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房间内,姜林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套洁白的男装,转身对林芷说:“啊芷,过来一下。”林芷带着好奇的心情走了过去,问:“什么事?”姜林指了指旁边的男装:“换上这个。”林芷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为什么?”
姜林解释道:“现在外面到处都是通缉我们的画像,你换上男装可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林芷追问:“那你呢?”姜林微笑着,从怀中拿出几根细针,在脸上轻轻扎了几下。他的动作熟练而流畅,很快,他的脸开始变化,从一位英俊的青年变成了一个普通的路人甲。
林芷目不转睛地看着姜林的脸庞变化,她的表情从惊慌逐渐转为惊讶,最后充满了兴奋。她抓住姜林的手,撒娇地摇着,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姜林哥哥,我也要学这个,好不好嘛?姜林哥哥。”姜林笑着,用两根手指轻轻夹住林芷的嘴巴,说:“行啊,不过,变脸的过程很痛苦,你确定要学?”林芷坚定地点了点头,眼中充满了决心。
姜林松开手,微笑着说:“等我有空把经络图画出来后再教你。现在,你先去把衣服换上吧。”林芷应了一声“嗯”,然后匆匆忙忙地去换衣服了。
大约十分钟后,林芷穿着男装走了出来。姜林看着她歪歪扭扭的穿着,忍不住摇了摇头。林芷却先抱怨起来:“这种衣服真麻烦,左扣右扣的。”她抬起因过长而不时滑落的袖子,转了一圈,说:“姜林哥哥,还是你来帮我整理一下吧!”姜林无奈地笑了笑,走上前帮她整理了一番。不一会儿,一个俊俏的小生出现在眼前。姜林忍不住夸奖道:“看看,这不就成了一个俊俏的小生了吗?”
林芷仔细地检查着自己的男装打扮,然后问:“姜林哥哥,我们现在准备去哪里?”姜林满意地看着林芷,点头回答:“我们需要去收集一些情报,关于天水城的情况,还有附近的修仙宗门。”林芷一脸恍然大悟,接着问:“那我们应该去哪里打听比较好呢?”
姜林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后回答:“青楼、茶楼、客栈,还有人流密集的市集,这些地方都可以。不过,每个地方能获取的信息都不同,所以我们需要至少去三个地方,才能综合出我们想要的信息。当然我们也可以寻找一些专门贩卖信息的组织。”
在苍山派的一处庭园内,一名身穿青白双色弟子服的男子步履匆匆地走到一名看起来约六十岁左右的老者身旁,禀告道:“长老,陈家家主求见。”老者身穿一袭灰色长袍,花白的胡须垂至胸前,一双三角眼透露出一丝邪气。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请他进来。”
弟子领命后,迅速退了出去。不一会儿,他引领着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男子一见老者,便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说:“晚辈陈华生,见过宋长老。”宋长老微微摆了摆手,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将陈华生扶起。他随即问道:“陈家主,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陈华生犹豫了片刻,仿佛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然后拱手说道:“实不相瞒,我儿不幸被小人陷害,他那……”陈华生的声音逐渐低沉,他的眼神不时地瞥向自己的胯下,显得有些尴尬。
宋长老显得有些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别支支吾吾的,有话直说,别婆婆妈妈的。”陈华生连忙低头,尴尬地回应:“是、我说,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剑儿,被人废了男人重要的部位。”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压得更低了,然后继续说道:“所以,我想请宋长老能出手相助。”
宋长老目光一扫,冷冷地瞥了陈华生一眼。陈华生迅速从怀中掏出一个储物袋,脸上堆满恭敬之色,说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宋长老您笑纳。”宋长老挥了挥宽大的袖子,轻易地将储物袋收走,然后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丹药,缓缓说道:“这枚生机丹,能修复大部分外伤,对断骨重造也有奇效。”陈华生眼中闪过一丝渴望的光芒,紧紧盯着宋长老手中的丹药,再次深深鞠躬,感激地说道:“感谢宋长老赐予如此珍贵的丹药。”宋长老淡淡地看了陈华生一眼,未发一语,只是随意一挥手,那枚丹药便轻盈地飞入陈华生手中。随后,他摆了摆手,淡然说道:“退下吧。”
