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她傻眼了。
傅寒兮暗搓搓握了握拳。
达成成就——一个深刻的印象。
“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君恋的恍惚持续了很久。
在意识到自己地处那神秘车站后,少女的眼睛也显得亮亮的了。
君恋站起身,向傅寒兮深深鞠了一躬。
“我叫君恋。”
她的笑容真的非常明媚。
“君子的君,眷恋的恋。”
“我是傅寒兮。”
傅寒兮点了点头······交流到此大概就可以结束了,下一回让君家姑娘震惊应该会是在学校里头。
她都想象得到。
欸,你是老师?
这丫头包这么问的,毫无疑问。
而且目前收获的注目有些多,让傅寒兮有些不习惯。
她行走于幕后。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台前。
保护啊。
这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任务。
只是傅寒兮铺开的感知并没有收到一丝一毫的反馈。
没有杀意。
也没有恶意。
平静如水。
视线更多的是因为方才她们整出来的动静。
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少女们长的好看——傅寒兮的冰山脸外加君恋纯净的微笑。
足够引人注目惹。
傅寒兮这才想起来应当去仔细瞧一瞧君恋。
标准的东方少女的脸型。
标志的窈窕淑女的身材。
至少对于不曾见过九烛人的魔法师们而言,眼前的俏颜许是尤为新奇的。
“怎么啦?”
君恋忽地问道。
“没什么。”
这位九烛少女对外界的感知敏锐得不同寻常。
傅寒兮其实稍稍减弱了视线来着。
嗯,还是被注意到了。
挺好。
至少不会因为自己一个没看住就暴毙了。
“你这套裙子很好看。”
而后耳边便是君恋有些傻乎乎的憨笑了。
“谢谢你!”
只是傅寒兮瞬间变了脸色,还不等能够找个借口离开,君恋便絮絮叨叨地介绍起了她这套综合了九烛大洲与布莱安顿大洲风格的衣裙。
不得不说。
君恋或许在审美方面是个天才。
唯一有一点比较可惜。
“你是新生?”
“嗯!新生!”
“亚利加大学只允许学生穿魔法袍相关的衣服。”
这丫头肉眼可见的拉下了脸呢。
心思确实相当单纯,君恋习惯于把心情写在脸上,让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但她的小脑瓜也转得飞快。
“也就是说魔改魔法袍也没关系。”
傅寒兮一怔。
大姐头给了她一本校规呢,里边儿好像是没写嗷。
“没说不行。”
“那就是行。”
“车来了,我先走了。”
傅寒兮决定终止话题。
话题跳跃得太快,让小姑娘觉得懵懵的。
从感谢帮助变成了能不能魔改魔法袍······话说她是不是也能改?
傅寒兮鬼使神差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袍子。
报看。
没她的大风衣好看。
嗯?傅寒兮往列车走的脚步一顿。
而后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坏了,真的被她带偏了。
······
在踏入列车的车门后,傅寒兮摸出了藏在袖子里的玉佩:
“大姐头,我接触到目标了。”
“你在和谁说话呀?大姐头又是谁哇?”
傅寒兮浑身一颤,呆呆地看向跟在她身后上车的君恋,又见这九烛姑娘向她摇了摇手上的车票。
居然是同一个车厢吗。
这倒是巧合,傅寒兮没有料到这一点。
不过这次君恋倒是没有找不到呢。
“不过你说的大姐头是你姐姐吗?”
还是个好奇宝宝,傅寒兮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也摇了摇她手中的玉佩。
“玉佩!”
君恋果然一眼认出了那个小道具。
九烛出品,安全可靠,充分保护通讯双方的隐私与信息。
——因为术法没法被魔法给破解。
“挺好用的,大姐头在九烛旅行时买的······她是我的姐姐,你说的不错。”
不知为何君恋好像在“姐姐”俩字上听到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真好哇,我都没有姐姐,只有一个哥哥呢。”
啊,就是当今九烛的帝王吧,听说是个年少有为的明君。
“还行。”
“欸,你姐姐是什么样的人呀?”
“很吵。”
“吵?那我的那位哥哥也能算得上吵。
他特别喜欢对我唠叨。
明明我也不小惹,可他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
傅寒兮很想说你就像个小孩子。
天真烂漫,干净纯粹,美好得似乎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位帝王把君恋保护得真好。
“但这次我能来这里也是多亏了哥哥呢。”
君恋开始了自言自语:
“你知道吗,起初在提起哥哥时我总忍不住会说成皇兄,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
皇兄这个称呼并不属于别的大洲。
我在过来的飞艇上呀练了好久好久,才把称呼改成了哥哥。
不得不说称呼真的相当有魔力呢。
只是简简单单的更改,我与哥哥的身份好像一下子就变了。
他不是帝王。
我不是公主。
他只是辛辛苦苦地送妹妹出去读书的普通人,我只是被细心呵护的花朵,虽然现在这朵小花出门闯荡啦。”
“我到座位了。”
故事很好,但可以不说的。
对初次见面的人便毫无保留不算理智的行为。
傅寒兮想关上了君恋的话匣子。
好在这丫头说的全是九烛语,且翻译魔法是个冷门的魔法。
傅寒兮特意挑的靠窗佳位。
“咦?我的位置在你对面!”
傅寒兮眼巴巴地看着君恋放下了手提箱,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
坏了。
这场旅行或许算不得清净了。
傅寒兮嘴角一抽。
······
这趟列车魔导了,但没那么魔导。
至少君恋梦想中的飞天呀遁地呀,列车都做不到,它只能在地上悠然地晃荡。
这让这位九烛姑娘感到了小小的失望。
“寒兮寒兮,你说有没有能飞天的列车呢?”
“没有。”
傅寒兮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本想一头钻进报纸里,却被君恋彻底打乱了计划。
而且不知何时君恋就喊得非常亲昵了。
感觉并不坏,只是这九烛姑娘的自来熟稍稍让傅寒兮有些不适应。
“寒兮,让少女心破灭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哦。”
君恋气嘟嘟地鼓起了嘴。
像只仓鼠,或者像个刺豚,生气就炸。
仓鼠鼓着嘴是因为吃的。
但等到了饭点,君恋一口气把没吃过的餐食全点了一遍后,傅寒兮才知道那有关仓鼠的比喻其实也是正确的。
她是真往嘴里塞啊。
直到把嘴巴塞得慢慢的,鼓得分外像只松鼠。
傅寒兮疑惑地看着面前的炸鱼和薯条。
这玩意儿她记得也就这样捏,不好吃不难吃的。
咋,车上的别有一番风味?
“很好吃?”
“一般呀。”
君恋好不容易才把食物咽了下去。
“那你吃这么高兴?”
“不能浪费,寒兮,粮食来之不易,应珍惜珍视。”
破案了,这丫头是地道的九烛人。
毋庸置疑。
但炸鱼薯条真的很一般。
这也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