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分，东边的第一缕阳光穿过丛林的树荫，照在潭边少女湿滑的玉体上，反射着粼粼微光。
一旁的夜玄穿好了衣服，看着凝云紧闭的眼眸，松了口气。
他也没想到，明明这时的东方凝云还只是个不完全体的小魔女，而且身上还带着伤，结果对付起来居然如此费力。
不过好歹坚持到最后的还是他。
他在离开前最后看了一眼一夜努力下来的成果，睡成烂泥的凝云、漂浮在水面的纱裙和亵衣。
事先说明，他可没有违背少女的意愿。
不过，东方凝云要是知道他是个爽完就跑、完全不知吝惜为何物的男人后，应该会对他失望吧。
离开山泉山庄以后，夜玄直接回了洛泽城的客栈。
当瑶光看到一夜未归的夜玄从客栈外归来的时候，立刻凑上前来在夜玄的身上仔细嗅了几遍，然后用着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向夜玄问罪道，“你昨晚去了哪？身上怎么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夜玄一时也有些傻眼，昨夜虽然做了那种事情，但毕竟是在玄幽寒潭里，而且今天早上他特地冲洗了一遍才回来的，结果还是被看出什么了？
这就是女人的直觉吗，真是可怕。
还好他早就放弃了年幼无知时向往的修罗场结局了。
但此时的夜玄也顾不上去思考自证清白的理由了，他拉着瑶光的胳膊，一脸严肃地解释道，“来不及解释了，魔教的人已经追到这里来了，我们必须赶紧离开。”
两人在一阵慌忙中离开了客栈，直奔城外而去，然而当他们刚刚出城，城墙周围就蹿出了几个黑影朝他围了过去。
他两人来不及多想，只能出招抵挡。
在一通乱战之下，夜玄渐渐发现了那些人似乎有意在避免伤害到他，而且这些人在他刚刚进城的时候并没有动手，却选择在此时出现，难道是凝云安排的？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恋战，拉着瑶光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城外的树林中去了。
在甩掉追在身后的魔修以后，瑶光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拉住了他。
“我们现在走了那你的事情怎么办？”
“那件事其实也不重要，再说了……”
“怎么不重要了，没了玄幽寒潭你还怎么易经洗髓了？”
“我已经去过了，昨夜我就是在那里待了一夜，我现在已经完成了易经洗髓，不过，正如你所说的，我昨夜确实见了一个白发少女，我能够从她的身上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我现在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我们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夜玄说着说着，忽然就愣住了。
要知道他还没有告诉瑶光这件事。
如今瑶光的突然自爆，让回过神来的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但这个时候再继续装傻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回过头去，望着瑶光问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
瑶光沉默了许久，显然心里还在后悔自己的多嘴，但到了这个时候，只能选择坦白了。
“没错，其实我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了，无论是你要借着雷家家主的脑袋让人助你完成筑基，还是来这洛泽城寻找玄幽寒潭，我都一清二楚，可如果我说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经历过了一次，你会相信我吗？”
夜玄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瑶光的问题。
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些，在猜出瑶光与他一样有着上一世的记忆以后，他一直都在思考瑶光的变化，以及瑶光为什么要对他隐瞒真相。
但如果站在瑶光的角度稍稍思考一下，好像什么都能明白了。
对于这个世界的人来说，可没有什么游戏失败还能重来的说法，她们所接受的大都是人死投胎，便是有下一世，也是以完全不同的一种身份相见了。
想到这里，夜玄松开了瑶光的手掌。
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轻松了好多。
至少，眼前的她还是从前的那个瑶光。
夜玄伸出手来，将瑶光紧紧搂在了怀里，安慰道，“我相信你。”
在那一瞬间，瑶光的眼眶莫名湿润了。
其实，夜玄还有不知道的地方。
他不知道……
在瑶光看来，夜玄一生中结交的所有女主中，她是最普通的那一刻，她没有北海仙子那无可匹敌的实力，也没有大周女帝那万人之上的权势，更做不到像魔教妖女那样变化出多种形态来取悦夜玄。
她能做的就只有一直陪伴在夜玄的身边。
在那些光鲜亮丽的女人面前，她永远只敢躲在阴影里。
即便是她为了保护夜玄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也不敢鼓起勇气向夜玄索求一份温暖的爱意。
而现在，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其实与那些人想必，她早就拥有了一个她们都无法得到的东西，那就是夜玄的信任。
回忆往昔，也只有她陪在夜玄身边的时间是最长的。
其实，在这场比试中，她从来都没有输。
……
另一边，玄幽寒潭。
“夜玄哥哥？”
苏醒过来的东方凝云穿好了衣裙，跪坐在了潭边不断寻找着夜玄的身影。
“夜玄哥哥……你去哪了？”
尽管此时的她还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身体上传来的撕裂般的刺痛，但在找到她的夜玄哥哥这件事面前，都不重要了。
但面前静如明镜的湖水已经告诉了她，她再次丢掉了她的夜玄哥哥。
她抚摸着冰冷的身体，一双黯淡的瞳孔望着夜玄气息消失的方向，嘴里念念有词。
“夫君，你怎么又走了呢？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无论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而你只要留在我的身边就足够了……”
渐渐地，她的声音也冰冷了下来，就连对夜玄的称呼也开始有了变化。
“难道你又要和上一世一样，丢下我一个人吗？”
凝云好不容易忘掉上一世夜玄失去后，这世界就只有她一人的孤独无助。
她还以为昨夜的一起都是夜玄在表达重逢时的喜悦而已，明明她都已经那样配和了。
结果，那个男人在玩弄了她身体以后就逃走了。
“夫君，明明我们的身体交融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么的贴合，为什么你还是要装出一点也不认识的样子呢？”
“外面的世界真就那么好吗？”
“不过，夫君，你真以为你能逃走吗？”
凝云伸手摸了下纱裙下刻在小肚上的纹印，嘴角突然勾勒出冰冷的笑容，“没关系呢，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所以给你留了一些礼物，当然，这可不是生死结那种死板的咒术，我想夫君你应该会喜欢的……”
“既然你那么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那我就陪你玩玩，不过，下次再抓到你的时候，希望你还能笑到最后……”
不过，凝云也明白，她的这副身体确实没有成熟，根本无法满足她的需求。
如此下此相见时她的身体还是这样，恐怕是无法让夜玄屈服的。
不过好在，她已经从夜玄身上得到了能帮助她完成进化的精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