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把手上刺骨的寒意,玉藻有些无奈地推开雪女的房门。
雪女的房间简陋到让玉藻每次进来都想给雪女带点装饰品。
不过想到上次被雪女直接冻得直接裂开的玩偶,嗯,还是算了吧,毕竟,现在睡梦中的雪女,超!可爱啊!
圆嘟嘟的小脸虽然凉凉的,但配合它那软软糯糯的触感,就仿佛当季的青团一般。当然和青团不一样的是,青团可以吃,这个只能舔。
玉藻伸出她淡粉色的软舌,想像往常一般再次尝一下雪女那带着青柠味的脸蛋。
“滴滴,滴滴。”
“啧。”看着因为气温过低而报警的警报器。玉藻不满地咂了下嘴,“要赶紧办正事了。”
“潜行。”
“姐姐,姐姐,来玩呀。”一个头发淡粉色的少年叫着正在洗衣服的雪女。
“小川,你先和玲玲子玩吧,姐姐我还有工作呢。”雪女轻轻擦拭了下额头,年仅十三的她已经承担下了整个家庭的洗衣做饭等杂活。
“不要嘛,姐姐,陪我玩!陪我玩!”
“玩,玩!”
看着闹腾的两个小孩子,雪女只能暂时把手上的衣服放回篓子,然后抱起两个小可爱,“就一小会哦,姐姐我还要洗衣服呢。衣服不洗好的话,明天你和玲玲子就只能在家里玩了。”
“好啊,姐姐我们去编花环吧。”
“花黄,花黄!”玲玲子也在吸吮着自己的大拇指,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好,好,不要闹了啊。”雪女背着玲玲子,牵着小川到附近去采花。
“蓝色的花儿,是爸爸,爸爸努力工作来养家。
红色的花花,是妈妈,妈妈烧饭做衣看宝宝。
绿色的小花,是川川,川川啊,川川啊,别淘气。
粉红的骨朵,是妹妹,妹妹啊,妹妹啊,快长大。
……”
狂风骤起,雪花纷飞,清澈的河水结冰又化冻,村庄的古树苍翠又枯黄。
川川已成谦谦君子,少年的稚气和青年的英气在他身上很好的混合着。玲玲子也我家有女初长成,澄清纯真的大眼睛搭配上嘴角的两个调皮的小酒窝,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
不过今天的主角可不是他们,今天的主角现在正端坐屋内,由其母亲为其梳妆打扮。
“……,你要好好的啊,石原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你们两在一起了就要好好过日子啊。”
“嗯,妈妈,我知道的,你放心好了,我们会好好的。”
“你长大了呢。”妈妈的手轻轻拂过雪女的脸蛋,雪女也把自己的脸轻轻靠上妈妈的手。
两人默默地待在房内。一滴泪水缓缓地滑到妈妈的指尖。
“哭什么,这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啊,你看,这妆小心花了。”
“嗯。”
“来,带上帽子,我们要去那边了。”
“嗯……”
妈妈把白无垢的帽子给雪女拢上。
“真漂亮。”
“真漂亮啊。”玉藻看着铜镜中穿着着白无垢的雪女,也不由感叹了一句。她看着雪女在父,母,妹妹和弟弟的陪伴下,雪女走到一个黑衣青年才俊面前,并在他的陪伴下,走到一个佛像前面准备行礼。
她不由地闭上了双眼,下面的场景她只看过一次,却经历了无数次。
身边的空气逐渐冷了下来,原本是淡淡紫罗兰花香的佛堂却逐渐被血腥味填满。
尖叫声,大笑声,怒吼声,哭声。
兵器碰撞的声音,利器进入肉体的声音。
不多时,佛堂中只有啜泣声和大笑声。
很快,又响起了咒骂声和男人兴奋的声音。
之后是痛呼声。
死亡的声音。
在这佛堂中的每一刻都是对人的煎熬,对于玉藻这个手上沾满鲜血的人都是一种作呕的感觉。
“玲玲子!”
一切。
归于平静。
玉藻缓缓睁开双眼,佛堂四周早已被各种各样的肉渣糊满。唯一干净的地方,只有抱着玲玲子的雪女身边一小块区域。
“没事的,玲玲子,没事的,我会救你们的。只要止住血,就可以的。”
雪女撕开自己的衣服想要堵住玲玲子胸前的刀口。很快,沾着血的布条很快就变成彻底的血色长条。
“止不住,为,为什么,不要啊。”
雪女不断撕下衣服的下摆,尝试堵住鲜血。
“为什么,堵不住。”
玲玲子的呼吸逐渐停了下来。
雪女也逐渐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她无神地盯着玲玲子失去灵动的眼睛。
两人不再动弹,然而佛堂的空气已然降到了零度以下,水蒸气凝结形成的白霜逐渐覆盖了佛堂外面的草地。
“好冷。”
“你说,是吗?”
雪女看向玉藻,已经变成平常的样子。
“虽然看了无数次,但是还是不能适应你这突然变化啊。”玉藻挠了挠头,“你就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可爱吗?”
“你很啰嗦,知道吗?”
“好吧,我是很啰嗦,但总比某个为整个基地剩下空调费的人受欢迎好吧。”
“……抱歉。”
看着雪女面无表情,毫无歉意地道着歉。
玉藻认命一般地结束了潜行,睁开眼却发现雪女正睁大了眼睛俯视着蜷缩在她怀里的自己,玉藻感受着背后逐渐用力的臂膀,尴尬地笑了一下。
“你,给,我。滚!”
在雪女即将再次冰冻住整个房间的时候,玉藻迅速躲入雪女的影子。
“乖,别闹,我是找你,去昆仑执行任务的。”
“这可是和你妹妹有关的任务哦。”
听到“妹妹”一词,雪女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扭头看向藏在影子中的玉藻。
“说来听听。”
“要不,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