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晕晕的。
耳朵里传来一阵又一阵轰鸣。
“嗯……………。”
三桶无力的趴在餐车边。
冷汗止不住的下流。
“怎么了……?”，一旁的希耶尔被三桶的状态吓了一跳。
“不知道……，感觉像是被人敲了一闷棍。”
都说夜熬多了迟早被身体报复。
但这报复来的也太快了。
“真是的……，要注意休息哦，每天晚上都这么折腾的话，身体会垮掉的哦。”
希耶尔四处张望着。
试图寻找一些能用的物品。
“没……平时不这样……的……。”
“嗯嗯……，今天只是特殊情况………。”
一般情况下。
我宁愿不经历这些异常。
脑子里面总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
似乎从进了那个商场后就一直是这样。
哪怕是现在。
我也仍然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那座商场就像黑洞一般，不断吸引着我的注意。
“话说希耶尔……，熬夜太多会出现幻觉嘛？”
这样询问着。
“真的假的?你已经累到这个地步了?”
“应该是假的吧……，早上可能是幻听……?”
三桶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
“喂……，不要在这里睡着了哦，会着凉的……。”
“别……别管我。”，三桶迷迷糊糊的看着一处位置。
那熟悉的轰鸣声愈发响亮。
就像是在呼唤一般。
呼唤着他。
不。
已经不是呼唤的程度了。
那种强制力。
几乎等于是命令。
“哎……………。”
又是那种声音。
似是金属在轰鸣一般。
“希耶尔……，如果……，一根铁柱子被装甲车撞了……，会发出很大且很长的声音吗？”
“嗯？”，希耶尔懵了那么几秒，“当然会哦。”，“而且根据密度，纯度的差异，持续时间也会很长……。”
，“?”，“为什么你会问这个。”
“好吧……。”，餐饮师傅叹气道，“我大概是见鬼了吧……。”
“真的不要紧吗？”，希耶尔担忧的看着他，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自那件事情之后，便再也没有人这般在意过他。
他做了自认为符合逻辑，且正义的事情。
然而。
现实却是，所谓的秩序，所谓的律法，只不过是上位者，手中的玩具罢了。
于是。
他为自己的“原则”，付出了本不应支付的代价。
不再被接纳的他，只能一个提前步入成年人的世界。
在度过了与畜生无异的三年时光后。
不知是命运垂青，还是怎么。
他得到了一份，若在平时，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差事。
这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让他陷入了自我矛盾。
在那以资本为本钱的无尽恶意之中。
他没有感受到哪怕一次的谅解与关怀。
但即便自己已经理解，这就是大环境的趋向。
以资本主义为底层逻辑进行运营的国家本就是这样。
他仍旧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仇恨，厌恶，以及嫉妒的心情。
这使得他，甚至无法对那些宣扬“真善美”的艺术作品产生一丝共鸣。
并非是傲慢。
而是某种意义上的“不在乎”。
并非是未曾知晓。
只是这种东西，对他来说实在不符合自己的世界。
他也曾仇视那些人，但这些感情最终都演变成了思想垃圾。
自己背离了“秩序”。
并为此付出了代价。
仅此而已。
如果这就是命运，他也只能顺从。
“好了……好了……，你该回去了……，明天还要上课呢你……。”
打发走希耶尔后，三桶像只熊猫一样趴在自己的餐车里。
自己的引发的麻烦只能自己解决。
任何可能牵扯到资源损耗的事情。
都不可以让陌生人介入。
否则便是在犯罪。
至少对于他来说，就是这样。
“头疼欲裂啊……，我也没干什么坏事啊……，犯不着被这么折腾吧……。”
“没事的……，倒下去……，睡个一晚，明天又是正常的一天……。”
三桶如此安慰着自己。
收拾好完东西之后，便开始呼呼大睡。
只是这一次，这场梦，惊悚到让他难以忘怀。
《过往》(一)(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