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举世闻名的911恐怖袭击爆发。米国发动了“反恐战争”,入侵伊和阿两国。
直至反恐战争结束后,真正的邪恶才浮出水面。
Defender of Human Civilization(人类文明捍卫者)
D.H.C
该组织宣称保护人类文明,动用联合国武装力量将二百万语言文化各不相同的人种驱逐至澳大利亚,并在岛上修建了巨型围墙。试图将其与世隔绝。
而原因只是因为D.H.C在这二百万人的血液中发现了“太岁”的混合物。
许多民众毫不知情就被煽动种族情绪,以“反人类罪”流放到孤岛上。
两百年过去了……
围墙内的生活并不平静,墙内的人终于意识到,人类真正惧怕的是来自他们身上的那不可理解的能力。
围墙内人群开始自称——神赐者。并在墙内建立自己的文明,但纷争也是必不可少的。
逐渐的,一个一个自管区被划分出来,并派生出许多武装力量。对那些关押他们的人的仇恨并没有消失,只是这些愚蠢的家伙将愤怒发泄在了同胞身上。
D8自管区——
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被提日,神赐者大概是在十四岁因为多巴胺的异常分泌和情绪刺激下突然觉醒某项超能力。那之后可以参加当地社区组建的选拔活动展示自己的能力,如同商品一般供顾客挑选,不过,人才市场的顾客是公司,作为商品的神赐者也可以挑选公司。
每个自管区对于神赐者能力的评级不同,D8自管区没有评级,认为每种能力都有它的用处,也承认垃圾就是垃圾。
缘,十八岁。还没呈现任何觉醒的迹象,D8自管区人尽皆知的垃圾。
小时候,有人夸他机智,有人称他体贴。几乎就是别人家的房子,虽然家庭发生巨大变故但他依然坚强乐观。知道被提日到来,一切都变了,大家看他,就像是在看垃圾。
他本来以为,只是时机未到。因为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准确预测一个人什么时候觉醒,以及觉醒之后会拥有什么能力。所以他一直在等着,每年被提日都会出场。因为也有很多人在被提日紧张的刺激之下意外觉醒的。
可是四年了,一点觉醒的迹象也没有。据说觉醒前会出现不同的反应,有幻觉、体能旺盛、情绪过激、食欲大增等,然而缘只感到低落,自卑。
他有一个同样死气沉沉的朋友,在好几年前就觉醒了。帝珑,有着严重社恐的男生,觉醒了操纵坤相的能力,可以探测地质,掀起沙石,甚至能引发地震。虽然他有着如此强大的能力,但是他极度社恐,根本不敢去参加被提日,现在宅在家里玩游戏。
还有缘的青梅竹马,这个从小陪他一起长到大的女生,托马雷托克欧。平日里温柔文静的她,居然觉醒了恐怖的时间停止。她去参加被提日的时候,一堆安保组织抢着要她。可惜她不喜欢打打杀杀,家里也不缺钱,选了安稳的工作,加入了自管区巡逻队。
只有我们的主人公,现在的缘,一无是处。
一般人参加被提日一次还没有觉醒能力就不会再试了,不如找个别的工作混口饭吃。但缘就铁了心的要觉醒,想各种办法刺激自己,去觉醒超能力。
大家都觉得他疯了,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去墙外的世界看看。
“今天最后一位选民——缘!让我们看看坚持了4年的小废柴,今年有没有觉醒什么超能力?”主持幽默的说道,引得台下众人哄堂大笑。
等到缘上场时,台下一阵唏嘘。
“这小子怎么又来了?”
“承认自己没用,很难吗?”
“无聊——”
嫌弃的声音不绝于耳,但原还是走上前准备向各位考官做自我介绍。
“等等——”一位考官叫住了他。“你真的像传闻所说,没有任何超能力吗?”
