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一转,另一个世界。
孤寂的明月高高的盘旋在碧霄之上,四周是一片黯然。
城市的高楼之间,大大小小的街道之上,无数甲虫般的汽车在来回忙碌着,在水泥路上飞速奔腾而去。
轩辕泽在高楼之上,数着来往的汽车,等待着。
如果一个人能在城市之中选择宁静,那只能是因为她的手机没电了,再要不然就是因为没流量了。
轩辕泽,作为人文初祖姓氏的传承者,此刻却只想继续摸鱼。
原因无他,反正就算自己再怎么做姓氏也不可能就此断代,既然如此,则不如及时行乐便是。
靠着祖传的剑术,她似乎的确是在黑道之上混出来了那么一点点名气。
但是她却是不甚在意,每日每夜只是选择性的接一点省事钱多的任务,然后回来继续摸鱼。
在她家的书柜之中,存放着无数术士道士梦寐以求的法术符箓,算卦秘术,然而她却是不屑一顾。
没有卖就算是莫大的尊重了,难道你真能指望她去好好学习不成?
话虽如此,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却也有一个是她常备在身的。
那是一个金色的圆形珠子,不知为何,即使是在强光手电筒的照射之下亦是暗淡无光。
她也懒得琢磨,干脆就制成了一个项链戴在身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有一天,那项链忽然散出了一抹金光。
命运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啊,当你自命不凡之时,祂阻止你,当你甘于平庸之时,祂却又不让你继续平凡了。
“天有五贼,见之者昌……”
《黄帝阴符经》上的描述不断在轩辕泽耳边回荡,刺激着她脆弱的神经。
金黄的光线愈发明耀,在金光之中,她看到了一个身着黄袍的身影。
不知为何,方才见到那人,便有一种出奇的亲切感,好像是见到了那离去已久的父母一般。
那黄袍人脚下骑着一条黑色的大龙,手持一把金色的长剑,行止之间若有紫气东来。目光炯炯,神采奕奕,威严却不令人畏惧,奢华但又不趾高气昂。
那黄袍人拿起长剑,点在轩辕泽的印堂之上,入眼只剩下一片猛烈的金光,还有几道模糊的声响。
“吾之子嗣,今赐汝姓名,曰:煞藏”
慈祥而充满威严的声音透过灵魂,在上面刻下属于天道的烙印。
少时,金光褪去。
房间里似乎停电了,静的可怕。
一群群释家道家的外派出现在走廊上,窗户边,亦或者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来人少说也有十数以上,皆面露难以掩饰的贪婪之色。
他们刚才受到了一个预示,在这里,这个不起眼的地方,留有轩辕皇帝传下的无数宝物。
以及一个珍贵的“炉鼎”
能来抢劫的人,无非便是一些花僧妖道之流,莫说是以人为炉了,便是生吃活人之时也没少做过。
这些人追求永生到了疯狂的地步,既忘了“禅”又忘了“道”只贪图永世的欢愉,与无穷的极乐。
不过……煞藏却也不是吃白饭的。
她拿出存在家的长剑,只一挥,锋锐的剑光便将最近的一人切成了密集的碎片。
那个黄色的圆珠早已经消失无踪,也不知去了哪里。
见到同伴死去,一位妖僧怒着大喊道:“还我大哥来!”
随后便是一棍抡了过来。
煞藏却是避也不避,一剑戳了过去。
那妖僧的心脏上旋即出现了一个不大的血窟。
而后,那僧人竟是也化成了几块碎片。
少时,隧道内,窗沿上,房间里。
满地的碎肉混合着一些破碎的器官骨骸,纷杂的躺在地上。
两颗眼珠连着肉丝垂落下来,看起来甚是诡异。
满地的鲜血宛如河流般,传出“滴答”的响声,楼道内的灯光忽明忽暗,塑造出一种可怖的氛围。
收拾片刻之后,煞藏背上一个皮包,迅速的的离开了这片曾经的栖息之所。
在她离开之后,几道锋锐的刀光席卷了整个房间。
“该死,走这么快是赶着上坟吗?”黑暗中传来一声怒骂。
虽然煞藏常以慵懒一词来评价自己,但是这也只不过是一种伪装罢了。
满心纵横的杀意让她以最大的恶意去踹夺他人,譬如方才的僧道。
水泥道上,明耀的灯光盈满地面,映射出煞藏落寞而略显癫狂的身影。
不知是谁血液不断的从她的身上地下,留下了一地鲜血的痕迹。
终于,她支撑不住,倒了下来。
就在她晕倒的最后一刻,一伙“恶丐”围了上来。
“这娃子咋伤的怎猛嘞?”其中一人一遍说着,一遍抬起了昏迷在地的煞藏。
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