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因为折叠收拾在皮箱内的关系,没办法看见完整的形状,但见多识广的方浩仍旧很快就认出放在皮箱内的是一张人皮。
方浩狐疑的看了老鬼一眼觉得奇怪,老鬼怎会没事拿张人皮给他看,难道是老鬼在跟自己开玩笑,拿张假人皮耍他?
摸不清老鬼内心在想什么的方浩,为了确定皮箱人皮的真假,伸手进去一摸,摸玩过后的方浩露出吃惊表情,他不但确定这张人皮是真的,而且还发现上头留有体温,很可能是刚从活人身上扒下来。
方浩的拧眉看着老鬼。「你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老鬼笑着说:「这是我抵达这座基地后,得到的一件有趣战利品。」
老鬼跟李若白相同的遭遇,同样暗巷里遇到血雾的袭击,整个过程跟李若白如同一辙,双方交手几回合后血雾不敌老鬼之手於是附身在人皮之上,想以此软化老鬼的意志。
血雾万万没想到过去无往不利的计画,在今天一连踢了两次铁板,老鬼跟李若白相同不受胁迫,没有犹豫直接让闇将血雾给灭了。多数被血雾披着的人皮都在战斗过程中被老鬼给毁了,不过老鬼特別留下了几块人皮,以供之后的调查。
听完老鬼的遭遇,方浩面色凝重起来。「你认为可能有危险的异变生物混进基地里面?」如果真在这关头有会伪装成人类,以捕食人类为乐趣的异变生物混入基地内,将是方浩不乐意看见的情况。
「可能没这么简单,我在想这血雾有没有可能是某人的异能。」
一旁伪装成顾客的李若白听到老鬼的推论,眼睛微微瞇起,她没想到老鬼的猜测居然会跟自己同样。血雾的气息跟异变生物一点也不相同,反而跟能力者使用能力时所散发的气息有几分相似,李若白是习有观气术有办法的感应到气息才能看出这点,老鬼无法感应却能做出这样的判断,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老鬼做下判断,颇令李若白感到好奇。
听完老鬼的看法,方浩愣一下满脸诧异的问:「你真是这么想,认为某人的能力!怎会这么想?」跟李若白同样,方浩想了解老鬼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判断。
老鬼手指有节奏轻轻敲着桌面,慢条斯理解释说:「我们都知道异变的生物活动区域在荒野,除了永夜刚降临的几次小规模的袭击之外,之后很少甚至可以说没有主动入侵人类居住区的纪录。」方浩想插嘴,却被老鬼给阻止。「我知道凡事都有特例,异变生物过去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做,但,对异变生物而言人类只是食物一种,攻击人类只是为了饱食一顿,在牠们眼里不管能力者还是一般人类都只是食物,在袭击时不会挑选,但这回出手的人可不一样了。」
老鬼从口袋拿出一大叠身分证明文件放在桌上,方浩伸手翻了翻上头文件,这些文件虽然有男有女,但却有个共同点就是都是能力者。
方浩在翻文件的同时,老鬼接着说:「这些都是我从人皮上衣物找出来的,血雾袭击的对象明显有经过挑选,锁定能力者进行攻击,针对性的猎食这已经不辅合合成兽行动模式,这也是我为什么把能力者视为嫌犯的原因。」说完的同时,老鬼停下手指敲击。
确实,对异变生物来说人类是食物,用途不过只是填饱肚子,根本不需要也不会特別去挑选对象,凶手这次明显不是单纯为了填饱肚子的行为,而是有目的特意挑选能力者最为袭击目标,这样的举动确实不太像是异变生物的该有风格。
听到这方浩不得不承认,老鬼的说法有几分道理,凶手是能力者的可能比想像中来的高。
已经认同了老鬼说法的方浩,表面看起来面无表情,但内心一阵愕然,异能进化至今已不再只是以单一的五行为主,种类五花八门很多想都想也没想过的能力一一出笼,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个以吞食同为人类的能力者出现。
「除了这以外,还有什么发现吗?」眼前躲在基地暗处身分未明的敌人造成的威胁,比包围基地外丧尸更高更具危险性,要不是老鬼有所提醒毫无防备的方浩,很可能也会因为一时的疏忽阴沟里翻船,确实有优先找出处理掉的必要。
「如果血雾真是一种异能,从它懂得掩饰的行动模式看来,能力者本身智慧不低,既然是这样,应该懂得兔子不吃窝边草的道理,为何会选在被丧尸包围,任何人无法进出基地的这个时机点动手,不会觉得在这时候动手,万一被发现身份很容易被追查出来吗?只要不是笨蛋就不可能不清楚,一但被查出来会落得怎样悽惨的下场,既然知道为何还是要冒险这么做?具我猜测比较有可能的原因是他不得不出手,很可能是这项异能每隔段一断时间就必须吸食血肉,要不然就会伤害能力者本身,又或者这异能根本不受能力者本身控制。」
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眼珠子灵活一转,此时的老鬼眼睛中闪烁著诡异的光彩,用一种令人听了令人寒毛竖起怪异的语调接着说:「不过也有可能异能已经产生了自己的意识,脱离了能力者控制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