缘点点头。
“滚吧,浪费时间。”那位考官,看都不愿再看他一眼,粗暴的在名单上画了个 X。
考官的反应使台下的观众情绪高涨,对于他们来说。这些孩子的前途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得给他们找乐子。
有一堆人开始往台上扔垃圾,谩骂声也由石子一般指向舞台中心。
“这是最后一次了。”缘扭过头,愤愤的离开了会场。
“不要走!”女人的声音穿过了层层谩骂,撞在了缘最柔软的心头上。这一声留住了少年,也制止了台下的疯狂。
“来我这里吧。”观众席上,一个戴着面纱穿着紫色旗袍的女人向她伸出了手。
“你是什么人?没有社区授权,不允许在这里招人。”这些考官都是各大公司内部派来的人员,想要获得被提日资格要向当地自管区购买价格不菲的赎人券,而且数量有限。
“我当然有授权啊。”女人亮出一张赎人券,看来这个小子今天她要定了。
“一张券,哈哈哈,这小子有什么好的?”
女人冷笑道:“呵——你有眼无珠。”
“喂喂喂搞什么啊?当这里小说吗?”
台下有个光头猛男,他是铁血佣兵团的代表,今年的选民战斗力远远低于他的预期,名额还有很多空缺。
“我是铁血佣兵团的,我们公司一年工资2万,解决一次委托员工有20%的分成,负伤最多可获赔50万。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能力,但是你也看着吧。”
“这一个废柴你们都抢着要啊?”
“要是块好肉被别的公司抢了可就完了,我们公司的工资更高……”
“我能支付的报酬可是金钱衡量不了的——”女人的声音有股独特的威慑力,只要她一张口,整个会场就会归于平静。
“你可以到墙外的世界去看看。”
这句话消除了缘内心的惶恐和焦虑,能给如此勇气的人只能是——
“切——什么吗,画大饼啊。”
女人高傲的环视四周,所有人被压的不敢喘气。
主持人怯怯的问道:“这个小姐,请问您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伊甸园研究所,我们致力于解放全人类,而不是彼此间勾心斗角。”
伊甸园研究所,从未参与过任何一次被提日,所有成员均由秘密推荐产生。科研能力和军事力量都位居孤岛第一,但从不参与任何公司之间的竞争。
因为研究院本来的目标就不是盈利,而是要为了解放神赐者这个种族。
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唯一一次他们在公开场合露面招收员工。
“我愿意加入研究院!”缘坚定地喊了出来。充满力量的声音,传进台下观众的耳朵里,让他们鄙夷的表情扭曲为震惊和不可思议。
女人甩出一张卡片,缘接住,摊开一看,是赫尔墨斯银行的黑金卡。
“这就是礼物了,密码是你生日,以后我们还会联系你的。”随后女人便缓缓走出了会场。
这张轻薄的卡片,在缘的手里仿佛有千斤重。可是身体这个时候却异常的轻松,就连刚才感觉污浊的空气此时都清新了不少。他抓起刚刚台下的观众扔来的垃圾,朝着人群之中丢了回去,喊道:“你们才是废柴!”
走出会场时,抬头看看天空,十八年里从未见过如此清澈的蓝天。仿佛是艺术家窃取了上帝的颜料盘,泼洒在画布上,成了天的蓝。
来到停车场,那里除了风雨无阻的电动车,还有等待着心上人的少女。
白色的毛衣,轻盈的短裙,金色的头发,青蓝的眼睛,此刻一同仰望着天空。那个少女就是陪缘一同长大的玩伴,托马蕾托克欧。
她在想什么呢?
走近一些,被她发现了。
“今天晚上吃什么呢?”原来她单纯的脑袋里只有这些。
“唉,你不问问我面试结果怎样吗?”
“嗯~我其实在观众席全都看到了——原来你也是有深厚背景的人……”俏皮的话从嘴里说出,可是眼神却像是在说:“你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啊,你大概也猜到了,那个女人就是我小时候的邻居,算是我的老师吧。”
“诶~真是个散发着魅力的女人,怪不得能给你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她忽然挺直了身体,“我可一点都不羡慕哦。”她用手在胸前画出夸张的轮廓。
这逗笑了缘,大脑不自觉地对比着两张画面。但在少女的注视下必须压抑这种想法。于是跨上电动车,同时大脑绘制着今晚的菜单。
背后有一股暖意,托托坐在后面,一把抱紧了缘。
“出发吧,我的大厨!”
在她的催促下,缘驱动着电动车上路。
若是将电动车比作飞驰的战马,少年就是英勇的将军,而那少女就是公主;可是没有战马,没有将军,但少年也要保护公主。
这么看来,托托似乎并不在意缘的面试结果啊。或是说,她早有预料?
