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听着通讯器里无穷无尽的滋滋声笼罩在绝望里的我掀翻了桌子,“艹!格里芬!你他妈的支援呢!支援去哪了!你们是要害死老子吗!”门外的人形们听到屋里的“暴动”无一不陷入恐惧中。
“8月初期,我-“普莱德”,带领着一支人形队伍奉格里芬高层旨意,镇压迈斯密珥城的暴动,原计划在已有的情报基础下暂定为我队的镇压,十日后格里芬军方增援东方主力军。但变故随之而来,镇守第三日,情报出现大量错误,如今我队已镇守该地十七日,随行的物资经过清点,预计将在未来的三十二个小时耗尽……”军事法庭上,STG44拿着一张经历战火“熏陶”的纸,冷冰冰的读着。
嘭!一声炮响,我放下了手中的笔,站起了身,门外匆匆忙忙的跑进来了一位联络人形“指挥官!我们联络上了总部!”由于长时间的神经紧张状态,我下意识的拔枪对着她,“哇!指挥官!是我,别,别开枪啊!”姑娘吓得立刻躲到了门后,我扔掉了手里的枪,点了支烟,走过去歉意的扶起了她,“…支援将会在三天后到达?…”我狠的吸了一口又猛的呼了出去,仿佛是要把心口的愁闷随着令人窒息的部分尼古丁呼出体外,但现实却是这些愁闷像是焦油一样憋在了身体深处,“三天…三天后你们来收尸还他妈差不多”我颤抖着掐灭了烟。
嘟~嘟~嘟~三声悲凉的熄灯号后,营地里又一次的被黑暗笼罩,躺在行军床上难以入睡的我,从怀里掏出了那块曾被我的爱人STG44调侃过是“老古董”的老怀表,啪,掀开盖子,那张可爱的令人安心的脸庞应进了我的眼帘,“嘀嗒,嘀嗒…”随着秒针的跳动,探照灯,月光,一切一切全都随着时间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普莱德!跟上我啊~”“普莱德!你看!甜品店又出新品了诶!”“普莱德!…”“普莱德?…”“普莱德~…”与STG44的往事犹如走马灯一般一幕幕的浮现在我眼前,我伸出手去,但在这些情形之间好似总有一道我看不到的屏障阻碍在我,随后就连视野也逐渐模糊“44!…44!不!不!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44!”我不甘的试图抓住她,但那该死的屏障死死的拦住了我。
“不!”我猛的从梦中惊醒了过来,营地外仍是一片窒息的漆黑,我默默的走到了指挥室,打开了台灯,掏出了一张信纸
在我还要补充些什么的时候,只听营地外传来了一声巨响,当我冲到营地门口时,透过火光发现了一个令我难以置信的“大家伙”「木星炮」“快去通知格里芬!暴动军有木星炮!”慌乱中我拽着通讯人形喊到……
另一端的格里芬里,STG44正火急火燎的组织着支援梯队,身为支援二队指挥官的阿廖沙以及他的副官、爱人「AK74M」在整顿好队伍后,走向了情绪有些激动的STG44“普莱德,求求你你一定要撑住,我…我不想替你收……”STG44没有接着低估下去,她强忍着泪水,故作镇定的调整好了队伍。“STG44小姐,你要不…”还未等阿廖沙说完,STG44立刻打断了他,“不!我一定要亲眼见到他!哪怕是…是尸体也好…”STG44颤抖着说着,“阿廖沙,74M姐你们知道被抛弃的滋味吗?你们知道那种绝望感吗?那年的断后行动里那种被抛弃的绝望感…我要让普莱德知道我没有抛弃他!”
