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城内,此刻的萧思琦正在军营之中巡视。
虽说时至今日,才不过过去五日,但是萧思琦为了稳定军心,早就已经早早的赶到了这里。
有了萧思琦的到来,本来溃不成军的残兵败将们也重新被点燃了斗志。
虽然说大多数人都没见过萧思琦的真容,但是她身为剑魔韩芊珊唯一的弟子,这白衣剑仙的名号早就已经响彻天下,人尽皆知,有如此绝顶高手坐镇,自然是能让人安心不少的。
顺带一提的是,虽说这是个女尊世界,但是女性的地位却仅限于统治阶级,因为能够使用法力的女性只是少数,所以这只有在统治阶级才会比较明显,而位于底层的女性,由于基本上都无法使用雾气之中的法力,自然也与寻常的女子无异,加之本身的体能又不如男性,所以在底层的民众之间男女地位处于相对平等的状态。
因此,在军队的构成之中,男性作为当炮灰用的普通士兵,而能够使用法术的女性,则作为将领来统帅他们。
经过萧思琦的积极调整,如今军心已经大振,士兵们也在积极的操练,只等着玄都的精兵一到位,便可轻松夺回鸟曲关,踏平安兰。
“摄政王,您现在方便吗?末将有些话想跟您说。”
突然,一名将领来到了萧思琦的面前,此人名为周媛,是云州卫的右营将军。
“何事?”
“摄政王,是这么回事,刚才末将在府中练功,却突然有一位客人到末将的府中造访,她跟我说了一些事情,末将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所以还望摄政王您来亲自定夺。”
“客人?既是来找你的客人,那又何必来问我呢?”
“那是因为这位客人的身份有些特殊,说来话长,总之,摄政王到我府中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的客人,那会是什么人呢?这虽让萧思琦有些诧异,不过她细细一想,倒是也有些心里有数了。
于是,萧思便琦跟着周媛一起去到了她的府中。
“摄政王,您请进。”
在客厅之中,端坐着一个女人,虽然她的穿着打扮看着如白丁一般,但是萧思琦光从对方的气质就能够感觉得到这个人一定不像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久闻白衣剑仙大名,今日有幸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我们安兰竟然与如此对手为敌,实在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啊。”
从女子的话中不难听出,她应该是安兰人,而萧思琦听后倒是也并不慌张,因为从周媛刚才跟她说的话里,她就已经大概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了。不过毕竟是第一次见,萧思琦也并不认识对方具体是谁就是了。
“阁下不必如此客套,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本王相信你的心里一定不是这么想的吧?你们安兰人的部队都已经堂而皇之的在我们的鸟曲关里驻军了,还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来见我?”
“殿下果然是快人快语,也罢,反正我也不喜欢兜圈子,那我就直说了吧。我想与殿下合作,救我们安兰于水火之中。”
萧思琦不屑地笑道:“你们需要本王救吗?我看你们可是威风得很啊,托你们的福,现在天下各国都不知道如何看我们。”
“那都是因为我主年少轻狂,不知轻重,加之又被奸人蛊惑才会如此,可我不一样,我非常知道在摄政王的眼中,我们安兰不过是弹指可灭的蝼蚁罢了。那帮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现在还在鸟曲关里沾沾自喜,洋洋得意呢,殊不知马上天兵将至,我们安兰即将万劫不复。”
这番吹捧,且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听起来还是让萧思琦心里挺舒服的。
既然对方态度都放得这么低了,那继续听一听也无妨。
“你倒是还挺看得清楚的,你说得不错,就你们这种弹丸小国,与我们作对的确是不自量力,你刚才说要与我合作,可是本王连你是谁都还不知道,又要如何相信你呢?”
女子点了点头,捂着胸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容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在下慕容轻语,是安兰的太师,我代表我们慕容家向摄政王宣誓效忠。”
“慕容轻语?你就是安兰的慕容轻语啊?本王听说过你,听闻你是现在安兰的第一武将对吧?”
慕容轻语点头道:“嗯,在安兰我确实是第一,但是就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在摄政王您的面前,那就如同儿戏一般了。”
“你说你是慕容轻语,可有凭证?你我素昧平生,我总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相信你吧?”
一旁的周媛听后说道:“摄政王,慕容太师与我乃是故交,我可以肯定她就是本人。”
慕容轻语听后一边笑着,一边从怀里取出一个金印回道:“摄政王还真是严谨呢,不过也罢,摄政王且看此物,乃我慕容家家传之物,摄政王如若不信,可以先收下,然后去问问你手下懂的人就是。”
萧思琦望了慕容轻语一眼,略微思索片刻后便接下了慕容轻语手中的金印。
“好吧,那本王就姑且先相信你的身份,你说想与本王合作是吧?那具体是如何合作?”
“在我眼里,战争没有胜利者,只有失败者,无论最后谁打赢了,受苦的都是我们的子民。如今我们两国的关系弄成这样,恐怕不流血是很难收场的了。所以,如果摄政王殿下认同我的观点的话,我希望我们可以尽可能的降低彼此的伤亡。”
“如何降低伤亡?”
“如今,我们安兰的大队人马仍然在国内,进驻鸟曲关中的只是我们的先头部队和那些愚不可及的贵族,所以我希望摄政王可以趁着我们的主力尚未整装完毕之前,亲率精兵,攻打鸟曲关,作为摄政王的奴隶,我会为贵国做内应,在关中制造混乱,并打开城门放你们进来。我只希望摄政王在攻克鸟曲关后,能够对我们慕容家不计前嫌,既往不咎,同时善待我们安兰的百姓,如此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