缘来到了赫尔墨斯银行,托托乖乖地坐在休息区的长椅上。
黑金卡,只要你想,就可以满足一切奢侈任性的要求。只要亮出这张卡,命令飞机掉头,火车停驶,餐厅免单……黑金卡的办理条件是个谜,几乎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现在被一个平平无奇的人掐在手里。
缘在走近银行前根本就不敢去猜余额,反正只会增添无用的心理负担,但查出十位数时他差点栽倒在提款机前。
是不是看错了?他把卡拔出来再插进去,揉揉眼睛再看——13703599976,自己打一辈子工都挣不来这些钱。现在真像大风刮来一样飘进口袋里。
缘查询了最近一次转账记录,这些钱是一次性打进来的,附有备注: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共同财产了,好好规划一下吧——羽。
这这这,我这种人那用得着这么多钱啊!我不像范进一样疯掉就不错了。缘这样想着,眼前逐渐浮现出奢靡享乐的场景。很快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就消失了,比起那些还是先给托托做晚饭。
那股由暴富的幻想产出的癫狂在一瞬间从心底里扫除。
自己打工挣得钱还剩两千多,要说去玩还是太少,那就好好吃一顿吧。
“想好吃什么了吗?”缘问道。
“吃火锅啦!”
买好了食材就去了托托家,她妈妈也在,三人一起吃了饭。
托托的母亲抚子是个传统的日本女人,穿和服,吃和食,母女俩交流经常用日语,不过讲中文也很流利。这种还遵守传统习俗的人并不少,缘的父亲还有祭祖的习惯,自管区的人也会过春节圣诞节之类的。
“叔叔不在啊。”
抚子说:“她爸爸最近忙着做实验,电话都很少回。”
“研究员好忙啊。”
“对了,过几天姐姐要回来。”托托笑着说:“你说,她会不会带着男朋友回来呢?”
“哎,你姐姐随你爸,搞事业不搞爱情,我们俩能走在一起纯属意外。”
“哪有啊,爸爸也挺懂浪漫的。”托托说:“就算他出门在外,也会送礼物啊,情人节还会寄来鲜花。”
“花又不能吃——我们先封存这个话题吧。”抚子给缘倒了一杯茶。“听说你入职了一家大公司?”
缘捂着茶杯,说:“额,是的。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选中了。”
“伊甸园研究所啊——”不知道抚子是从哪里获得的情报。“你可一点都不像一个科学家,也不像一个战士。”
“唉——”这样的评价对缘来说也并不惊讶。
“听说那里已经有看一眼孕妇的肚子就能鉴定新生儿的超能力,也许是他们发现了缘身上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力量吧。”抚子一边观察着缘的神色,一边分析道。
“怎么可能,我到现在还没有任何觉醒的迹象。”
“那研究院为什么看中了你?”
“啊——我和研究院的人认识,哈哈。”
抚子皱了皱眉头:“那更不可能,虽然成员之间可以相互推荐,但要请你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人进入研究院,就是天方夜谭。”
什么?自己只是沉浸在从平庸中走出的苦闷,又要面对新的问题。
为什么选中了我?
天灵羽,那个女人伸出的手,藏在面纱下的眼传递着怎样的情绪?
“缘,我十四岁的时候离开过D8自管区一段时间你还记得吗?当时你家里也发生了许多事……有没有觉醒什么的——那个,你也可以不用回答的。”托托后悔说出这句话。
缘的思绪飘回四年前的秋天,那一年的秋天埋葬了许多不愿提及的往事。大脑如同一根被割断的电线,负面情绪随着输送回忆的电流迸发,火花闪烁,记忆频闪。
缘在闪烁的片段里找到了埋藏最深的回忆,那是让自己彻底摆脱平庸的证明——可那是极其痛苦的经历,绝不能向任何人诉说的秘密,绝不能。
抚子看到缘痛苦的样子,已经得到了答案。
托托看到缘颤抖的样子,心里也恐慌起来,事情向着她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
缘起身,有些呆滞的说:“我吃饱了,谢谢款待。我和朋友约在网吧见面,再见了。”
至玄关,托托跟上去关切的说道:“早点休息啊。”明明是一句关切的叮嘱,却好似一声道歉。
她本可以握住那双颤抖的手,坦白一切,可是真相扼住了少女的喉咙。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缘的身影被晚风吹散。
托托栽倒在地面上蜷缩着身体放声痛哭,母亲抚子将她轻轻地抱在怀里正如回到了那装满溺爱的童年。
“为什么选择了他,我帮不到他啊!”每个音节都被混在阵阵哭声中,编织成母亲所能理解的词汇,可在母亲耳朵里却是无情的尖刺。
似乎每到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大脑总会如同水坝一样,压制住即将爆发的洪水,注意力会突然转向别处。因此缘很少情绪崩溃,同时也很难处理那些令自己感到不安的难事。
主人公买了几瓶饮料,走向了网吧。
……
“哈,你上岸了?”
