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着军师的话,演员先是一愣,随后一阵清流打通全身,“这就失败了么?”
“为什么这就失败了啊?军师一定有办法的吧。军师把我带回去呐,我要亲自为他们报仇。”演员的心情低沉。
“我说你失败了就是失败了,还意犹未尽啊?”军师将茶递给演员,扶额苦笑,“你回去了能做什么?再送死一次?你看你这第一次就玩了五十几天,什么都没学。别人一下就能打死你了呢。”
演员接过茶,不甘心的说:“我要报仇。这哪是意犹未尽这么简单,这是心中有根刺呐。”
“呆。”军师敲了下演员的脑袋,“你要真有那心性我当然可以放你回去,但是,你装个身份都装不像。”
“什么意思?”演员纳闷了,又要装什么身份?
“之前在城镇里装身份的时候,你在别人认出来后直接都不演了,面露惊讶之色,都不反驳一下的?你这样呐,怎么当演员。”
“真要你去啊,怕不是在将你当做灵兽后都不知道怎么做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就是不承认就好了呐。”演员不理解啊。
“错。”军师表情逐渐严肃了起来,“你也试过了,你看他们什么反应?他们会相信?你也听见了,强者为尊胜者为王,成王败寇。你要做的不是否认。恰恰相反,你必须承认,除非在你的实力确实比他们高的情况下。”
“承认?承认不是更合了他们的心意了么?”演员歪了歪脑袋。
“所以说你呆了呐。合理运用信息差。你不能示弱,示弱只会让他们得寸进尺。你要装,装的高深莫测装的胸怀坦荡。”
“胸怀坦荡?军师让我宽恕仇人?”演员一听,真要这么做,那我不干了。
“看你自己的能力了,所谓的胸怀坦荡,是要你与世无争。见着他们的无礼冒昧,不能与他们计较,要真打起来你还不是分分钟被摁地板上。你要有计谋有心机。至于怎么做,自然有答案。策谋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说着,军师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了个折扇,扇了起来。
“天何成计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不还是要我自己去想。而且,我所行所举本就是带着逆天而行的任务在身,怕是天不顺我意,成事难划定了。”
“呵,你也知道你是逆天而行,那就借天定之规,行逆天之举,降世间之恶。”军师背身走去。
“这是不是谜语人呐?军师把话讲清楚,诶,军师别走,别走!!!”演员看见军师准备出门,赶紧喊了几声,想让军师停下。但军师懒得与演员讲如何成事了,出门想去钓会儿鱼。演员悟性有点差。但一想到这孩子心理年龄不过十几岁,这种事放给她还是勉强了点吧,也是正常。
“军师,不聊这个话题了,别走啊!!我有别的问你。”演员看着军师真要离开,都准备下床追了。
军师一听不聊这个,兴致又上来了。
“你还想听什么。”
“就是,就是,额,那个世界我还能回去么。”虽然是不讲演员该怎么对付那俩人了,但演员还是不离开那世界的话题。
“看你运气如何。”
“em?什么意思呐?我们每次进入的世界是随机的么?”
“不是,都是我准备好的。”
“那为什么军师要说看运气呐?”
“我总不可能再让你去送死吧。看你后面的运气如何,遇到的机遇怎样,世界变化如何喽。如果我认为你能去了,那我才会把你扔过去。除非发生了意外。”
“什么意外?”演员一听还有意外,又重拾了希望。
“我劝你还是尽量别想着发生那种事了。我也难保你。”
“这么严重?”军师又一盆冷水泼下,浇灭了演员刚刚燃起的希望。
“准备好下,明天开始下一个世界。”
“军师真的没有办法么?”
“没有,赶快提升自己吧,总比在这向我求助有用。”
“呜呜呜,军师欺负人,明明军师就有办法,军师见死不救,军师坏!”闹着,还抹了抹眼睛,擦拭着要落下的眼泪。
“唉,不是我不想帮你。我就明说了,这万界之规束缚着我。”
“啊?万界之规?”
“嗯,只能讲到这,我怕你真又去做什么傻事了。我的真身不能投到世界中去,这是我自己犯下的过错。我能救下你都是靠瞒天过海了。顶多给你点帮助,类似于在那场焚烧村子的大火中,给你点保护,这点力量还是能腾出来。”
说着,军师突然又改口了。
“不,这不是我的错。错不在我,在世间险恶,错在那群没有心的玩意。”
“什么错呐?”
“心性成熟点再告诉你。”
“好吧~_~”
“真要说的话,你其实已经算死一次了。”
“这句话怎么说?”
“灵魂被剔除身体,若非无人定,便飘散至四野,进万界轮回,到新的世界,构建新身。”
“听不懂,就是我在那个时候,灵魂出窍了?”
“具体的不能说,怕你又依赖上了。”
“所以已经是死了一次么。真要说的话,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做梦做到一半,被突然叫醒了一样。突然感觉,这五十几天,跟做梦一样。”
“做梦的本身就是灵魂游荡一番后又重新回到身体里。因为没有具体的定力,所以给人一种朦胧之感。”
“真的么?军师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可要认真回味下我那十五年的生活了。”
“不用回味了,哪个世界我已知晓。但你的灵魂在那个时候没离开过你的身体。或许以后我就知道原因了。”
“行了,下楼吃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有饭饭?干饭饭!”演员一激动,直接摔下了床,不顾疼痛,先跑下楼去。
看着演员下楼的身影,军师笑了笑:“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我为了颠覆万界之规而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