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历史2

作者:银海qwq 更新时间:2025/3/22 7:00:00 字数:2027

“那时的文明还很野蛮,那时的国家还很残暴。在周公以前,各国及部族皆有人祭的习俗。

  血麟就那样被压上祭坛,活着看着自己的皮被慢慢剥下。他越是哀嚎,祭司们便越是开心,因为这样他们觉得先祖能看见他们的奉献……”

  司马昔讲完,声音一顿。

  昭伯义听的也很不是滋味,各种原因上的。复生之人会继承一定原主的记忆,有时甚至是全部。

  有着这样经历的血麟,不疯才是奇怪。

  而昭伯义的父母、家族,便是被血麟所杀。所以他加入九州盟,最初便是为了杀死这头嗜血的野兽,好为父母报仇。

  昭伯义不怀疑司马昔会在这种事上撒谎,所以他的道德,听的他很不是滋味。

  但司马昔却接着讲:“当初只有你一个孩子活了下来。所以我很好奇,那时场合,会不会是你的族人正在举行葬礼。而为了礼仪,会不会有推下几个活人陪葬之类的?”

  昭伯义不语,面色已是铁青,因为司马昔说对了。

  人殉,在这个时代已经不如之前常见,但依旧存在。

  血麟是为了复仇,杀死了自己举行人殉的父母。这种结果,对他而言并不好受。

  甚至可以说,这是对他十余年来信念的否定。

  但昭伯义不认,因为他是贵族。哪怕落魄了,也依旧是贵族。

  人分三六九等,人有贵贱之别。奴隶没有后世所谓的人权,只应该是贵族的私产。

  向来如此,从来如此。昭伯义从小所见,所闻,皆是如此。

  “所以你想讲什么?因为几个奴隶,我的全家就该死吗?”昭伯义咬着牙,声音低沉的问道。

  “不,我只想说,你落后时代了。你的贵族道德再高尚,那也早成了历史的阻碍。”司马昔摇摇头,脸上依旧平静。

  “我知道你对楚国的忠心,但我还是建议你,不要参战。”

  讲到这里,司马昔方才讲出自己的打算。旧时代的奴隶主贵族必然要消亡,为新的秩序让出位置。

  昭伯义的道德有其局限,但依旧是道德。会为了一个毫无收益的理想奔走的人,必然会有可用他的位置。

  司马昔知道他必然不会投敌,但至少希望他不至于成为历史的阻碍,成为祭坛之上的祭品。

  “呵!不参战,我要做什么?像你一样,做秦王的走卒?”昭伯义冷呵一声,对此不屑一顾。

  司马昔则解释说:“不,我只是让你旁观而已。你仍然可以作为游侠,清剿盗匪,斩杀魔兽。如果有边患,你也可以去和北境的外族交战。这不违反你的道德,不是吗?”

  昭伯义一顿,停下来思考了一番。就他的道德上,确实也不至于为这种提议而怒斥司马昔。

  “我拒绝。”昭伯义迅速回答道,唯有的那一丝犹豫,只是对司马昔的尊重。

  他有自己的坚持,当然也会为了天下挥剑。但对于昭伯义而言,对于国君的忠诚,要排在自己的道德之前。

  “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但这一点,我绝不会退让。”昭伯义的语气坚定,没有一丝的妥协。

  他能理解一点司马昔对自己命运的“担忧”,所以语气中的敌意消失了几分。就连那个猜测,都有了点动摇。

  “是吗?那真是可惜,我本觉得。你的旧道德虽然腐朽,但至少可以为新的秩序所用。”司马昔叹了口气,显得相当惋惜。

  听到这一句,昭伯义却又愤怒了起来。

  “什么秩序?秦君暴虐无德,使战火遍布列国。先灭韩魏不够,还有将战火燃到我楚国。现在你来告诉我,是我腐朽?荒谬无耻!”

  这一声怒骂后,房间内瞬间一寂,二人皆是陷入了沉默。

  司马昔顿了顿,停下来思考着。最后她坐直了身子,目光看向昭伯义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统治国家的是手无缚鸡之力君王,而非力量足够移山填海的天师吗?”

  “哈?”

  昭伯义一愣,对司马昔的讲话方式极其不满。读书多了点的人都这样,讲一个观点都要扯半天。

  “那当然是国君同样有忠诚于国君法师们,忠诚于国君的军队。这些力量,可不是区区一位天师便可以匹敌的。”

  虽然疑惑不满,但昭伯义还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嗯,那法师为什么会忠诚国君?那军队,又是从何而来?”

  昭伯义被问住了,一时答不上来。

  司马昔便接着讲:“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是财富,是土地。有了足够的土地,便可产出粮食,供养工匠百官,以及数以万计的甲兵。

  有了这足够的财富,君王方能在四海搜集资源,打成成千上万的法器武装他的军队,足够镇压一切反抗力量的军队。

  而有了足够的财富,足够的力量,哪怕有着再强力量的法师也会屈服,以换取财富和地位。”

  昭伯义听完,却直接讽刺道:“那看来秦王倒还是个明君,为了财富和土地兴兵,那还真是清醒啊!”

  司马昔沉默了,饶是她此刻未成熟的灵魂也大概明白了,二人的交流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在司马昔眼里,只要新的秩序确立。不仅海内将只有一个国家不会再有战乱,新生的国度也必将有更强大的力量,去对抗各种天灾人祸。

  但在昭伯义眼里,这就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野心,要自己的国家陪葬。

  “你要这般去想,倒也算对。不过至少,我还是想你不要参战。你的能力,可以有更好的用处。”

  司马昔叹了口气,眼睛瞄了被寒风吹的嘎吱作响的房门。

  “这种话就不要讲了,没有意义。”昭伯义依旧拒绝道。

  “不过我倒有两个问题问你,另外还有一个要求。”昭伯义忽然说道。

  “两个?我还以为只会有一个呢?”司马昔语气淡然,目光平淡如水。

  昭伯义阴沉着脸,语气冰冷的说:“方才你一直劝我,不要参与秦楚之战。不过我倒想问问你,这短短的几年内,九州盟,为什么又偏偏成了秦王的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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