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α1.6 赎罪者与羔羊二

作者:缘Y梦M 更新时间:2024/7/8 0:58:47 字数:5543

失心地,是那些法外狂徒、失业者和自由雇佣兵留身之所。很多自管区大型城市的郊区都有着类似失心地这种社会最底层人的收容所,但永远处于爆满状态。无家可归之人,最终都会流浪于此,借酒消愁。

上回说到帝珑受箭伤昏迷不醒,为了救治中毒的帝珑美迪森带着大家匆忙的冲出了丛林。

真是烈日当空,四人来到了失心地。

“这就是失心地吗?比新闻上播的还要落魄。”缘背着虚弱的帝珑感叹道。

此处,放眼望去只有醉的不省人事的乞丐,撑起一块破布就是遮风挡雨的小窝;守在浪荡地界向外抛着媚眼的风流女子;还有凶神恶煞、满身伤痕的雇佣兵。

再回忆起之前花天酒地的宴会,在这烈日之下居然感到悲凉。也许是秋风萧瑟,不过秋风吹过救又是冬天了。

“我们生活在巨大的落差里。”美迪森喃喃自语。

此时靠在缘背上的帝珑剧烈的咳嗽起来,慢慢的睁开了眼。

“咳咳咳,我们走出来了吗?”

“帝珑你醒了,呼——”缘长呼一气,“我们已经到失心地了——我们担心死了,差点以为你醒不来。”

“我也是个神赐者啊,咳。”帝珑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缘感觉他的身体软的和棉花一样。

托托摸了摸帝珑的额头。

“呼——好很多了,烧已经退了。”

美迪森说:“你当时失去意识了,我给你吃了点抗生素和退烧药,没想到才两天就能说话了。”

“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帝珑说到。

“先到酒馆休息一下吧,我在这里有些朋友能把我们送到白龙占领区。”美迪森带领着一行人朝酒馆走去。

酒馆、武器店、黑诊所还有风俗店是这些佣兵常去的地方。

酒馆算作是佣兵的工会,简单的单子老板只需贴张告示就会有大把的佣兵过来卖命。

“呦,这不是我们的美妞美迪森小姐吗?这次带着家里人出来玩?”吧台美丽的卷发黑皮女人招呼着美迪森。

这美女细腻褐色的肌肤之下藏着一股力量感,左眼带着眼罩也遮不住另一只眼溢出的情趣。

“塔莎,给我们安排一间四人房。”美迪森完全不接受任何人的挑逗。

“放心,最好的套房早就给你留好了。”一边说着,塔莎自顾自的调酒,这在另外三小只眼里简直如同魔术一样。

在三人惊讶的眼光下,一股散发着清甜香气的美酒被推到了他们面前。

塔莎拖举着下巴打量着三人。

“嗯,这个小美人就是美迪森的亲妹妹托马蕾托克欧——嗯,这个小帅哥叫缘。还有——这个在缘背上的——”

说的正是帝珑,此刻他正在缘的背上披着毯子酣睡。

缘轻轻的晃了一下,惊醒了帝珑。

帝珑很快察觉到周围的目光,自动开启了防御机制。

“缘,快放我下来。”帝珑跳到地上,用毯子裹着自己,缩在吧台的小圆凳子上。

“那个,我叫帝珑。”

“我叫塔莎,是这些佣兵的大姐头。”她好似展示珍宝一样,用手对着每个在酒馆里休息的佣兵做托举状的手势。与她对上眼的佣兵都投来尊敬的目光。

美迪森交出一个包裹,打开后里面是那只刺入了帝珑肩膀的毒箭。

“查查这只箭是什么来头。”美迪森说。

“哼,有趣。”塔莎笑了笑,将毒箭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同时看向正品尝着美酒的三小只,塔莎露出了舒心的笑容。“我的小弟只信任枪炮与烈焰,这玩意儿,你另请高人吧。”

