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小时前。
“爱尔奎特,我可以问问,昨天在酒店里发生的事情吗?”
“对你来说也许是正常,但对我来说信息量实在有些夸张。”
将爱尔奎特抱回宾馆,并和她折腾了一段时间后。
终于是进入了无事可做的阶段。
虽然就关于这家伙用胶布缠伤口这件事情。
我只能表示,逆天。
最后在我强制性的要求下,还是给她换上了纱布。
“唔……,果然呢,如果是和志贵之间,就会变成这样的对话呢。”,爱尔奎特无奈的看着我。
表情似乎非常的微妙。
“昨天,关于那个叫弗洛夫的,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我倒是看出来他是吸血鬼了,毕竟他那身衣服可比你有特征多了。”
“但是,那股火焰是什么??吸血鬼居然能放出只将人类点燃的火焰吗??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唔……,比我有特征多了是什么意思嘛?”,爱尔奎特不高兴的说,“不过,确实就如志贵说的一样。”
“那家伙,身体既没有崩毁,原理也只是很小的规模,完全符合人类想象中的吸血鬼的模样。”,“但是,不包括那股火焰之河。”
“嗯……,我想问的就是那个……,在你的视角里,那股火焰也是不正常的吗?”,远野志贵说,“还是说,他甚至比你还强大吗?”
“哎………。”,爱尔奎特无奈的叹了口气,“确实呢,被某个人杀过一次的我,已经沦落到会去跟那种半吊子死徒战斗的程度了。”,“现在的我,要是和弗洛夫相比的话,就存在规模而言他绝对在我之上。”
“啊……是吗。”,远野志贵尴尬的附和道,比较爱尔奎特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全是他的责任。
“那如果是平时的爱尔奎特,就能够勉强打败对手了吧?”
“什么叫勉强???如果是平时的话,那就称不上是战斗了。”,爱尔奎特不高兴的指着远野志贵,“那种刚刚成为祖的见习生,如果是平时的我,认真起来的话一个眼神就能干掉他。”
“呃…………。”
惹她生气了呢。
想来也是。
原本能轻易战胜的对手,现在因为我的原因已经到了能威胁到她的地步了。
但是,我现在不关心这些如果了。
我想知道,以当下的情况来说,爱尔奎特能不能打倒弗洛夫。
“做不到的,现在的弗洛夫完全在我之上。”
“在性能上落后于对方,贸然交战是会死的。”
爱尔奎特的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了远野志贵的头上。
“回答的真干脆啊,明明刚刚还那么激动的。”
“只是陈述事实而已,这种明摆着的事情,我没办法去抱什么希望与期盼。”,爱尔奎特说。
似乎只要一牵扯到战斗的事情。
爱尔奎特就会变得极其冷静。
在战斗方面,爱尔奎特有着极其严谨的思考模式。
吸血鬼恐怕是都是这个样子吧。
“啊,志贵想说什么我也知道。”
“那股火焰确实很棘手,且弗洛夫本体的力量也不弱,是完全配的上城主的等级的。”
“如果我稍微知道一些那家伙的情报的话,靠对策应该多少能弥补一些战力差吧……。”
“?”,远野志贵疑惑的看着爱尔奎特,“爱尔奎特……,不知道为什么那家伙的事情吗?”
有些不合常理了。
爱尔奎特明明自己就是来杀死弗洛夫的啊。
但她却不知道弗洛夫的信息?
“不,我并不认识别的吸血鬼哦。”,爱尔奎特说,“如果是认识的话,下一瞬间我就会采取杀掉对方的行动,不会像今天早上一样分别哦。”
“是吗?可那家伙似乎认识你啊?”
爱尔奎特转过身去,说:“我和他是第一次见面,只是我的存在是被吸血鬼们熟知的,只是他单方面的认识我,说起来……,昨天晚上突然出现的第三者,倒是有些说不出的异常。”
远野志贵摸了摸下巴,说:“那个黑衣人吗……?为什么……?”
