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这结果只能怪你。你胆敢背叛组织,现在组织已经公开悬赏你的人头。杀手榜前十的人都接了这个任务,包括你那忠诚的小徒弟。”男子冷冷地盯着坐在吧台前自酌的零号,语气中透露出轻蔑与傲慢。在这间六十多平米的小酒吧内,喧嚣的音乐几乎掩盖了他的话,但每个人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手枪一致对准了那个独自喝酒的男子。零号似乎对周围的紧张气氛毫无察觉,自顾自地又给自己斟满了威士忌。他的动作从容不迫,似乎那杯酒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慰藉。正当他准备将杯举起,轻轻一碰他那干涸的嘴唇时,那个喋喋不休的男子突然出手,一掌打飞了他的酒杯。玻璃杯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碎落一地,在一阵得意洋洋的笑声中,一把匕首突然插在了吧台上,刀锋上还带着新鲜的血迹。那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已掉落在地,眼中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他的目光转向零号,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吼叫。接着,他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枪,瞄准了零号。酒吧内瞬间充满了手枪上膛的声音。就在断手男子准备扣动扳机的瞬间,零号闪电般地冲向他,一只手将他的手枪压低,另一只手抓起吧台上的匕首,在对方身上划出十几道伤口。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其他人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随即枪声已经此起彼伏的响起。一瞬间零号将断手男子作为挡箭牌,挡在身前,接着又一个闪身,翻进了吧台后面。
枪声持续了超过一分钟,展示台上的酒瓶也应声而碎,碎片四散。走在最前面的几个人十分紧张的慢慢靠近吧台,仿佛每一步都有一座山压着,那十几步的距离足足走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间。他们靠近吧台小心翼翼地搜索,却发现零号已无踪影。就在他们准备回头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响起,整间酒吧瞬间爆炸。零号站在酒吧对面的阴影中,点燃了手中的烟,爆炸的巨响在整个城市回荡。同时几个黑影也站在另一边的面楼顶上目睹了这一切。其中一人轻蔑地切了一声,另一人笑着说道:“零号果然名不虚传,这样都能逃脱。他的人头是我的,你们谁都别想插手。”话音刚落,他就消失在了楼顶。其他几人互相对视一眼,也随即消失不见。
夜深人静,零号悠然漫步在空旷的街道上,身旁是呼啸而过的消防车。他吸完手中的烟,将烟蒂精准地弹入一米外的垃圾桶,然后抬头说道:“找我有事吗,二号?”一个嗲声嗲气的声音从楼上传来:“真不愧是零号,这么远都能发现我。”零号嘴角微微一抽,摇了摇头:“你那不加掩饰的杀气,想不被发现都难。如果你想找我,前面那建筑工地怎么样?”那嗲嗲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等你哦!”零号双手插兜,慢慢地朝不远处的建筑工地走去。
建筑工地门前,传来一阵嗲声:“零号,你真让人好等啊!”零号默不作声,一个灵巧的跳跃,翻身进入工地。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一头双马尾,身着黑色洛丽塔装束,肌肉发达的身躯与娇嗲的声音形成鲜明对比。他娇声说道:“零号哥哥,人家想死你了,是真的想死你哦。”零号一手掩嘴,一手扶墙,突然呕吐起来,好一会儿才平复。他抬头望向眼前的二号,却又忍不住再次呕吐。二号眼角微微抽动,双手紧握,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零号虚弱地说:“二号,你这种杀人后装扮成受害者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话音未落,又弯腰呕吐。二号冷冷地回应:“零号,别再逞口舌之快了。难道你没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虚弱了吗?”零号擦拭嘴角,不屑地说:“你指的是这里的毒?那种东西对我…”话未说完,便无力地瘫倒在地。二号见状,放声大笑,一边向零号靠近,一边不知从何处抽出一条粗壮的铁链,得意地说:“等我摘下你的人头,再装扮成你的样子,然后将你那些朋友一个个杀掉,光是想想就让我兴奋不已。”
零号虚弱的瘫在地上,怒视这对方虚弱的开口说到:你,话还没说出口二号已经来到了零号身前并举起手中的铁链向着零号用力的抽了过去,就在这时零号从袖口处抽出匕首一个快速的闪身便出现在二号身后,匕首嘀嗒嘀嗒的滴着血液,二号感觉自己的脖子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难以置信的问到:“为什么,明明你已经中了毒,为什么?”零号的声音从二号身后传来,声音带着不屑:你们接任务的时候难道组织没告诉你们零号的意义吗?零号转身一手搭在二号的肩膀上凑近二号的耳边继续到:成为零号就代表着那个人已经不能算在人的范畴,因为这个人的身体早已经经过无数次的改造,除了把脑袋摘下来,任何程度的伤都能恢复,更何况这种弱者才会使用的毒,我明明已经给那么多时间让你准备,可你真让我失望。说完头也不回的向着建筑工地外走去。留下二号满脸的惊恐和不可置信的倒在血泊中。