塔莎将毒箭按在了桌子上,美迪森刚要伸手去拿,塔莎却笑着将毒箭弹到了另一边。

一只粗糙的大手将毒箭提起,顺着视线看去只见一个满脸胡须,头发树立的粗犷男人审视着毒箭。

“猎风。”美迪森唤出了男人的名字。

猎风笑着转过身,说:“好久不见。”这一声并不是对着美迪森,而是缘。缘迟疑好一阵子才转过脸来,警觉地打量着这个陌生人。

猎风的笑容里似乎添进几分苦涩,摇摇头,开始分析着箭矢的信息:“这只箭的工艺简直就是匠人级别的,出现在现代简直就是奇迹。难道是石器时代的原始人将这种打制石器带到现代来的吗?”猎风痴迷的欣赏着这只箭矢。他将箭矢凑近了嘴边。

美迪森拦住了他,说:“箭上有毒,虽然没有专业仪器,但我也试过了,这不是民间能制出的毒素。”

猎风不顾阻挠,用舌尖细细的舔了箭矢。迟疑少许,立刻用烈酒漱口并吐出。

“**妈,做这玩应不怕遭报应!”猎风看向帝珑,“是你小子中了箭?命挺大啊,算个勇士,我敬你一杯。”猎风将酒杯举到帝珑面前,帝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迷你款,与前者相比,那简直是个桶。

帝珑试着碰了一下,缘也凑过来碰了一下,酒杯相碰,觥筹交错。

缘很欣赏这个男人味十足的家伙。

“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猎风,是个军火商。不过,我更愿自称为——武器专家。”

“好了,剩下的事情也被你们俩扒干净了。”美迪森说。“托托和帝珑去看房间,我和猎风去弄些武器,顺便带缘去学射击的要领。”

帝珑和托托接到命令就走了,缘有些兴奋,露出了一直挂在肩膀上的步枪。

“那算什么,木头片子罢了。我带你见识一下枪炮的艺术。”猎风带着缘走了。

美迪森看着在酒馆里休息的佣兵,摇了摇头,随即跟了上去。

此时,苍老的声音从吧台一角传来。

“喂,我给你讲个故事,你给我口饭吃……”

猎风武器铺店内,缘打量着琳琅满目的枪支,有股回到家里的怀旧感。

“嘿,那些都不成事,看看这些。”

猎风招呼着缘来地下室。

一间面积超过足球场的靶场;太空科幻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大口径杀伤武器在这里只是猎风收藏的一角。

这就是硬汉的宝藏库,没有男人会拒绝的。

“在我干这行之前,我为这块土地上最伟大的领导人当武器顾问,他是我这一生仅有一位的知己啊。可惜他死了,只能来这小地方鼓捣我的小宝贝了。”

缘欣赏着这些武器——不,艺术品。缘才在几天前第一次接触枪支,居然这么快就能与猎风建立共识。

“你说的那个领导人,是白龙占领区的灵境吗?”缘无心之问。

这似乎触动了硬汉心里的软处,哆嗦了一下答道:“不,那位领导者塑造的功绩,在我心里,远比白龙占领区的灵境还要伟大。”

“这样啊。”缘并不在乎问题的答案,只顾欣赏眼前这些艺术品。

“过来吧,我教你怎么射击。”美迪森刚才一直不动声色的观察着。

缘跟着美迪森走到了靶场。

“双脚宽度略宽与肩膀,胳膊不要伸的太直,击发前注意吸气……”

美迪森细心的教导着缘,缘很快就掌握了射击要领。

“我好像会了。”缘看着越来越靠近靶心的弹孔说到。

“你好像很熟悉啊。”美迪森说道

“熟悉?不该说是天分吗?”缘感觉他现在就像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一样被美迪森观察着。

“也许你真的很擅长这种事吧——我要去搞一点特别的装备,剩下的猎风会教你。”美迪森向着地下室更深处走去。

令人炫目的,冷冽的白光,照在武器架上。

猎风亮出一只手枪,得意的介绍道:“我手里这把枪叫沙漠之鹰,稀罕货,这和那些低劣的仿制品不一样,这是我一比一复刻的。”

猎风对着靶子随意的开了几枪,枪声如雷贯耳,但是缘和猎风却在欣赏着枪口升起的硝烟。

“后坐力大的跟有头牛撞了你一样。”猎风将沙漠之鹰手枪交给了缘。

缘陶醉在枪口的烈焰之中,顾不得那么多对着靶子就是一枪。

嘭!