爱尔奎特说,“在和你相遇之前,我遇见过他一次。”,“当时的他还不像现在这样。”
“他会演变现在这种样子,只有两种可能性。”
“要么,他之前在隐藏实力,要么,他在那之后的两天中遇见了什么变故。”
“不过我更倾向于后者,普通人是不可能在我的面前装的。”
“你说过,他是人类吧?”,远野志贵问道,“那我们有没有可能……?”
“办不到的,志贵。”,爱尔奎特摇了摇头。
“哎………?为什么……?”
“确实呢,从动机上来猜测,他大概率是你们人类阵营的。”,爱尔奎特说,“就算弗洛夫没有特意做什么,但是早上却有接近一半的人成功逃脱了。”
“普通人是不可能从弗洛夫的火焰和其下仆的手中逃脱的”
啊,这点确实。
弗洛夫的火焰会平等的烧死所有人类。
再加上他是从一楼逐步上来的。
“排除掉那些没反应过来的代行者,再结合他冲上来时候的伤势。”
“多半是为了保护和疏散普通人,耗尽了自己的力量吧。”
“但他现在的状况,以人类的参数来看,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这是……什么意思?”,远野志贵木楞的看着爱尔奎特。
“意思就是,他短时间内已经无法战斗了。”,爱尔奎特说,“从撤离的人群数量来看,他大概率是在弗洛夫之后进入酒店的。”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弗洛夫也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创伤。”
“他不是吸血鬼,被烧坏的呼吸器官只能慢慢自然修复。”
“这段时间……。”,爱尔奎特淡淡的看着远野志贵,“而且……,我们并没有联络他的手段。”,“他也未必就不会与我为敌。”
“是嘛……,那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吧。”,远野志贵的神色变得凝重了几分。
“嗯,我虽然不知道弗洛夫是谁,但是,祖这种个体,越是随着历史的积累,其独有的特异能力就会越发突出。”
“弗洛夫则不同,虽然是祖,但却是一个没有名号的新人,从时间上来看,成为祖也不过就二百年左右吧。”
“打断一下……,爱尔奎特,你一直在说的祖到底是什么啊?”,远野志贵说。
“唔,简单来说,就是死徒的统治者,也就是吸血鬼的国王陛下吧。”,爱尔奎特说,“不过,这些事情和志贵没什么关系哦。”
“有关系的吧,意思就是城主吧?”
“也就是那群操控僵尸的领袖吧?”
“那可不一定哦。”,爱尔奎特双手抱胸,说“城主未必是祖。”,“越强大的死徒确实越容易成为城主,但城主充其量也就是个地方领主。”
“而祖,是远超领主们的,更高等级的吸血鬼。”
“死徒的世界被分成27股势力,你可以将他们想象成27个国家好了。”
“而统治这些国家的,或者被认为就是这些国家本身的旧吸血鬼,就是祖,也就是站在死徒顶点的存在。”
“………………。”,远野志贵思考了片刻,“等等???”
“按你的意思来说,那不就等于,对方是个非常不得了的对手吗?!”
“啊,是呢。”,爱尔奎特说,“弗洛夫虽然只是新人,但对你们人类来说,也是天灾级别的。”,“在酒店的时候也是,那家伙不过就是单方面的从一楼来到顶层而已。”,“虽然中途可能出了点意外,但那家伙从心里就认为人类是无所谓的存在,他并没有杀人的意思。”
“但是,即便是这样,人类还是会死,那股火焰就像是组织一般的东西,只要他还存在,就会不断燃烧并夺走人类的生命。”
“这………,算什么啊………。”
只是存在就能杀人吗?
那换句话说。
“是因为我们逃到了酒店里面,才发生了那种事情吗?”
“没错,就是因为有我,弗洛夫才会追过来的。”,爱尔奎特平淡的说。
虽然杀死酒店中的人类的是弗洛夫,但她却承认了“招来灾难的是她自己”。
“不对…………。”
虽然她的话语没有错,但我没办法用“都是你的错”来责备她。
哪怕她是和弗洛夫一样的,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怪物。
因为说到底,爱尔奎特之所以会逃进酒店里。
不全是因为我的责任吗?