支援运兵机上,STG44看着窗外,黯然泪下,阿廖沙刚要说些什么,AK74M立刻戳了阿廖沙一下“让她安静安静吧,她还只是一个姑娘啊”是啊,要不是有人会爱着她们,平时的高强度训练以及某些抹杀人性的任务就足以让她们彻底沦为机器人。
此时的战场上,眼看着营地逐渐被包围,无奈之我下达了命令,所有非精英型的人形一律先行撤离,剩下的精英型人形与我一起继续坚守阵地,在一阵仓促的准备后,第一批人形终于安全的撤离了此地,但由于此行的精英型人形本就不多,再加上刚才的撤离掩护,仅剩下了几十号还有一战之力的人形。
“各位…很抱歉…”营地地堡里,看着灰头土脸的剩下的精英型人形们,想到迟迟不来的支援,我的声音逐渐颤抖,“各位,你们是荣耀的,为了胜利,格里芬会铭记你们…”我没有再说下去,我明白或许格里芬已经放弃了我们,但是面临着外围的敌人我也知道现在不是身为指挥官的我胡思乱想的时候。
“滋滋…普莱德指挥官…能…能听到吗?…听到…请回应…”通讯器里意外的出来了声音,这让近乎绝望的我感到了一丝希望,“你们?来了?”“普莱德!滋滋…你们那里是什么情况!滋滋…刚刚我们,滋滋…接到了陆地支援的消息,滋滋…接到了一批撤离的人形,滋滋…” '44?真的是你!'通讯器里传来了那熟悉的声音,“44,听着,现在营地里只剩十几号人了,你们一定要注意,暴动军有木星炮!”
此时此刻空降支援队一队的临时队长STG44联络上了仍在坚守营地的普莱德,但距离营地仍有一段距离,“不好!暴动军有防空导弹!”驾驶员惊呼到,武装直升机外一颗“火球”极速的冲了过来,“呲”幸运的是热诱弹并不像普莱德等的支援一样迟缓。“三位队长,我们不能在前进了!他们有防空系统!”驾驶员悬停住了直升机。无奈,队伍只能等待与陆地支援组汇合再继续前进。
这时的营地里:“什么?!…你们没有大碍吧,我知道了…”我得知了支援受阻的消息,但还没过几分钟,一位人形焦急的跑了过来“指挥官,他们!他们冲进来了!”听闻此消息,我立刻披上了防弹衣,快速的武装上自己,提着枪跑到了地堡外的战壕里,耳边子弹“咻”的飞了过去,营地里满是满是绝望与硝烟,窒息充斥着这片大地,“上帝啊,救救我吧”耳边传来了受伤的人形痛苦的哀嚎,地上无数的尸体以及满是弹孔的报废素体,空气了除了硝化物的火药味还弥漫着血液的腥味以及仿生血液的化工味。
突然,暴动军停止了进攻,全部疯了一般的往后方来的路跑去,还没来得及等我多想什么,只见远处飞来了一颗“彗星”,“快回地堡!”话因为了,几位不走运的人形已经随着“轰”的一声巨响被扬到了空中。
“你们疯了?!普莱德还有其他人形还在里面呢!谁批准你们发射的导弹!”与地面部队成功“碰面”的STG44恼怒的推开了操作员,“这就是你们的支援吗?!你们几轮炮轰下去营地里的幸存者怎么办!”“人形STG44!我命令你冷静下来!”“闭嘴!你没有资格命令我!你个该死的东西!你的支援部队迟到了这么久,现在还向友军阵地开炮!”“所有人员请注意!立即停火!”阿廖沙命令到,“44,冷静一下,44!”AK74M努力的拽着狂怒的STG44,“你们几个狗官听好了!普莱德要是有半点差错!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能听到吗!能听到吗!这里是普莱德,支援部队请你们注意!敌军开始了轰炸!”营地里我抱着通讯器大喊着,很快我注意到炮轰声逐渐混乱,我逐渐明白了过来,现在开炮的,是两方的对轰,而目标就是我所在的营地,一方是为了清扫暴动军,一方是为了清扫“顽固军”。地堡里我再也坐不住了,我拿起了通讯器,心如死灰的跑出了战壕,幸运的躲过了几次炮击后我清楚的看到了暴动军木星炮所在的方位。
“嘭!…这里是格里芬特殊行动指挥官,普莱德…炮兵听令坐标代码pld073”“普莱德!你疯了?!”“听我说,人员撤离已完毕,我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现在地堡里还有几位伤员实在是撤离不掉了,为了她们,按我说的来,坐标所指物为暴动军的木星炮…”“普莱德…你先撤回来好不好?”“最后一次下令!摧毁坐标的标记物!”