缘差点被掀翻。

“呼,是个宝贝。”缘揉着手腕说道。缘转过头,看到猎风举起一个比枪口比拳头还粗的霰弹枪。尽管早就佩戴了耳罩,缘还是捂住了耳朵。

但那挡不住轰如雷鸣的枪声灌入耳朵——

扣下扳机的那一刻整间地下室都在震动……

浴缸里的水面荡开涟漪,浴室内热气腾腾。

换洗好衣服的帝珑从浴室里走出来,对着倚着窗台的托托说道:“我洗完了,托托。浴室已经准备好了。”

总是一脸愁容的帝珑在洗浴后也难得露出笑容。

拨开湿漉漉的头发,眼前的画面让他世界观崩塌。

托马蕾托克欧很随意地斜躺在床上,一手掖着酒瓶一手藏着香烟。

少女的脸上很快就泛起了绯红,支支吾吾的说:“额,那个,怎么了?”

托托自幼就很少表达自己的诉求,也很少见她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要是说有,那就是向缘撒娇的时候吧。至于不良嗜好,完全没有。

帝珑,也能理解她的心情。

“你心里很复杂吧。”帝珑收回了惊讶,以一种平淡的语气说道。同时擦试着头发。

托托把酒和香烟盒放到桌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收在小腹前。

“诶嘿嘿,我只是想试一下。”

“麻痹思想是没有用的,不如休息一下再去处理事情——你也成年了,也该有自己的放松方式。当然,你也可以和我谈谈。”帝珑说。

托托双手托腮,一脸苦闷。

“我觉得我们出不去了——就算带着缘逃到天涯海角又怎样,那样的生活,终究还是会被追上的。永远也,不得安宁。”托托声音颤抖。

“所以我不建议逃走,让缘变强,自己保护好自己。”帝珑说

托托突然抬起头,瞪了帝珑一眼,然后又把头偏向一边。

“他变强了,就会离开我。”

“他变强了才更需要有人保护他的背后啊。”

“那些糟糕的事,会找上他。”

“等他变强自然就可以处理这些旧账。”

“那就,不是我的了……”

帝珑看着这个内心充满矛盾的少女叹了口气。

“你需要自己去思考一些事情,而不是麻痹。我们的想法差的太远了。”

托托将身体紧缩起来,再也不去听外界的声音。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搞出这么大动静!”美迪森像是个训斥调皮学生的老师。

猎风大笑道:“哈哈哈,试试我这老伙计的威力。雄风不减当年啊。”他撅起嘴,吹灭了枪口的火焰,好像在飞吻一样。

缘蹲在地上捂着耳朵,刚才好像发生了地震一样。

“缘,看看这个。”美迪森亮出一个银色环状物,环状物一段闪着微弱的红光,好像呼吸一样。

“这是什么?”缘投来好奇的目光。

“念动力装置——受难者花环。”

“念动力?”缘皱起了眉头。

“带上这个装置,可以凭借意念隔空移动物体。现在给你演示一下。”

美迪森将装置放到头顶,呼出一口气。

“Die Dämonen zerstreuen sich。”机械声提示语后,装置漂浮在美迪森的头顶。美迪森的金黄色头发也飘动起来,好像神话中的惩戒天使。

“恶灵吗?”美迪森对自己说道。

她对着弹药箱伸出了手,几十公斤重的弹药箱居然自己飘了起来。木条箱突然解体,几百发子弹在美迪森的控制下排列阵型。美迪森动了一根手指,浮空的子弹全都飞向了标靶。子弹只有一小部分命中。而且只是砸中了靶子,并没有击穿。毕竟这是在枪管外未击发状态,类似于人对着靶子撒了一把米粒。

