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交易的李若白不可避免要了解一下目标,对于古尸的了解恐怕没有人比眼前的老鬼更加清楚,李若白倒是没有因为被设计跟老鬼置气而舍近求远,不向他打听。
「你要我帮忙找出古尸,总得告诉我牠长得是什么样子?」要在十多万丧尸里面要找出目标,这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活,光凭老鬼说的古尸两个字当线索是不够,最好能有清楚的特征提供比对,这样找起来才方便多了。
李若白没有兴趣沾染太多麻烦,在老鬼设计接下这任务多少有些不情不愿,不过内心或多或少还是对萃取出T病毒的古尸充满好奇。虽只是短暂的瞬间,但李若白从面具露出的一双圆溜溜大眼楮,早已不自觉把这份好奇情绪透露出来,被老鬼眼里。
平时的李若白总是在身旁竖起无形高墙,将旁人隔绝在外,很少有样内心表现在人前,这次怕是真的古尸动了好奇心,才会不自觉在老鬼面前流露出真实的表情。
老鬼也不是不想满足李若白的好奇,或是故意去刁难李若白,不过……「不清楚。」
李若白一双黑白分明的双眼眨呀眨望着老鬼,眼神中流露不解与茫然,听完老鬼的话,李若白以为自己听错了,用疑惑的口吻又问了一次。
「不清楚?」
「以前的古尸样貌我是知道,但古尸因为一点意外,变得跟之前不太一样。」古尸恐怕也是不想被以往的熟人认出来,利用之前肉体被异变昆虫啃食的机会重塑肉体,面孔变得跟原先完全不相同。
「不知道样貌要要我怎么找?」
幸好关于这点老鬼早有提防,透过特殊管道弄到了一张古尸的最近照片可以比对,要不然古尸从老鬼眼皮底下经过要是没认出来,那可就糗大了。
不过其实丧尸虽是从古尸身上淬取的T病毒演化出来的物种,但两者气息不可能完全相同,李若白可以利用观气术查看尸潮中气息的差异,进而找古尸的踪迹。但观气术是李若白握在手中的王牌,她不打算对无法信任的老鬼透漏。
老鬼眼珠子灵活一转,笑着说:「虽然变了什么模样我不清楚,不过来此之前我想办法弄一张古尸最近照片。」老鬼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只装有照片的信封,顺手拋向李若白。「这照片才刚到手没多久,连我自己都还没来得及看。」
拋出的信封被无形托起送往李若白面前,李若白伸手接住撕开密封的信封,拿出放在里头的照片。相片的主角是名长相不算特別突出,穿着宽松休閒服饰的二十初头年轻男子,如果不是事前老鬼已经说过是古尸照片,要是突然看见,李若白说不定会误以为只是一般的日常生活照。
李若白打量著照片里的年轻人,不太出色五官麻木而僵硬,跟一般人脸部总会表现出当时情绪的特征不同,就算是被誉为灵魂之窗的眼睛,也瞧不出照片里的人有任何情绪。
照片上的年轻人脸部表情变化,仅是由脸部肌肉拼凑而成,没有显露出照片中的真正情绪。除此之外,李若白从照片上找不出年轻男子跟一般普通人类有何不同之处。
就在李若白感叹古尸跟人类这般类似的同时,停驻在没有半点表情的年轻男子脸孔视线一缩,发出一声惊愕的叫声。「是他!」照片里的年轻人不是別人,正是李若白之前在树林遇到跟人类叛徒接触的丧尸。
「妳见过照片里的人?」老鬼有些意外。
「算吧。」毕竟双方目前合作关系,李若白考虑过后,还是决定把先前在树林内碰到丧尸跟人类叛徒接触的事跟老鬼说上一说。「那头奇怪丧尸应该就是他没错。」李若白把照片拋回给老鬼。
老鬼接过被拋过来照片,拿着照片细细观看里面青年男子后,脸的笑容变得更深,笑得很是开怀。「妳还认的得出来当初遇到的那几个人类吗?」
「认是认得出,你打算如何?」
「有现成的工具不拿来利用,未免太过浪费,妳也不用这么辛苦去寻找古尸,帮我把这几个人找出来。」
用不著老鬼说明,李若白也大概猜得出他在打什么主意。「你要利用这几人让古尸自投罗网?」
老鬼干笑两声眼角闪过厉色。「像这样人类的叛徒实在不该留着,既然如此何不让他们在死前发挥最后一点的价值,为人类的和平做出一点贡献。」老鬼想对这几人下重手,李若白不会有丝毫不忍,在末世过於宽仁,有时候不只会害了自己,更会害了身旁的人,该狠下心就得狠下心,这样不论对自己或是身旁都好。
有了共识的两人,接下来商讨下一步进行该如何引诱古尸现身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