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情况下遭遇相对来说不是特别熟的人,不完全算是坏事。
君子之交淡如水。
未完全消除的芥蒂和距离感会使人的脑子相对保持清醒。
倚仗对象若与自己太亲密,会使人变得过于乐观。
这种不过两眼之交的关系,会最大程度保证人的本利性。
为了共同的利益却不期望真正成为一个整体。
就算是临时拼凑出来的团队也能有相对程度的牢固性与积极性。
虽然最终结果受各方道德高度影响较大。
但大难临头各自飞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人活在世界上,受到的牵绊是各式各样的。
有时候作为关键节点,你就是不配选择。
要是任凭热血冲昏头脑,赌赢了算你本事。
一旦赌输,消失的节点可能会导致整张网路崩盘。
而那些因为网路崩盘而被牵连的人,会陷入什么样的境地可就不是已经客死他乡的你所能掌控的了。
但是眼前这两个…………………。
“诺艾尔老师,这里有奇怪的东西。”
希耶尔瞪着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那把华美,与艺术品无二的“骑士剑”。
时不时用手指比比划划。
而当她想要触碰剑身的时候,一道仿佛刻在基因中的果断让我直接拉住了她的手腕。
“不行,这个东西…………不能碰。”
“唔?为什么?”
“咳咳,你看,这里有那么多神经病,立在这里的东西肯定………也是不吉利的。”
三桶快速转动大脑,编造着各种天马行空的理由,试图阻止希耶尔触碰那锋利的剑身。
但不知为何。
每当他胡说八道的时候,总感觉那利刃会爆发出阵阵阴寒。
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的那种。
“唔,说的也是呢,不过三桶先生为什么会来这里呀?”
“唔嗯………。” ,希耶尔的话让他一阵头皮发麻,“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简单来说就是我多管闲事了。”,“如何当时我选择掉头就跑的话,应该就不至于落得现在这个下场了。”
结合实际情况来讲。
简略叙述应该差不多就是这样。
要是我不在那地方傻站着。
现在已经躺床了。
“是嘛……………,多管闲事了呀,三桶先生的幸运值实在是有些不太够呢。”
“这我不否认,毕竟我哪怕是在娱乐项目中,也很少有被幸运眷顾的时候。”
希耶尔给予了三桶一个微妙的表情。
但三桶并不打算细讲。
那种事情,要是遇上了之后就随随便便讲给别人听,那不是纯找死嘛?
但希耶尔总是旁敲侧击,试图从他嘴里套出来什么东西。
当然,这不可能起作用。
好歹自己也是在社会上混了不少时间的老东西。
难道还能被一个17岁少女给套路了?
不过这在乌漆麻黑的鬼地方博弈,心理压力是真大。
“呃啊…………!”
尽管是名义上的狩魔猎人,但诺艾尔女士似乎童心未泯,对稀奇古怪的事物仍然保持着好奇心。
于是她的手掌被烫伤了。
在她试图触碰剑的时候。
“好痛…….!”
三桶走了过去并愣了一下,犹豫再三后还是说:可………可以让我看看吗?我懂那么一些………正常烧伤的处理办法,身上也有可以治疗的东西………应该?”
“嗯?”,诺艾尔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并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呵呀~,你现在的风格跟刚刚似乎不太一样?”
“坏了。”,三桶内心猛的咯噔一下。
他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这种女人。
呃,或许这样说有些自夸成分了。
他压根就完全不会应付女人。
如果只是单纯的信息交流,他能应对。
但这种冷不零丁的突然袭击。
对他来说等同于COUNTER。
“唉,可惜了,你要是再那小巧一点就好了…………。”,诺艾尔自说自话的将手伸了出来,看着他,脸上挂着些许遗憾。
三桶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在男性领域中,小巧这词真的………不是那么受欢迎。
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诺艾尔的手掌。
触目惊心的烧伤映入眼帘。
甚至,还残留着些许白烟。
她那原本平滑细嫩的肌肤,被烫的通红。
“这…………,怎么可能…………。”
三桶错愕的将目光移向了地上那把剑。
但凡用脑子想都能明白诺艾尔不是普通人。
可那剑却轻易灼伤了她的身体。
更诡异的是,明明那剑有如此高的温度。
可离的最近的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勉强能算一度烧伤。”
至于为什么烧的都冒白烟了,诺艾尔的手也没有明显的皮肤破损,只能归咎于她本身超凡的身体素质了。
三桶熟练的将包里的红霉素软膏涂抹在她的手上并用纱布覆盖住。
接着,他用褐色的弹性绷带缠好纱布。
将诺艾尔被烧伤的部位尽可能处理好。
虽然他对这种做法是否有效用持怀疑态度。
“谢谢你啦,不过为什么你出门会携带这些东西呀?”
诺艾尔捏了捏手上的褐色绷带。
她对这个家伙的印象还不错。
虽然嘴上有些悲观,但并不是坐地等死的类型。
“每个人都有点业余爱好,根据种类的不同,受伤的可能性也会有所差异。”
“比如?”,诺艾尔好奇的看着他。
“呃…………,比如散打…………。”,三桶没底气的回复道。
“哟?看不出来啊,难怪你敢一个人冲到这里来。”
“不过,硬逞英雄可是会没命的哦~”
不知怎么的。
三桶产生了一种既视感。
这女人在故意搞他心态。
“那你怕是得失望了,你所认为的英雄只是一个被吸血鬼碾到坑里的倒霉蛋而已。,三桶无奈的耸了耸肩,并将目光移向一旁的希耶尔。
从刚刚开始,这个女孩儿就没有再说话了。
只是一味地盯着那把剑看。
“这家伙不会想着把它带回去当模特吧…………?”
毕竟女人喜欢刀剑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希耶尔?”
三桶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嗯,嗯?”
“别看了,我们该走了。”
“好。”
回过神来的希耶尔似乎想说什么。
她将目光停留在了三桶的身上。
一言不发。
像是在确认什么。
“这姑娘今晚上是怎么回事?怎么神神叨叨的………。”
但她又不像被吓傻了。
算了,我自己也没资格说她。
比较我自己满打满算也神神叨叨了很长时间。
从刚刚醒过来开始,脑子里又出现了另一种奇怪的感觉。
记忆时不时会蒙上一层雾 。
但在那强劲的铁音回响下,一瞬间又会清醒过来。
打比方就是你在上课期间被迫模仿“蜻蜓点水”的时候突然被抽了一个大耳刮子(顺便一提,以此做类比的话,我已经被抽了三个大耳刮子了)。
这股铁音回响就好像跟那迷雾杠上了一样。
虽然最后被双方迫害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