不……。
不只是这样。
如果爱尔奎特没有受伤,那也就不会躲进酒店。
那么,弗洛夫也就不会来酒店。
一切的源头,不就是……。
“志贵……,不是这样的,你这样子,只会重复之前的错误。”,爱尔奎特平静的说,“说到底,弱小的生物会最先消失,本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他们会死,是不知不觉进化到无法保护自己的人类这个物种的全体责任。”
“那个黑衣人不就是典型吗?”
“同样是人类。”
“他很强大,所以他可以全身而退,可以横扫死者群。”
“所以他活了下来。”
“那些死去的人,因为不够强大,所以死在了弗洛夫的火焰之下。”
“如果是人杀了人,在人类社会中的确算罪过,但这是人与人外的对抗,仅仅只是自然淘汰罢了。”
“如果把这件事情都认为是自己的责任,那只是傲慢而已。”
“傲慢……?你是说我吗……?”,远野志贵喃喃道。
“当然,如果你能代表人类这个物种的话,也行。”,爱尔奎特说,“就好比山的小故事。”
“有一群食肉野兽生活在那边,它们的食物也包括了人类,但有一天,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们来了,为了自己的生存把它们消灭了。”
“这种情况下,你认为那边有罪呢?”
“是无法从人类手中保护自己的它们?”
“还是将它们赶尽杀绝的人类?”
“这……………。”,远野志贵愣了愣。
爱尔奎特这些话并不是在安慰我,只是在表达轻蔑。
她在谴责着,我的伪善。
不管是野兽还是人类都没有错。
在这自然界中,无法维持自己生命的物种才是真正的负罪者,是绝对的恶。
“但是…………。”
这里是人类的社会,是人类的城市。
所谓的城市,不就是指的,单个个体难以生存,才结成了集团保护个体的存在吗?
而把吸血鬼引过来的我,无论如何都应该承担这份责任。
“这样吗…………。”,爱尔奎特语重心长的看着远野志贵。
“看来我弄错的事情,不止那么点呢……。”
“嘛,这些事情先不管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弄清楚。”,爱尔奎特正色道,“志贵,你在这之后准备如何去做?”
“和吸血鬼战斗,还是逃走?”
“我不会强制你,也不会干涉你的选择,约好的护卫工作,在昨天就已经完成了。”
“这种事情……,还用的着商量吗?”,远野志贵心想。
“如果你要战斗的话,就得做好觉悟,与吸血鬼战斗已经不在人类的范畴。”
“不管出现了多大的牺牲,如果你不能撇开关系的话,你一定会出现破绽,导致自己一命呜呼。”
“如果你认为这是错误的,或者不愿意,那就变回昨天的你把,那才是人类最正确的存在方式。”
“…………………。”
不知为何,爱尔奎特的眼神是如此锋利,以至于刺痛了我。
“我当然知道……。”
想回归正常人类的生活就应该逃走。
对我这个普通人来说,这就是最好的选择。
“………………。”
但是,对她呢?
不对,现在不是考虑爱尔奎特的事情的时候。
一旦和她扯上关系,弗洛夫毫无疑问会再次出面前。
那家伙非常异常。
比起火焰和吸血鬼的特征。
他的眼神就不合常理。
感情已经枯萎。
对任何事情都冷漠的看待。
对他来说,人类也好,吸血鬼也罢,都是无所谓的事情。
想要再次跟他面对面,作为人类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差点被碎尸万段的我,毫无疑问是最有资格发表观点的人。
“………………。”
理性告诉我,我应该拒绝。
那种存在不是我能应付的对手。
但是。
“爱尔奎特……,我………。”
脑海里闪过了。
那道战斗在最前方的黑影。
爱尔奎特言语中,孱弱的凡人。
用鲜血与烈火,保卫了近百人,也保护了他和爱尔奎特。
最后他浑身重伤,面目狰狞的离开了现场。
帮自己挡住了致命伤的白影。
虚弱的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就因为为自己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
凝望着眼前这个女人。
我要抛弃眼前这个女人吗?我要临阵脱逃吗?
