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话:北境三皇 人皇(八)

作者:甘陇 更新时间:2024/5/7 8:44:51 字数:7465

黑色的云雨碰撞后,榨出倾盆大雨。整个城内顿时被暴雨冲刷,地面上的血迹顺着在雨水的稀释之下,顺着水流消失在了地下水道的尽头。

【封域】展开后,雨水无法进入赵文尧的异能领域,但赵文尧也于心不忍的没有将【封域】的异能用于进攻,而更多的是用于防守,用于对外界突发状态的防守。没有被【封域】压制体内能量的施勇肆无忌惮的释放着技能,他的异能【造物主】,能够制造出世界万物,但前提是该异能的拥有者,必须有足够的知识累积,了解想要创造之物的物理结构和化学公式!

现在,施永与赵文尧的对决,在这座城市的边缘处上演!赵文尧面容一换,身上一袭新衣灰黑色的战袍,笔直的长裤,崭新的皮鞋,在免疫【雷电】能量对自己身体伤害的同时,乘着雷电的高速移动脚步在整个【封域】内穿梭,寻找的施永的破绽。

施永在不断的走位着,他知道自己在【封域】的领域内,任何一个动作都会被赵文尧的五感所捕捉,所以施永没有着急发动进攻,也没有制造出任何防御性质的物体。只是在这块领域着躲闪着来自四面八方【雷电】的贯通伤害,有巨大石块被劈飞上了天空,他就踩着碎石,躲到巨石后面巨石被【雷电】击破,向着施永袭击而来,施永敏锐的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攻击,直到他飞到了半空之中。

空中,【雷电】的力量会消耗在它的延长性上,许多雷电追至半空的时候,因为耗尽能量而消散,唯独融合了无数能量的【雷电】汇聚成唯一一条【雷击】之后,向着施永的身体冲去。半空中没有落脚点的施永,眼看就要吃下【雷击】,但施永没有做任何挣扎和反抗,【雷击】在穿过施永身体的那刻连赵文尧都是满脸震惊。

“呜呜呜呜呜——”

幸亏赵文尧此次释放的【雷击】并不强,他本来就没有想夺取施永生命的心思,只是想要用疼痛打醒这个妹控下属兼职某种意义上朋友的家伙。

施永也是故意吃下这一击的伤害,因为施永知道在联盟呆的日子里,他那暴躁的脾气和固执的性格,得罪了太多人,不过脑子的做事风格惹出了不少麻烦,这些都是赵文尧,这位盟主在背后默默地帮他处理各种问题。所以,他必须还清这个恩情,才能跟随死侍妹妹,这个放不下的旧爱而去;“赵文尧,你的恩情,我还给你了!”

施永朝着赵文尧吼道,手里拔出【雷击】穿透身体时留下的雷电能量结晶,滋滋作响烧焦了施永部分身体。

“呵——”一声暴怒的嘶吼,施永从半空中坠落到地面,扬起的沙尘遮蔽了双方的视野,待到滚滚沙尘归于平静时候,战场上的局面如同沉淀的沙尘一般,归于平静。

可突然赵文尧的脸上出现了复杂的神情变化,从担心施永的生命安全的担忧神态无缝切换到惊愕震惊。缩小的瞳孔惊讶的表情,眸内映射出来的现场,施永在重重摔落地面的那一刻,他的异能【造物主】终于发动了。

疯狂的制造,仿佛要将身体的能量榨取干净,无数把燧发枪在空中合成,出现在半空中的燧发枪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枪口一致对外,对着赵文尧这唯一目标!

半跪着在地面,单手撑地的施永很明显是动了杀心,刚才吃下赵文尧的那一【雷击】就已是还清了赵文尧作为联盟盟主对他的恩情。

现在,施永只作为一名哥哥,一个为亲人而活之人,活着对所有的一切发起攻击!擦干嘴角的血迹,高高举起手来,紧握其拳;

“fire!”

无数根燧发枪同时开火,除此之外在施永身后还有数不清楚的重机枪也绽放出耀眼的火花,在一个命令下,同一时间内将每台机器里的子弹和弹药朝着目标倾泻而出!

