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暗道后的两人分开行动,各自回到岗位上坐镇,但在两人刚分开后没多久,卢维一个人又再次悄悄回头来到入口处,又一次进到暗道。
这次进到地下暗道内的卢维跟之前不同,没有带上在黑暗中帮助视物的夜视镜,一双少了夜视镜遮掩的眼睛,在漆黑暗道内都闪耀著如同鲜血般腥红色的光芒,原先一只还是黑色的眼睛此时也染上了鲜红光芒。
双眼充满血色的卢维,身上感觉不同之前,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邪魅妖异的气份。
双眼染血的卢维,视线不再受到黑暗所拘限,拥有了能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在隧道内以常人无法比拟的速度前进。
之前来时得花上十来分钟的路程,这次卢维花不到十分钟就重新回到密室,当他抵达密室时,密室内有人比卢维早一步抵达,在里面等候着他。
密室内卢维没见过的陌生男子面带微笑,表情中不见任何一丝敌意,像对老友一般亲切的说:「本体,你好,容我先自我介绍,我的名字老鬼。」去而复返的老鬼坐在一张黑色藤椅上,微笑的注视著刚刚赶来气喘吁吁的卢维。
卢维没想到丧尸发动攻击的此刻,居然还会有人会出现在密室,更因为老鬼的话而心惊。血色的双眼闪过一丝厉色,但凌厉的目光一闪而逝很快消失得不见,卢维嘴角同样扬起一抹不带敌意的笑容,打算要把刚刚那套用来跟方浩解释的说词,原封不动拿来塘塞老鬼,但话还不及说出口,就被老鬼给堵了回来。
「先別急着告诉我,让我猜猜你打算怎么解释眼睛的异状,该不会你想说,你在被血雾附身的时候异能刚巧觉醒,两者融合为一,让你的身体产生变化?」老鬼用一副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卢维。
相较於老鬼从容,卢维的举止有种做坏事被抓着正著的心虚感。老鬼脸上优雅不失亲切的笑容落在卢维情眼里极为刺眼,仿佛在嘲讽自己谎言被揭穿一般,让卢维有种想冲上前去,把那张越看越不顺眼的脸孔打扁念头,但卢维明白现在不是跟老鬼起冲突,只能按耐住内心的冲动。
卢维尽可能压抑情绪避免被情绪支配自己,但仍忍不住质问起老鬼。「你刚刚偷听我跟方浩的谈话?」
「这重要吗?」老鬼反问。「重要的是你要以为我跟方浩那个大脑已经生锈的家伙一样那么好骗,随便说个几句就以为能蒙混过关,那就大错特错。」
面带亲切微笑地老鬼,黑亮深邃的双眸流露出拒人千里之外对疏离感,跟说话内容表现一致的态度,不相信卢维说的是实话,或许该说是老轨对他这个人的不信感。
无法取得老鬼信任的卢维没有任何失望,原先就不打算取得老鬼信任,一连串的言词也不过是要拖点时间,好让他找到机会动手除去老鬼,趁着交谈的这段时间,卢维慢慢靠近老鬼,两人距离不知不觉离缩短到只剩不到五步的距离。
这样的距离已经足够卢维动手,既然老鬼连表面的友好也不打算维持下去,卢维也不打算再继续忍耐下去,嘴巴一张,一道血雾朝着老鬼身上喷了过去。
从口腔喷出的血雾凝化一只红色恶魔之手,以速度极快的抓向老鬼,袭击来的又快又突然,令人难以防备看似相当有机会可以得手,只可惜老鬼不是一个愿意给敌人机会的家伙,注定卢维这次的偷袭只能无功而返。
卢维的一举一动早在老鬼监视下,看似轻松的神情底下,是对于能够威胁一切高度警戒。有所提防下卢维成功的机会不到百分之一,血雾喷出的霎那间,老鬼手臂一抬,微张的五指用力一掐,四周的闇元素在意念瞬间形成元素之网,将喷出来的血雾半点不漏包裹住。
挡下卢维偷袭的老鬼,同一时间反击已然出手,猛烈冲击波袭向卢维,将他整个人给弹飞出去,重重撞上身后的密室水泥墙。本该在撞上后摔落地面的身躯,被一股无形力量箝制住按在墙面动弹不得。
被压制无法反击的卢维,那张散发妖异气份的脸,因激动情绪五官扭曲变得狰狞。「要不是我的力量还没恢复,像你这样渺小人类,就算来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对于卢维轻蔑老鬼一点也不生气,淡淡地说:「也许你说的是实话,但你现在力量还没恢复不是吗?」该是嘲讽的言语,但出自老鬼口中后有著完全不同味道。
一样一样的字句,味道却说出来的人不同,感觉也截然不同,嗅不出半点嘲讽意味。老鬼从椅子上站起,人走到墙边,眼睛在卢维身上打量过一遍又一遍。「没想到你真是血雾的本体。」
老鬼原先只是怀疑,并不完全确定,见面的指控也是试探,卢维的反应间接证实了他的怀疑。
卢维冷哼一声,恨声地问道:「你是怎么会怀疑我的?」
老鬼不答反问。「我对当年的事有点兴趣,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卢维没有说话,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看着老鬼。身为胜利者会被失败者怨恨这是理所当然,对于被人恶狠狠地瞪着这件事,老鬼毫不放在心上。
眼珠子灵活一转,老鬼笑着问:「不如我们交换如何?你告诉我当年的事,我告诉你是怎么发现你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