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想从老鬼那张始终维持微笑表情的脸看出些端倪,是一件不太好办到的事,但对于长期跟随在老鬼身旁桑雅却是不难,一眼就从几乎相同的表情里看出,老鬼神情上的差异。
「大人,有什么不对的吗?」
老鬼收起掛在嘴角的笑意摇摇头,若有所思的说;「也称不上是什么不对劲,只不过是这次的事让我想一些往事。」
老鬼会在这时候开口说起往事,绝对不会只是跟桑雅想缅怀过往叙叙旧,定是有跟这次袭击哨相关的事要提,桑雅不敢打断在一旁默默听老鬼说下去。
老鬼眼神变的迷濛,整个人似乎沉溺在往日记忆般,良久才回过神开口。「还记得之前遇到的年轻人吗?」
老鬼口中的年轻人,正是之前在异变昆虫入侵清泉市时大发神威,靠著吞噬收拾大半异变昆虫,被称为之为T病毒源头,有著年轻男子外表的古尸。
听到老鬼提起年轻男子,桑雅脸色不自觉脸变了变,表情不太自然的。「他出场的方式实在太令人印象深刻,就是想忘也忘不了吧。」
桑雅初次见到古尸称不上太愉快但印象香客深刻,当时的古尸以吞噬异能与啃食他肉身的异变昆虫做对抗,骇人情景就算已经过了一顿时间依旧鲜明历历在目,不时在桑雅脑海浮现。
老鬼现在这么一提,又唤醒桑雅这段不算太美好的回忆,脸色立即变得不太好看。
虽然极力想隐藏对古尸反感,尽可能在表面上维持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无奈跟桑雅对老鬼相当了解同样,老鬼对桑雅也是瞭若指掌,隐藏在木木表情底下的些微反应,在老鬼锐利的目光无所遁形,引起桑雅内心反感的老鬼,内心衍生出如同顽童恶作剧成功时的成就感,嘴角不自觉往上翘。
「还记得我带你过去时,曾说过追捕牠的往事吗?」
「记得。」桑雅雅怎会忘记,要不是老鬼这么一说,桑雅还不知道老鬼带自己到仇家面前刷仇恨值。
老鬼无视桑雅语气中流露出的不满,接着说:「当初古尸之所以能顺利逃脱,除了刚好遇到实验室内保安系统出现一些问题外,还因为他身上具有控制丧尸的能力,他利用这项能力造成实验室内部混乱,分散所有人注意才有办法顺利逃脱。」
古尸心机颇深沉,死而复生后一直隐藏着控制丧尸能力,不被研究人员发现,很有耐心地等到保安系统故障那天才使用,导致毫无防备的实验室阵脚大乱。
「控制?」桑雅见过较高品阶的丧尸利用品阶的差距,去强制命令低品阶丧尸去办一些事,但老鬼话中意思似乎不止只是单纯的命令。「大人,您是指控制!?」
「没错,不是命令而是靠著意识去操控丧尸身躯。古尸不止能操控丧尸,让它们照自己意念行动,而且被操控的丧尸,都可以发挥超越自身品阶能力。」
刚在进行T病毒研发时,实验室曾特意制造出一批丧尸进行研究,这些连品阶都未入的普通丧尸尽管没什么战力,因为T病毒的传染性,还是被安置重重警备严密看守,但这些丧尸在古尸控制下发挥超乎寻常的能力,趁着安全系统故障穿越警卫的看守溜进住宅,造成大规模混乱与感染。
为了控制疫情,实验室不得不调派原先看守古尸的警卫过去帮忙,人力因此不足产生看守上的空隙,让古尸有机可趁逃了出去。
桑雅听了聪明的将哨站的袭击事件做出联想,脸上露出诧异表情。「大人,您是说……」桑雅话说到一半,就被老鬼所阻止。「我什么都没说,妳也什么都没听到,哨站被袭击的事发生的原因究竟为何,自有其他人去查明,轮不到我们在这边做臆测。」
桑雅歪著头一脸不解地看着老鬼,没过多久像是想通了什么,俏丽的脸庞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我明白了,大人。」
「明白就好。现在还不是我们插手的时候,只需要乖乖当个观众欣赏一场好戏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