电光石火之间,明明是赵文尧的主场,【封域】内的整个空间却被子弹与火炮交织的弹幕布满,弹痕划过漆黑的夜空,绽放出耀眼的火花。

花火与花火之间的撞击,拉出一条条致死的火线。

赵文尧抿着嘴笑,非常兴奋的笑着,压制不住内心的感情,不仅是享受酣畅淋漓的战斗,还为了自己联盟成员居然能发出恐怖如斯的一击而感到由衷的开心。

全身的能量迸发出来,【雷电】呈现蛛网一般从赵文尧的身后射出,扩散至【封域】的每一个角落,电流的触角在拦截着这些子弹和炮弹,随后,不到一分钟——

铺天盖地的攻击,饱和式轰炸,接踵而至——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还真是一步好棋啊,长达十年的布局!你的城府还真是深不可测啊…

“司马轩!!”从卿罄的精神世界中苏醒过来,戴浩如愿以偿看到了对方最真实的记忆。

虽然,只窥视到了记忆的一部分,但是他也大概推知出来,十年前有关于【人类灭亡】的谣言大部分真相以及『De联盟』成立的初衷,联盟领导人的变更。

“你这家伙真恶心。”咬牙切齿的恶狠狠盯住戴浩,眼神都像是能够杀死对方,但被戴浩精神控制的卿罄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放放狠话抚摸一下自己被窥视、被侵犯的内心。

“哈?恶心?”

“对比起你们用虚情假意的爱,去控制一个孩子从成人长达十年,我已经足够仁慈了。”

“赵文尧那个家伙,从十年前遇到你们的第一次,就……”咔的一下,戴浩出乎意料的闭上了自己的嘴,不是他自愿闭嘴,而是他的嘴边出现了一个【魔法】的封闭标记。

摸了摸嘴唇,戴浩轻易破坏了这个小标记,作为lv5级的异能者想要钳制一个lv4的异能者实在是太过于简单了,望着卿罄不惜咬破自己的嘴唇,在不能吟唱【魔法】咒语,以血为媒介发动【魔法】时,戴浩忽然对眼前这个弱者,失去了动武的兴趣;“呼,不愿意听我说出来吗?”

“也罢,毕竟控制他的人生是真的,但是这份爱意也是真的…”

“你们的爱和普通人不同,不会浮于表面…”

“赵文尧,他真的很爱你不是么?卿罄啊…”说着,戴浩忍不住调戏起了卿罄,摸着女性光滑的脸颊,玩弄着她的秀发,嗅着发丝上洗发露薰衣草的味道,戴浩笑的更加扭曲;“卿罄,你也很爱他啊…”

“在十年的时间里,你们相识相知,看着他从一个孩子长成如今帅气的模样,真是让人羡慕啊…”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羡慕的让人嫉妒,让人十分想看、想看赵文尧因爱而绝望的表情…”

戴浩的危险发言让卿罄下意识的身子一抖,她不知道戴浩会对她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毕竟现在卿罄的身体和精神控制权是在戴浩手里,而目前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你这家伙…我警告你不要乱来!”

拼命摇头,终于将戴浩的手挣脱开,但这没有什么用,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卿罄对【权力意志】这项异能最大的抵抗。

收回手的戴浩,嗅了嗅手指上残留的薰衣草香,冷漠的回头,用余光瞧了一眼拥有美少女般绝世容颜的卿罄,不屑的说道;“放心,我不懂什么是爱…也没有那方面的需求。”

“我是个残次品,所以我存在的意义只为破坏。”

“破坏所有美好的一切…自然,也包括你和他的感情啊…我亲爱的卿罄小姐。”

说完,戴浩点燃了汽车的油门,在汽车发动的前一分钟,发动机有个预热的时间,趁着这个时间,戴浩忽然自顾自的吹起了口哨。两段口哨吹响的声波,伴随着戴浩体内还未有完全消化的【源石】能量,传递到了四面八方的城市。

城市内,原本进食完毕的死侍丧尸正趴在地上休息,可忽然就像是接到某种命令之后,向着同一个方向飞快的前进。等死侍丧尸形成的尸潮走远,隐藏下来的幸存的人们才陆陆续续的从隐藏身形的地方走了出来,确认这群死侍离开城镇后,这些无辜的百姓害怕的同时终于安心了下来。

轰隆隆——

【北境孤城】的外城,电闪雷鸣,整个【封域】内能量的承受快要接近临界点,但【封域】内的二人并没有决出胜负。仗着【北境孤城】的【结界】和【封域】的领域双层保护,赵文尧和施永没有后顾之忧的疯狂释放异能能量,赌注着谁的身体内异能更强,谁的体力更能接受消耗殆尽的考验。

一枚子弹擦过赵文尧的脸庞,所幸只是撑破了一点皮,但毛细血管的破裂,也让脸上的伤口血液飞溅。赵文尧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躲过这致命的子弹,他的衣服和裤子出现了大小不同的弹孔,每次都是躲开了致命的伤害然后加以还击!

