欺压而上。一点一点描摹着眉眼，用鞭痕作画。
“乖，伊莉丝，爬过来。”
奥蕾莉亚是这么言语的，她坐在床边，用鞋尖挑起小宠物的脸。她的脸上带着莫名的红晕，像是晚霞。
“背一遍守则，错误或者停顿就会到你原来的地方去。”
“好……好的，奥蕾莉亚大人。”
她磕磕绊绊地说，仰着脸。少女身材纤弱，白皙的脖颈像是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够折断。奥蕾莉亚确实这样做过，也在想象接下来这样的剧情 。
她将用双手下压住那里，然后用力。
少女乖顺而空洞地注视着她。她跪在光滑的地面上，双膝微微并拢在一起，黑色女仆装的裙摆铺到地上，围裙上的蕾丝和她的身体一起轻轻颤动。伊莉丝的手放在大腿上，微微蜷曲，指甲被奥蕾莉亚修剪得整齐。
伊莉丝触碰不到任何利器。
她会只是这场木偶戏的主角，被丝线牵引着，做出各种动作。
讨巧，可爱。
奥蕾莉亚已经看过太多次这样重复的剧情，但是依然感觉饶有趣味。
看她一点点堕落，一点点熟悉自己的身份，再也没有办法从网里面挣脱。剪掉猛禽的翅羽，拔掉她的利爪，奥蕾莉亚只需要用手托着腮，在桌子旁边听她唱歌。
这个过程需要自己来才有趣味。
“第一条，伊莉丝的生命权和人身自由都归属于奥蕾莉亚大人，伊莉丝需要遵守奥蕾莉亚大人的任何命令，完成奥蕾莉亚大人的任何请求。”
“第二条，伊莉丝必须无条件地承认奥蕾莉亚大人种族的优越性，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得质疑或反抗奥蕾莉亚大人的决定。”
“第三条，无论何时，伊莉丝身上必须佩戴奥蕾莉亚大人为她挑选的标志，以示其身份的从属。”
“第四条，伊莉丝必须接受奥蕾莉亚大人指定的训练与教导，以提高‘效用’，并要对此表示感激。”
“第五条……”
奥蕾莉亚眯着眼睛微笑。伊莉丝背得很熟练，她做起任何事情来都很认真。
而每次轮回奥蕾莉亚都会往上面增加更多的规则，唯一不变的，就是不断扩张的绝望与屈辱。这些条款将成为她灵魂的一部分。
用规则和恐惧，去覆盖那些荣誉，忠诚，正义，希望……
还有所谓的爱。
背的很好。
但这才不是奥蕾莉亚所希望的。
挑选的标志？
奥蕾莉亚微笑着，魔力涌动了一瞬。
下一秒钟，她如愿收到了伊莉丝惊惶的视线。
一个小小的铭文，麋鹿之街的魅魔们诚惶诚恐地把这个推荐给了奥蕾莉亚，是个新花样。
伊莉丝的心跳在胸腔中无措地撞击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无法摆脱那股持续的冲动。奥蕾莉亚施加的刻印正悄然作用，每当她试图集中精力背诵契约时，那种刺痛就如同小蛇一般蜇咬着她的神经，令她难以专注。
明明应该感觉疼痛，但是却伴随着潮热的涌上，羞耻与恐惧交织成无形的绳索，牢牢束缚着她的意志。
在痛苦与快感的夹缝中挣扎吧。
奥蕾莉亚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图景。此时的小伊莉丝脸颊泛红，目光涣散着，几乎无法再继续背诵下去。
但她还在硬撑。
“第……十九条，伊莉丝必须学习并记住奥蕾莉亚大人的喜好和厌恶，以便及时迎合其需求……”
“二……二十条，如……如伊莉丝有逃跑之举，即使……未遂，亦需接受最严厉的惩罚，以……警示他人……”
“足够啦。”
奥蕾莉亚踢了踢伊莉丝的肩膀。
而少女跪在地上，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