“听到了没?小姑娘?这可是你家指挥官下的命令了。”炮兵指挥官阴阳怪气的瞥了一眼沉默的STG44,随后绝情的按下了反射按钮,“嗖!!”一支大威力导弹从搭载车里缓慢的窜了出来。
“……”
“普莱德…你说过…你会活着回来的,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谎?” “44,你看过海吗?”“……”“44啊,原来海水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蓝啊,哈哈”“……”“44?奇怪了,这该死的通讯器又坏了…”“普莱德…我想要你活着…”“44,请允许我抽这最后一支烟,哦?那是?杨树系统的导弹吗?”“普莱德…(抽泣)”“嚯,44,今天我算是走运咯,一天内看到了久违的大海,甚至还看到了拖尾的'彗星'”“普莱德!(抽泣着喊着)”“嗐,怎么回事?你怎么只说只一句话啊?哈!你看那!'彗星'接近'木星'(指木星炮)了!你说它俩谁会赢呢?我赌三十块,一定是'彗星'。”“普…莱德…”我扔掉了手里的烟头,最后一次拿起了通讯器“44,我不想看到你落泪,更不希望是为了我落泪,为了我,更好的活下去吧,记住,阿廖沙是一位值得信赖的伙伴,李朔嘛,也不赖,呼,再见啦44”至于再一次的回应,我并没有听,我砸掉了通讯器,坦然地站在悬崖上面向大海,张开了双臂“轰!”一股强大的力量让我感到了极其强烈的失重感,已经背后的灼烧感,很快我便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只是还能听到大海的波涛声,我大抵是掉进海里了吧,'诶?奇怪了,这是哪?好黑啊,死了?不知道,人生走马灯呢?奇怪了,哈哈可能是我太累了吧,嗯,是该休息了'
“在此我指控炮兵指挥官,他私自向暴动军贩卖了于三年前退役的二型木星炮”“这是在营地里搜集的证据”STG44将普莱德放在地堡里的证据照以及那封指控信提交给了审判长,“被告人,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我已经亲手摧毁了它了,请问…审判长,能不能…”还未等他狡辩,STG44放出了一段录音,“最后一次下令!摧毁目标的标记物!”“这是普莱德生前下的命令在此之前你的炮击坐标一直是营地地堡,经现场勘查地堡的正上方导弹制成的弹坑大小共十余处,也就是说你的本意是摧毁地堡!”“不!没!没有!审判长!你…你不要听她的一派胡言啊!”“肃静!”审判长接过了STG44递来的现场勘察照,敲了敲锤“经审判,被告炮兵指挥官私贩军火,杀人未遂,叛变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不!不!求求你,审判长!她!她一派胡言啊!”
“现在我至少还给了普莱德清白”“做的很好啦44,普莱德一定会为你骄傲的。”“嗯,谢谢74M姐”STG44回到了家里的STG44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悲凉,衣架上挂着的不再是普莱德回来后换下的工作服,而是那个冰凉的刻着“普莱德”的狗牌,因为在营地废虚里并没有找到关于普莱德的其他遗物,只有这一个狗牌,更为遗憾的是在当场也并没有找到普莱德的遗体,再加上不明的因素,导致普莱德的死也是只是如同明星出轨般的平庸的出现在了头条的第三条。
“普莱德,你终究还是抛弃了我,看来这一次我又被抛弃了对吧?”STG44挂着泪痕,摘下了那枚戒指,放进了那个装着一起有普莱德的照片的箱子里,长久的封在了那张双人变单人的大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