因为自己的问题,我就要抛弃这个没办法满足自己行动的女人吗?
因为怕死,就要退缩于光明之中去吗?
做不到。
“我…………。”
不能逃避。
一个人独自逃走,无视良心的谴责活着。
这种事情,我做不到。
不管是抛弃爱尔奎特苟活,还是不作为,现在的我都不可能接受。
“……………。”
只有我才能看见的死线。
重要的人告诉过我。
这双眼睛的存在意义。
就是为了真正需要的时候能被使用。
所以。
答案早已明确。
“志贵…………?”,爱尔奎特的声音将我唤了回来。
“爱尔奎特……,虽然你说的话,我可能没办法完全接受。”,远野志贵说,“不管对方是什么怪物,不管我多么弱小,结果就是,我已经对许多人见死不救了,再像之前一样,那种事情我办不到。”,“因此,让我一个人逃走这种事情,我办不到。”
——片刻的沉默之后。
“是吗……,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爱尔奎特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志贵要是能和我一起战斗的话,真是帮了大忙呢,如果是志贵的话,凭直死之魔眼,完全可以做到一击杀死弗洛夫呢。”
“这,恐怕做不到吧……。”,远野志贵有些踌躇的看着爱尔奎特,“那家伙四周的温度太高了,以我的身体能力,不可能近的了他的身的。”,“而且,我们要怎么样才能主动找到他呢?”
“找到…………。”,爱尔奎特无语的看着远野志贵,“志贵貌似有些太极端了呢……,一旦决定不逃跑了,就选择主动出击啊。”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啊,我可没有跟弗洛夫角力的资本,而且,时间拖的越久就越危险不是吗?”
“而且……,身为极端化身的你这么说我,真的不会觉得奇怪吗?”
“我只是重视效率。”,爱尔奎特说,“算了……,话说在前面,接下来可就是持久战了。”
“最可靠的战术,是在我体力恢复之前,一直逃跑。”
“再过三天,我的存在规模就会恢复到三成,到时候就算只有我一人,也能轻易的打败弗洛夫。”
“不行………。”,志贵斩钉截铁的说道,“三天不管他的话……。”
“嗯……。”,爱尔奎特回复道,“这三天里,只能放任弗洛夫乱来了。”
“不行,那家伙可是只要存在就会剥夺生命的怪物啊?!哪怕是一天!不!半天也不行!”,远野志贵激动的说道。
我理解爱尔奎特的意思。
这是典型的保险战术。
等她恢复伤势之后,胜算自然会直线上升。
但作为代价,我们消耗的时间越多,被弗洛夫杀死是牺牲者就越多。
我要在那家伙再次大开杀戒之前宰了他。
但是这样有些太激进了。
现在就算找出来,白天的爱尔奎特也没办法牵制住他。
至于我,真要是双方正面冲突了,我这眼睛可没办法让我活命。
死线只能杀人,不能救人。
所以。
“爱尔奎特,你的护卫任务已经结束了吧?”
“嗯,我是说过,怎么了?果然还是害怕了?”,爱尔奎特说。
“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现在的我作为你的协助者,我想请你听听我的请求。”,远野志贵说,“我会按你说的做,也会听你的指示,肉盾我做不了,就算做了也只能抵挡一瞬间,不,瞬间一瞬间都做不到,但至少,我用驱动手里的刀。”,“那么,作为替代。”
“?”,爱尔奎特好奇的看着远野志贵。
“我们今晚上就把那个家伙引出来杀了。”
“哈??你是认真的吗?”,爱尔奎特目瞪口呆的看着远野志贵。
那眼神仿佛就是在说“你在找死吗?”
“我知道很危险,但我没在开玩笑。”
“就我自己而言,我还是比较怕死的,所以告诉我吧,让你休息到晚上,再加上我的眼睛,能杀了弗洛夫吗?”