“我的话,只有成年男人的手臂力量。但是如果换做缘——”美迪森看向缘,后者已经完全陷入对新奇事物的震惊之中。“必要时刻你可以直接使用这个武器,你使用它不需要任何教程。”

“我吗?好酷啊!”缘惊呼道。

“我不喜欢那东西。”猎风淡淡的评价道。

“东西都拿好了,人也该到了。我们回去吧。”美迪森拎起大包小包带着众人回到了酒店。

前台,一个疤面老者独自喝着酒。老者双目浑浊,满是伤痕的脸是不是咧起嘴角,像是在品尝过往。

美迪森向那位老者用着很尊敬的语气说道:“疤老,这次也靠你了。”对任何人都冷淡的她却对这位老者毕恭毕敬,看来此人地位极高。

不拘小节的猎风也不敢多嘴,只是投来敬重的眼光。

老者缓缓转过身,用浑浊的眼睛打量着缘,嘴角上扬,发出了类似拍打朽木般的笑声。

“这不是缘吗?”老者似乎想到了什么禁忌,收起了笑容和声音,换以极具压迫感的静默。

“你,认识我?”缘在记忆里寻找着这张苍老的面孔,却无一配对。

“呵呵,这里没人不认得你,只是不能说罢了。”老人对着缘缓缓举起酒杯,像是对逝者遗像敬酒一样。

“我曾经是黑手党老大,十几年前不干了,现在偶尔帮一些老熟人跑一些活。”老者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缘问道。

“叫我疤面就好了,道上的都叫我疤老。”

“疤老,你能帮我们到白龙占领区吗?”缘没忘了正事。

“如果是其他人我还要掂量掂量,但是你的话——乐意效劳。”疤老露出令人信任的笑容。

“我?”缘心中的问号越来越大。

“我的人明早会接你们上路,在那段路上,他们就是供你使唤的下属。就算下令去死他们也听。”

“谢了,疤老。天不早了,该休息了。”美迪森推走了陷入沉思的缘。

浴室里,托托正在沐浴。

帝珑一个人喝了三罐汽水,看到缘痛苦思考的样子关切的问道。

“你是不是从别人那里听说到了关于你的故事?”

“好烦,那样的我,明明没有记忆,可是还有好多恩怨没有了结,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完成。”缘抱头沉吟。

“现在的缘是个普通人哦,你没有那段记忆,也没有沉痛的过往,不该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负责。”帝珑说道。

“啊……是啊,谢谢。”缘表面平复下来,心里还是波澜起伏。

这时,浴室的门被推开,只裹着一条浴巾的托托走了出来。

缘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少女出浴的身体吸引了,托托也红着脸躲到了姐姐身后。

“试试这件衣服吧。”美迪森为托托准备了一套特别的衣服,白色无袖衬衣,白色短裙,白色过膝袜还有白色披风。

穿上后托托拿来一块镜子打量着自己,同时也观察着缘。缘似乎被少女夺去了神魄,久久不能挪动视线。托托也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彻底融化了缘。

直到——

托托围上了白色披风,托托本想让变得帅气的自己抱住缘。

缘的眼中却不受控制的涌出泪水。

“不对不对不对,这不是我的记忆,不是我的……”缘低吟道。

无论帝珑和托托怎么呼唤神志不清的缘都毫无反应,最后缘好似被抽干了力量一样瘫倒在床,嘴里不断念叨着姐姐,姐姐。最后安稳睡去了。

美迪森,如同观察小白鼠一样观察着缘的一举一动。

这集伏笔很多,下一集会揭晓一些答案也会带来新的谜团。

缘的过去,美迪森的计划,过去的恩怨将会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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