“是,还挺厉害的。”
网吧里,只有零星几盏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光,空气中弥漫着烟味和老旧电路板散发出的淡淡焦糊味。
邻座的两位少年其中一位是我们的主人公,缘。另一个就是那位好友,帝珑。
帝珑个头矮小,让人误以为他是还在发育的孩童。若是关注那厚重的黑眼圈,杂草堆一般的头发,还有那很少换洗的衬衫,不难看出他是一个沉迷于虚拟世界的死宅。与那稚嫩的脸庞最不匹配的是他那肉眼无法捕捉,在键盘上飞舞的手指。
他们结识于校园,可真正深交却是在这昏暗的网吧里。 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低声分享着彼此之间的琐事。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帝珑在听缘叙述着那些早已与他远去的生活。
在等待游戏匹配的时间中,他们交谈了起来。
“你最后一次哭是什么时候?”缘问
“看动漫,追好久的番完结的时候。”帝珑答。
“也不是麻木无情的人。”
“蛤?无情的现实可不值得我流泪,你不是有个女朋友吗?找他诉苦去。”
“还没到那种地步吧,我不想带给她不好的情绪。”
“你可真拧巴啊……”他歪头吸了一口可乐。“不过你走之后,我也真是没伴了啊。这世上还关心我的死活的人,估计就只剩你和警察了。”
似乎有谁暗中催促着话题尽快走到尽头,游戏开始了。
“那就是今晚最后一把了,玩得开心。”
两个现实世界的小强,在虚拟世界里成为了大将,虽然都是在追求毫无意义的事情,但却享受着厮杀的过程和接受注定惨败的结局。
……
D8占领区 基督教教堂
上帝与亚当指尖接触的一瞬凝固在教堂的穹顶,幽静的月光透过彩色的玻璃抚摸着圣母玛利亚神像的脸庞。
在这之下,一个身穿黑红色哥特洋裙的少女对着一幅壁画闭着眼睛做祈祷状。
此时身穿旗袍,摘去面纱的天灵羽正守候在少女身旁。
天灵羽看了一眼,欣赏着少女的姿态。
“公主,你是在为谁祈祷呢?”
被唤作公主的少女睁开双眼,喃喃道:“我本不相信任何神明,只是希望这世间少些灾难,愿那些受难之人少些苦痛。”
天灵羽露出。那标志性的神秘微笑,问道:“你是在为明天的祭品而祈祷吗?请您安心吧,公主,他不会因此而死去。一切正在按计划进行。”
“祭品,你就是这么称呼自己的学生吗?”
天灵羽将视线转向面前的壁画,这是圣女贞德在烈火焚身时最后的一次祈祷。
“公主,你认为这时的贞德是在向上帝祈祷吗?她会不会是在祈求上帝向世间降下神罚,或者向恶魔祈祷,去惩罚那些罪人。还是说像你一样,为这个世界祈祷呢。”
“这个世界没有上帝和恶魔,能改变这世界的是不惧烈火焚身的人。”
“只要那个少年也明白这个道理,那个上面一定会明白这个道理,到时候他也会理解我的。”
那个所谓的公主,叹出一口气。
“你和她,有着如此美好的过去。你的所作所为 真的是在兑现那个承诺吗
剜其心脏,削其骨肉。
赐他恶魔之血,予他剔骨之痛。
明天,将是那个少年平凡日常破灭之日,也是D8自管区毁灭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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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托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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