这件事情,爱尔奎特一定能给出满意的答案。
如果她都觉得可行,那接下来就可以去赌这个可能性了。
“嗯……,如果志贵能按照我的要求去行动的话,应该是我们这边更强吧?”,爱尔奎特挠了挠头,“但这样很危险哦,等上三天的话,毫无疑问会更加安全哦。”
“不行,这已经是我能接受的最小范围了。”,远野志贵想都没想都回答了出来。
“是吗……,那样也可以。”,爱尔奎特说,“老实讲,能连续逃跑三天的可能性也蛮低的。”
“那么,我们就召开作战会议吧。”
“志贵想在什么地方战斗呢?”
“战斗的地方自然是人越少越好,最好是开阔的无人区域。”,远野志贵摸了摸下巴。
既然爱尔奎特已经允许了,那我也得用上自己的脑子才行。
“说起来,你居然这么简单的就答应了我的请求呢。”
“那个啊,因为两者的结果没有什么区别呢。”,爱尔奎特说,“不论是我们逃三天,还是今晚杀了弗洛夫,结果都是一样的。”
“有区别的只是志贵的生存率而已。”
“是吗……?谢谢你,爱尔奎特。”
“我是真的不建议这么做的……。”,爱尔奎特叹了口气,“真是,搞不懂志贵的想法。”
看样子是谈妥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感谢爱尔奎特能答应我的要求。
“那么,我们稍微休息一下吧。”,爱尔奎特提议道,“肚子饿了吧?志贵,刚刚的东西,要我再给你做一碗新的吗?”
“不……那个还是算了吧,我自己做吧。”
突然想起来,这家伙早上在我睡着的时候,在厨房制作的那种光是看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的东西。
虽然料理这种东西,只凭看一眼就做出评价实在有些偏颇。
但是实在没有能力,也没有实力将那个看起来就诡异的东西吃到肚子里去。
虽然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面闪过了“做好完全准备的话,也许可以尝试”的想法,但果然还是不行。
弗洛夫那边的危险虽然无法回避了,但眼前的危险还是可以的。
——晚餐之后。
与爱尔奎特商量好了对付弗洛夫的办法。
“奇袭”似乎是最好的选择。
弗洛夫的那股如同爪子一般的火焰。
是需要首先解决的麻烦。
如果解决不了那个,我和爱尔奎特是没有办法接近他的。
针对这个问题,爱尔奎特专门制造了防护火焰的东西。
虽然没见过模样,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相信她了。
至于周围的火焰。
按爱尔奎特的说法,那只是附在地表的轻度污染,她只要稍微用点儿力就能吹走。
如此一来,我接近弗洛夫的手段也就有了。
战术的核心策略。
首先,弗洛夫的目标是爱尔奎特,那么,就以爱尔奎特为诱饵,把弗洛夫引出来。
再由事先藏起来的我,趁着弗洛夫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的时候,趁机从背后偷袭。
虽然这个战术很粗鲁,但是爱尔奎特似乎并不介意。
“我当诱饵,志贵负责最后一击。如果是志贵的话,无论对方有多少生命储备都没有意义。”
她这样说着。
初次之外,她还准备了特制的锁链等物品来限制住弗洛夫的行动。
简单来说,战斗的时候,爱尔奎特会用各种手段封住弗洛夫的行动。
然后我来切断他的死线。
地点的话,只能选在夜晚的中心公园了。
如果那个时候恰好有人路过,也就只能怪那人的运气不好了。
“如果现在的志贵的话,也许一定能杀死弗洛夫吧。”,爱尔奎特这样说着,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
我不太明白爱尔奎特的意思。
什么叫做,也许一定?
“志贵啊……,找到了一些别的东西呢……。”
“什么嘛……,莫名其妙的……?”
爱尔奎特的视线对我充满了信赖,但她的笑脸却有些不安。
“我相信志贵,所以,一起去打倒弗洛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