林芷兴高采烈地四处闲逛,对任何事情都充满好奇,东瞧瞧西看看。她开心地拉着姜林的手,兴奋地说:“姜林哥哥,快看这边!”天水城西市热闹非凡,各种游商、杂耍和货物琳琅满目,这里是天水城最繁华的地方。林芷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杂技表演,不时地拍手叫好。看到有路人丢了几枚铜板,她便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毫不犹豫地丢了过去。正在收拾地上铜板的一个大汉见状,笑容满面,双眼眯成一条缝,连忙上前,恭敬地拱手道:“感谢这位公子的慷慨赏赐。”林芷点了一下头,拉着姜林继续逛了起来。
几道身影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姜林和林芷的身后。林芷一边逛一边品尝着各种小吃,脸上洋溢着无忧无虑的笑容,仿佛已经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姜林看着林芷那高兴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暖意,然而,他很快便察觉到一丝异样,意识到他们被人跟踪了。随着天色渐渐暗淡,姜林在一处偏僻的巷子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冷静地开口:“朋友,跟了我们这么久,是不是该出来谈谈了?”身后突然传来一把粗犷的声音:“没想到,既然被发现了,看来我们真是小看你了。”随即,身后和身前陆陆续续出现六七道身影,为首的那个中年男人光着上半身,一身强壮的肌肉,无时无刻散发着强悍的气息,他肩扛一边大刀,长的一张李逵一样的脸,凶神恶煞的看向姜林二人。
姜林目光锐利地锁定那位首领,从容不迫地询问:“不知各位有何贵干?”首领傲慢地回答:“留下钱财,你们就可以滚了。”姜林装作突然明白的样子,随即转向林芷,低声命令:“留下首领,其他人…打晕即可。”林芷闻言,兴奋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地站了出来。对方几人见状,嘲笑道:“这细皮嫩肉的,难道是想来逗我们笑吗?”话音刚落,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林芷二话不说,卷起袖子便冲入战团。姜林靠墙而立,目光冷静地观察着林芷的战斗。不出片刻,六七名对手已纷纷倒地。林芷一脚将首领踢至姜林脚下。姜林蹲下,目光锐利地问道:“还打算抢劫吗?”首领狂摇头。姜林继续问:“我倒是有事问你。天水城哪里能买到情报?”首领略加思索后答道:“飘香楼。不远、出了这条巷子,左手边就是。”姜林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又问:“有什么暗号吗?”首领答:“新酿女儿红。老鸨会问暗号,你答‘酒新多滋味’即可。”姜林缓缓点头,随后叫上林芷,两人迅速离开了现场。
姜林和林芷走出巷子,眼前是一条繁华喧嚣的街道,两旁的二楼传来各种娇声笑语。他们没走几步便来到了飘香楼门前。林芷好奇地问:“姜林哥哥,这是什么地方?”姜林正思索如何回答,一位身形丰满、妆容浓艳的妇人热情地迎了上来,招呼道:“两位公子,快请进。”她高声呼唤:“姑娘们,贵客到了!”不等姜林二人回应,便半推半就地引导他们进入飘香楼。楼内装饰典雅,一进门便是一个圆形舞台,周围按照八卦布局设有雅间。门口旁的楼梯通往二楼,整座楼共有三层。
突然,一群身着轻薄、年龄各异的女子蜂拥而出,迅速将姜林和林芷包围。林芷因几位女子上手轻薄而显得惊慌,不断向姜林靠拢。姜林虽略显尴尬,但仍保持镇定。老鸨见状,先是轻声呼唤:“姑娘们,静一静。”见无效,她提高声音吼道:“安静!”众女瞬间静止。老鸨转而微笑道:“我知道你们心急,但先别急。”她转向姜林二人,问:“两位公子,可有中意之人?”话音刚落,众女纷纷摆出最妖娆的姿态。姜林不为所动,直接说道:“一瓶新酿女儿红。”老鸨脸色微变,但迅速恢复笑容,对众女吩咐:“都先退下吧,看看你们那没规矩的样子。”待众女散去,老鸨再次看向姜林,试探道:“我看客官对酒似乎不太在行,我们这里有存放多年的女儿红,那才是真正的好酒。”姜林平静回应:“酒新多滋味。”
老鸨闻言,转身示意:“两位公子,请随我来。”姜林和林芷跟随老鸨穿过飘香楼,来到一座雅致的后院。院中有一座凉亭,老鸨走到亭中,轻轻摸了对联上的一个字。随即,一阵细微的机关声响,凉亭中央的桌子缓缓移向一侧,露出了隐藏的楼梯。老鸨在前引路,他们沿着楼梯向下走了约两分钟,来到一扇门前。老鸨侧身,礼貌地邀请姜林二人进入。姜林向老鸨点头致谢,随后推开门,与林芷一同踏入房内。
姜林和林芷进入房间,室内陈设简朴:一张桌子,四张凳子,上面摆放着茶水和果盘。房间深处,一道铁门引人注目。两人落座,自若地倒茶品饮。约五分钟后,铁门发出沉重声响,缓缓打开。一名身着夜行衣、头戴斗笠的神秘人物步入房间,坐到姜林二人对面,自斟一杯茶水,一饮而尽。他开口问道:“二位想要了解什么情报?”姜林思索片刻,试探性地问:“人文历史?”黑衣人迅速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本书,放在桌上:“这一千年的大小事都记录在此,价格是一颗下品灵石。”姜林随意翻阅后,将书放回桌上,质疑道:“就这样?一颗下品灵石?未免太贵了吧?”黑衣人微笑回应:“毕竟开门做生意,要养活众多人手,这个价格还是合理的。而且,我想公子您感兴趣的并非这些。”黑衣人目光锐利地看了姜林一眼。姜林疑惑地看着对方,反问:“为何我不能只是单纯地对这一带的人文历史感兴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