【雷电】密布的地方,施永根本无法落脚,但是施永可以通过【造物主】不断制造能够在隔绝电流的东西。虽说这些能够阻断电流的东西,甚至避雷针都用上了,但效果都微乎其微。

施永之所以能够和赵文尧打这么久,完全是因为赵文尧不想对这个视为朋友的家伙下杀手;“心里的不满也发泄的差不多了吧!你这个混蛋!”

空中四处乱飞的弹幕,子弹开始脱离制造者的操控,只是随心所欲的开枪和射击,弹药量的耗尽,燧发枪在制造出来还没有来得及开枪,就被一发发雷击破坏:迫击炮等重装备武器因长时间的战力而无力制造,看样子这场战斗拖下去,施永必败无疑。

终于被【雷电】的攻击范围逼迫到墙角的施永无力再次反抗。赵文尧乘着雷电而来,落在施永的面前,抓住对方的衣领,大声的说教着;“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不是不能和你共鸣!”

“我不是没有感情的怪物!我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所以,我能感受到当时,你将匕首亲自插进妹妹身体时候的痛苦——”

“快点想起来吧!”

“想起来你的妹妹到底被谁所杀!”

“想起到底是谁动的手!”

浑身是伤的施永无力的瘫倒在赵文尧的脚下,雷电的力量在打中施永的那刻,给予伤害的同时,也利用灼伤在他的身体治愈了较大贯穿伤口,只是对身体内部,特别是五脏六腑的破坏是无法避免。

在施永倒下的那刻,身体内数不清的小伤口被崩裂,不断流出的血液,将这块土地染成血色,混合着泥土的血,形成了一个能够覆盖施永小部分身体的血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在血泊中,终于看清自己真实记忆的施永,疯狂的放声大哭着,认清现实的他,大脑一下子清醒了起来;“没错,是我干的!那个时候,是我亲手杀了我的妹妹!”

施永突然爬了起来,他的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在这一刻非常恨赵文尧为什么要他想起来,想起来自己双手沾满的罪恶之血。

那天黄昏,和妹妹约定好了在餐馆见面,却足足等了两个小时都没有看见妹妹的身影。眼见天越来越暗,失去耐心的施永决定不再等待,离开了餐馆,在回家路上的一个必经的小巷子里,他听见了一段诡异的声响。

出于好奇,施永走进了这条小巷,但这条巷子就成了施永永久的噩梦。一具破碎不堪的人类尸体,一个面目狰狞的食人魔。

“哥哥,我好饿…”

“我想要血…想要肉…我真的好饿。”

望着满脸是血的妹妹,施永第一反应就是逃走,但现在已是入夜,街道上的行人自然减少了许多。加上刚才的精神刺激,施永在不知不觉中觉醒了他的能力,顺应内心的变化,施永的逃走本来让他的异能为【速度】这一方向,但此时的施永总想【创造】点什么东西来阻挡死侍妹妹追击的步伐。

但施永万万没想到,觉醒成为lv4的异能者,使他的血液气息对快要完全变成死使的妹妹更加有着吸引力。

“吃。”

“好想吃了,哥哥。”

“哥哥,不要走。”

“为什么,哥哥要逃呢?。”

慢慢丧失思考和自知能力的妹妹,完全没有发觉自己变成了行尸走肉,被lv4的气息一吸引,她只感觉非常的饿,进食的本能驱使着她前进,驱使着她快速的奔跑,想要追赶目标人物。街边的路人被妹妹的模样都吓坏了,很快,受了惊吓的路人们尖叫着拨通了『De联盟』紧急救援电话。

而施永也被变成死侍的妹妹堵在了一栋高楼的顶层:“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不不,不会的…”

“不会的!你不是我的妹妹!不是!!”

施永的身体已经抵着高楼的围栏,这可是二十多层,在这里跳下去一定必死无疑。但前面死侍妹妹正在向他的方向扑来。

此刻,在施永绝望的呐喊声中,暴雨带着狂风席卷而来。

忽然间,雷声大响,电光落雷掉落的同一秒,死侍妹妹已经扑到了施永的身上,将他整个人都压在这具丧尸化的身体之下:“哇啊啊啊啊啊啊!”

