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着眼前一副老外样子的年轻男子,一时愣了愣神。
阳逸安和阳春雪一直形影不离,自然是知道对方是不认识这个人的。
而橘子也未曾见过望摘下面具的样子,只是同样感觉眼前的陌生人有种莫名的熟悉。
这人是不是有点自来熟啊?不过说不上算讨厌就是了。
“嗯嗯嗯,这样啊,真是意外呢。”望自言自语着,目光不断打量着阳逸安。
“那个…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阳逸安开口打招呼说。
“啊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觉得您闪烁的光有些耀眼了,一时有些着迷了。”望笑笑,致歉般的鞠了一躬。
“对了对了,这位尊敬的先生,可以和小人认识一下吗?”望接着抬起头,微笑着看着阳逸安。
阳逸安看着直盯着自己的蓝色的眼瞳,却莫名有种感觉:他似乎不是在看自己,像是在看别的什么东西。
“当然可以,要不进来坐坐?”阳逸安说。
对于这种表露着善意的陌生人,阳逸安还是很愿意和他聊聊的。
“竟然对小人这样的人这般热情,您真是心胸宽广啊!”望一脸惊喜,又鞠了一躬。
阳逸安笑笑:“您这话说的,搞的跟咱们有什么仇似的。你来打招呼,进来坐一坐很正常的吧?”
说罢,阳逸安一行便进入了别墅。阳逸安则回过头,招呼着望进来。
“呵呵,这样吗……”
“您不进来吗?”阳逸安在门口问道。
“小人立马就来。”望摘下礼帽,跟着阳逸安脚步。
这是栋二楼别墅,四人进入就坐在一楼客厅沙发上。
阳春雪看了看这个陌生人,看出他的兴趣一直停留在阳逸安身上。
于是她拉着橘子起身说:“那你们先聊着,我们刚到先看看房间,就不招待了。”
望则礼貌的答道:“小人明白,冒昧叨扰真是抱歉。”
阳春雪看了看阳逸安,明白意思的阳逸安也点点头示意暂时离开没什么关系。
于是阳春雪带着橘子静静的离开,橘子临走时,眨巴着眼睛看了看望,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便跟着离开了。
“二位的感情很好呢。”望笑笑说。
“啊?哈哈…也还好。”阳逸安尴尬的说。
他和阳春雪这种较为畸形的关系,自己虽然欣然接受,但面对外人还是有些尴尬的。
“那么小人先自我介绍一下,小人名字只有一个字,为望。”望说道。
“望?”阳逸安愣了愣,心里觉得这大概是个外国人取了个汉字名字。
望已经沉寂了四十多年了,他的故事也早就埋在历史的尘埃中了。哪怕还是用这个名字,阳逸安也认不出他来。
“你好,我叫阳逸安。刚才那个白发的姑娘叫阳春雪,旁边的橘子。”阳逸安也简单的介绍了一番。
望:“阳逸安吗?真是好名字啊,相当符合时代特色,小人会记住的。”
“是,是吗?谢谢…”这人真是个挺自来熟的好人啊,阳逸安心想。
望接着激动的说:“那么回到最初的话题来,阳逸安先生一看就像那种每次都能站在舞台中央闪耀的主人公呢。”
“您这夸的可有些言重了。”阳逸安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可能有些主角模板?才怪嘞。
没有一次事件,是能靠自己解决的。这点阳逸安很清楚。
从陈右侠的极限救场、军方的轰炸援助与钺的殊死一搏。再到前些阵子秦天羽的超常发挥,炎星的帮助。
一桩一件,靠的可都不是自己。说到底,在这世上,靠一个人逞英雄根本不可能。更何况,自己也不是什么英雄,就是碰巧在这世间有了一份力量的普通人而已。
“阳逸安先生不用这么想,每个人在这世上都有其独特的位置。无数人命运交织的地方就是舞台,而能在台上毫不偏移践行自己意志的人,怎么不算主角呢?”
望直接道破了阳逸安心中所想。
阳逸安愣了愣,笑着说:“主角可只有一个,我可不是那种人。”
“不不不,阳逸安先生,您这话说的可不对。谁说主角只能有一个的?难道这世上的东西只会围着那一人转吗?难道这世界,是一人所创造的吗?”望激动的张开了双臂。
“每个独特的人,都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主角。更何况,像是您这般了不起的人物。”望目光紧盯着阳逸安,看起来相当兴奋。
“虽然是鸡汤,不过谢谢。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对,虽然我是二级法师,但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望的话语虽然有些道理,但阳逸安也绝不会盲目自大。
听闻此言,望的嘴角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说:“这可不好说呢,以您的本事,没准有一天您能成为一位天师呢。”
阳逸安微笑着摆摆手:“这你就扯的更远了,不现实的。”
全国上下,算上不合法的罪犯之类的,也就十位左右的天师。而放眼全球,这样的人物能有五六十人就不错了。
况且法师的力量生来注定不变,要想后天成为天师,也就只有以举国培养这一条路了。
像是姬殇那种借助天道力量的做法,还是无数岁月沉淀的结果。阳逸安的【构筑】还是残片中的残片,是无论用多少时间都不可能大幅度提高自身实力的。
沉默持续了片刻,望依旧微笑着。
“那,望先生也是受邀来此赴宴的吗?”阳逸安扯开话题说。
请柬上的信息,阳逸安也稍微看了看。这貌似是一些商界大佬的聚会,彼此交流感情,交流生意之类的宴会。
至于请柬原本的主人金乌,貌似只是举办者私教邀请的人物。
眼前的望,大概也是这种人吧。至少不太像那种商业上的人物,毫无法力却十分年轻。
“是也不是,我的那位朋友邀请我来估计是想骂我来的。”望笑笑说。
“啊?什么情况?”阳逸安有些意外,这种赴宴理由有些出乎意料。
说到这里,望叹口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神情低沉的说:“唉,小人明明只是给他提了个建议。结果他自己搞砸了,却要怪小人撒谎什么的……”
望伸手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接着情绪激动的说:“小人对天发誓,从不撒谎的,真是毫无理由的冤枉人呢。”
“那个,没事没事,有误会解开就好了。”
这是啥?情感纠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