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漆黑如墨的天空持续不断降下白雪,永夜降临后这样大雪纷飞的景象,日夜没有间断持续著,仿佛要将世间万物埋入银白世界一般。
但惊奇的是这样的持续降雪,却没有在地上堆厚厚积雪,路面的积雪永远不到一指深,不会阻碍人们行走的方便。
没有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不过幸好如此才没有对幸存者生活上造成任何不便利,对于这异常情况,没有幸存者太过去深入去研究,没有积雪去阻碍外出寻找物资,这样情况对他们再好不过,又何必去自寻烦恼。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人们对永夜从刚开始的畏惧、徬徨无助,到后来麻木甚至习惯了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白昼无法分辨虽然带来些小麻烦有所不便,但在适应后也渐渐觉得也没什么。
幸存者们的情绪开始从极度紧绷和缓过来,但基地高层却没忘记永夜潜在危机依旧存在,永夜的降临虽然没有如预期带来重大形灾害造成严重的伤亡,但伴随出现的各式异变生物却是相当危险,足以威胁到人类的生存。
为了预防万一,各个基地高层在经过协商后,利用起末世众多废弃建筑物,每隔一段距离建立了一座哨站,派人进驻随时监控这个生活在基地附近的潜在危险。
王老实是隸属B基地远在两百公里外,东南边哨站六个成员之一。
这一天在哨站值班的日子跟平日没有两样,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除了外出巡逻的成员外,其余哨站成员都窝屋内在火堆旁取暖閒聊,看起来又将渡过平淡无奇的一天。
只不过今天的王老实内心却有些焦躁不安,第六感仿佛在提醒他有什么事就要发生,这种不安感令他无法跟其他哨站成员一样静静待在火堆旁取暖,焦躁的来回不停踱步。
哨站这份工作是王老实透过关系才获得,跟其他五名成员为同一班的成员,必须每半个月远赴远在两百公里哨站跟另一班的人进行换岗任务交接,之所以愿意花费心思千里迢迢来到这样鸟不生蛋的地方几乎没有人烟的地方待在上半个月,最主要一开始也是看在这份工作,有著其他基地任务无法相比的高报酬。
为了能让自己生活过得好一些,王老实接下这个每半个月得外出长途跋涉执行驻守哨站的任务。
哨站的驻守王老实已经已经执行好回次,对这个哨站周遭一切可说是熟的不能在熟,但今天不知道回事一直感觉不对劲。
旁人眼中驻守哨站在第一线面对异变生物,是件风险极高随时有丧命之虞的差事,这份看似冒著生命危险的差事在王老实执行好几回后发现,事实上危险程度比旁人预想中的更为轻微,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安全。
驻守哨站的这几个月里,除了偶而见过几次异变生物外,王老实再也没机会见到异变生物在哨站附近现身,仿佛有某种看不见的规则拘限著这些猛兽,令牠们尽可能不去侵犯人类生活空间。
王老实以为这样安逸日子一直持续下去,但这样的日子似乎就要在今天宣告终结,冰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危险味道,经历末世重重危险产生敏锐的直觉,比王老实的意识更早察觉这份危险,正对他提出警告。
相信这种毫无依凭未必每次都準预感的王老实,没有少过出糗被伙伴耻笑,但他还是对这种帮助他好几次与死神擦身而过的玄妙预感有种无缘由的信赖,十分相信这样没道理的特殊感觉。
王老实拿着上级分配每个哨站一只的红外线望远镜,来回不停查看哨站外的景象,试图想找出令他感觉到不安的来源,但视线所及的附近每一处环境一如往常,一点也看不出有危险靠近的迹象。
视野内看起来是平静祥和没有任何异样,却怎样也无法完全消抹王老实内心的不安,但无论王老实怎么样寻找,就是始终找不出任何不对劲。
外出巡逻的哨站成员回来,走到火堆前烤著几乎要被冻僵的手。
王老实视线离开望远镜,转头问:「外面有没有什么动静?」
队员摇头。「我们这还能有什么动静?」这几个月除了遇到几起异变生物的小打小闹外,哨站附近根本什么事也没发生。
虽听到成员这么回答,王老实沉著张脸不作声,回过头继续用望远镜盯着窗外景象。
当王老实的眼睛重新回到望远镜上的瞬间,脸上浮现惊恐神情,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白色刺眼光芒已将整个哨站垄罩。
同一日基地所建立的几个哨站都发生被攻击的事件,所有驻守哨站的成员无一生还。相关的消息虽被基地高层摀的紧紧,最后却仍是传进老鬼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