施永惊恐的喊叫声,很快被落雷压盖住,眼看死侍妹妹就要咬住施永都颈动脉,施永害怕的本能在拒绝,用力推开的死侍妹妹后,才惊讶的发现,自己的手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匕首。

而那把匕首正不偏不倚的插在死侍妹妹的心脏上。

没有完全死侍化的妹妹,身体还有一部分器官和机能属于人类,所以这一刀断绝了妹妹变为死侍的可能性,也断绝了妹妹作为人类存活的可能性。施永愣在了原地,再次受到巨大刺激的他身体开始颤抖,大脑为了保护住施永完整的人格,将整个事情的过程变得模糊。

他只记得自己的妹妹死了,变成了死侍,随后被谁杀死?精神恍惚的施永愣在原地几分钟之后。

赵文尧冒着大雨,从天而降,来到了这栋大楼的楼顶。一身黑色防护服的赵文尧,揭下防护服的兜帽,在感知施永lv4级的异能者身份后,进行了简单的自我介绍“『De联盟』盟主兼特派执行员——赵文尧。这具死侍的死亡是你做的吗?”

随后,他询问施永发生了什么事情。

施永坐在地面上,雨水打湿了他的全部,在大雨中分不清脸上的痕迹是泪痕还是雨水,借着微弱的雷光,勉强看见施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着说:“是我杀的!”

“不,不是我杀的!”

“她是我的妹妹!”

“她对我说——请我杀了她!!”

施永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痛苦的记忆不断刺激他的大脑,使得他的大脑为了保护他,而不断进行错误的记忆修复,让施永表现出疯狂的胡言乱语。

轰隆隆——

雷鸣过后,楼顶上出现了修改真相的声音;“啊,那我知道了,那个女孩不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

“对,是我杀的。”

“清理存在威胁的【感染者】,不让他们朝着【死侍】等级是方向恶化,正是联盟的工作,处理掉即将变异成为【死侍】之人就是联盟的正义。”看明白情况的赵文尧,当机立断的表示自己来背负这份罪恶,他不是同情心泛滥,只是在一次次出任务的途中,能够感受到那些失去至亲至爱之人的痛苦。

为了更多感染了【病毒】而无法进阶为上一个等级的【感染者】们活下去,他和他的联盟成员们,必须在一次次杀戮过程中,拯救更多能够幸福生活之人:“哈哈,我相信你,尽管你的妹妹被联盟处理,但为了更多人能够活下去——”

“此刻成为lv4级【异能者】愿意担负起联盟和世间的正义吗?”

“正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面对赵文尧抛来招募的橄榄枝,施永的大脑仿佛找到了杀死至亲之人而不崩溃的理由。

在自我欺骗之下,施永慢慢地站了起来,看见脚下死侍妹妹的躯体,他伸出了合作的双手:“如果可以的话。”

“为了世间的正义——”握着赵文尧手掌的那刻,施永就一直陷入了长久的自我欺骗之中。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那句宣言:“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啊!盟主!”

“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想了起来,那天的全部真相…”施永从血泊中爬了起来,握住赵文尧的手,脸上狰狞的神情变得温柔起来。

两人站在了一起,仿佛在想起真相之后,就看透了一切红尘旧事:“可是,盟主你知道吗?”

“我不再自我欺骗,就意味着我不再执拗死去的妹妹,但是会为幼年时候的想法愧疚…愧疚啊,曾经真的想杀死她,杀死那个得到父母偏爱,比我幸福千万倍的妹妹!”

“该变成死侍的人应该是我啊——”说话间,施永的手里生成了一把手枪顶在赵文尧的额头上,威胁着赵文尧给自己让路,让他能用自己的手段,给内心和过去彻底做个了结。

“所以…不要逼我,盟主。”这么近的距离如果施永开枪,赵文尧根本来不及防御,一定会被近距离爆头,强行收回【封域】,用第二异能的能量来进行防御,时间上也来不及。

正当双方形式僵持住,各自都在赌施永不会开枪的时候,在赵文尧的【封域】外无法被检测到是区域,一个人影捡起了【造物主】能力制造出来的一柄枪械。

往枪械中,重新填装好带了联盟特殊标记的麻醉子弹后,那人对准【封域】的领域范围内,赵文尧和施永的方向,嘭的一下开了一枪。

子弹从【封域】外来,穿过领域,作为异物本来应该马上被赵文尧感知,但现在整个空间都充满两个人的能量,反而干扰了赵文尧的感知能量。枚子弹明显不是冲着赵文尧来到,从赵文尧的身后擦过,子弹不偏不倚的击中了施永的第二个肋骨稍微下来的地方。

“唔——”

疼痛让施永放开手中的枪,而赵文尧趁着这个机会扑了上去,将施永压在了身下,锁住了施永的双手,再次劝阻道:“如果你真的感到愧疚的话,就要拿出行动!”