零号刚步出建筑工地,眼前便出现了几个人影,如同幽灵般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零号不耐烦地说:“真是没完没了。”其中一个人影走了出来,她的穿着非常性感OL装,一头露耳短发显得她那精致的五官更有韵味,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睛毫无感情地盯着零号,声音冷漠地说:“零号,你别挣扎了,今晚你必须死在这里。”她从口袋中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然后抛给了零号。
零号看了一眼视频,周围的空气仿佛一下就进入了寒冬,冰冷刺骨。一阵阵仿佛能看到形状的杀气从零号身边散发而出,如果一般人站在这里,想必已经吓死当场。零号那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回荡:“如果你们真敢对他们动手,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后悔来到这个世界。”女人没有回答零号的话,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动手。”视频中,那群被绑的孩子一个个被手持手枪的黑衣人枪决了,他们那绝望的眼神像一把把锋利的利刃插进零号的心里。
零号仰天咆哮着,眼中流出血泪。他一个俯冲便出现在女人面前,一只手捉住她的脸用力往地上砸去。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其他人影也动了起来。在女人被砸向地面时,一把刀已经砍在零号捉人的手上,整条手臂被砍了下来。同时,被捉的女人一个后仰,双手撑地,用她那修长的双腿不断发出攻击。其他几人也从不同角度发出致命的攻击,一瞬间零号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接着,一条锁链将零号的脖子锁住挂在半空中,血液滴滴答答地落下。女人看着眼前这个组织最强杀手,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发觉的情感,但很快消失了。她转身命令:“动手。”随即,阴影中无数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接着就是机枪扫射的声音。
其中一个人影走的女人身边说:“没想到零号就这样被杀了。”女人一边走着一边答道:“杀手如果动了情感,就很容易被这情感支配从而失去理智。而对于失去理智的人,无论再强,也不过是头没有理智的猛兽而已。”那人影双手抱头,吹了一声口哨,说:“不愧是一号,攻心这种手法,想必只有你能做得如此完美了。”女人没有回答,枪声也停了,一切又恢复平静,只有那个被挂在半空的人能证明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锁链一紧,人头落地,女人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地说了一个字:“撤。”瞬间,所有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零号从昏迷中苏醒,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他的呼吸声在寂静中回响。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发现身体完好如初,便站了起来。就在这时,黑暗中出现了一粒亮光。零号向着那点亮光走去,他走了很久,但是那点亮光似乎没有任何靠近的迹象,仿佛一直在原地踏步。正准备坐下休息时,突然那粒亮光不断变大,一瞬间将零号吞没。
过了好一段时间,零号缓缓睁开眼睛,他面前坐着一个白色的人影。那人影开口道:“你来了。”零号满脸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影。那人影笑了笑,继续说:“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放心,我会一一回答你的。”人影随手一挥,他们便出现在宇宙空间。零号看着眼前这颗无比熟悉的星球,满脸震惊。那白色人影再次挥手,无数的地球出现在眼前。他转身看向零号,语气平静地说:“正如你所见,这些都是地球,但也不是地球。当然,也不是你们人类口中所说的平行世界。准确来说,这些只是其中一个大千世界中的小世界而已。而我则是管理这个大千世界的管理员,也可以说是你们口中的天道。”
接着,人影勾了勾手指,在无数颗地球中,一颗地球缓缓靠近,一些画面从中出现在脑海中,那是零号被杀后的画面。而那些被杀的孩子都没有死,被一号藏了起来。人影继续说:“把你带到这里,其实是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他抬了抬手,一颗绿色的地球出现在面前。人影解释说:“这颗地球正逐渐脱离天道的意志,正义不再是正义,邪恶则更为邪恶。再继续下去,作为天道的我只能将其毁灭。但我又不忍这么草率地毁灭它,因为我相信一定还会有心存正义的人。所以我想赋予他们反抗的机会,而你则是带领那些被压迫的人重新反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