“不要让第二个施萌出现在这个世上啊!”听到妹妹的名字,施永这才恍然大悟,他太低估了这位联盟的盟主,原本以为赵文尧作为高高在上之人,不会关心一名死侍生前的情况。

没想到,这位盟主居然还记得自己妹妹的名字,那是死去三年之久的名字,在赵文尧说出口。终于盟主用实际行为和做法将他感动,现在他是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而且必须要快,要自己亲手来做:“你居然记得、记得那名死侍的名字…哈哈哈哈哈哈哈,看来我果然没有跟错人!”

“唔…”

“遭了,麻醉弹的威力对lv4级的异能者都都有这么快的效果,被摆了一道啊…”

“麻醉弹,开枪的那个人是谁?

他并不想我死…只是想让我睡去,要快啊…快对心里的愧疚道歉…”拖着沉重的身体,打入施永体内的麻醉弹开始起效果,施永的头颅感觉昏昏欲睡但精神上却明白应该做什么事。

强撑着身体,推开压在身上赵文尧,跌跌撞撞的向着这位在【北境孤城】外城认识的掌柜妹妹走去。解除【造物主】能力的部分保护,将完全封闭的空间变成监狱开放款式的牢笼,掌柜妹妹非常饥渴,疯了一样抓取着眼前之人的躯体,却被栏杆拦住。

“吼吼吼吼吼吼吼啊啊啊啊啊啊——”

嘶吼、疯狂、尖锐的怪叫。堕落为死侍丧尸的人无药可救,这些施永都知道啊。

但面对这位在【北境孤城】外城区域,陪伴自己数日甚至数月的假妹妹,尽管是在自己失忆的时候,套了一层假妹妹的皮。施永还是在犹豫之后,下定决心,用异能仅剩的能量在手中生成了一把长刀:“我可爱的妹妹呀,或许你的本名是个很好听的名字,亦或许你可以用施萌的名字…”

“谢谢你对我的爱与照顾…解脱吧…我的至亲之人。”

解除【造物主】制造出来监狱门后,死侍妹妹立马扑了出来,伸出尖锐的利爪,变形的脸部生出无数颗锋利的长牙齿,对着目标张开血盆大口。挥舞着长刀拉出刀光剑影之间,落下的不仅仅是死侍妹妹的身体碎片,还有施永眼角的热泪。

扑通两下,掉落在地的除了死侍妹妹破碎的尸体,还有麻醉效果刚好发作的施永。

“麻醉弹…”在触碰了施永的鼻息之后,确定对方只是受伤严重加上能量耗尽体力透支,中了一发麻醉弹,没有太大问题后。

赵文尧开始思考起来,那个送纸条暗中提点和帮忙,还能在【封域】外围开枪精致击中施永的家伙到底是谁?想着想着,赵文尧索性不想了,因为他有更加直接便利的方法。

刚才的战斗他并没有使用全力,意思就是说,他还有多余的能量去展开【封域】,目前他和施永的位置都在【北境孤城】外城【结界】的边缘。没必要顾及到城外会破坏【结界的因素】,【封域】的探知就能少一个方向,展开也可以以此处为起点,从三个不同方向进行感知。

计算好时间,那人开枪之后,一定没有走远。握住手中还残留对方气息的纸条,赵文尧闭上双眸将【封域】展开到了最大,除了人皇的行宫、【北境孤城】的内城以及其他三块外城区域因巨大的能量屏蔽无法进入探知,这座城市的大部分地区都尽收眼底。

天快蒙蒙亮了,早起的居民准备好的丰盛的早餐,为新【轮回】的一天过好生活,赖床的小孩在床上扯着被子不愿起床,父母与孩子拉扯着被子,喊着小孩子起床吃饭。

一切都很正常,居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本的轨迹,仿佛夜晚的死侍不曾出现,也不曾记得发生【吃人】的事件,只会留下【职位】被陌生而又熟悉的新面孔接替。

寻找一番后,赵文尧终于找到了那个气息相同的人,只不过在【封域】内看清那人东奔西走的模样时,赵文尧疑惑;“这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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