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过程中,老鬼目光迅速撇过命案处巷内的每一寸地方,最后落在巷子一角的下水道的盖子上,地面上留着拖曳重物水渍痕迹。
实验室内的住宅区跟外面其他社区同样,在地上有不少用铁盖覆盖著的下水道出入口。
一般来说下水道是用来调节雨量,避免积水,但实验室的住宅区没有降雨的可能,下水道最主要用途是安置管线。
「合成兽在那!?」在注意到老鬼的目光停在下水道盖子上时,叶倩不再用含糊不清不清的说法,直接将嫌犯做定调。
「下水道内不止有住宅区的管线,还有连接其他区域的管线,合成兽有没有沿着管线入侵到宅区内,又或者破坏了两个区域分隔墙没办人发现。」老鬼顺着说出心中怀疑。
「合成兽不可能从下水道入侵到住宅区。」叶倩跟老鬼有不同看法,用异常肯定地语气说:「实验室内的每个区域,都用好几层特殊金属隔开,要破坏不是这么容易,况且上头布满感应装置,只要被破坏警铃就大作不可能没注意,警铃没响代表隔绝区域的墙没问题。」
「关于下水道跨区相连的管线,除了每条管线以坚硬金属外壳完全密封外,管线宽度宽度最多不能超过三公分,依合成兽体积不可能挤入,其他如水管这类较大型的管路,每个区都独立设置没有相连,合成兽是不可能是从下水道管线入侵。」
实验室对于下水道管线设置十分小心,就怕实验生物利用埋设的管线到处流窜形成危机,当时的谨慎,成为隔绝合成兽的重要防御。
听完叶倩的分析老鬼点点头没有反驳,他走近下水道盖子,空气中的闇元素在他的一个念头下,凝聚成一双黑色手臂,抓住铁盖一使劲。
跟外面世界下水道盖子不同,为了避免有人闯入下水道破坏,住宅区内的每个盖子不但非常重而且都被锁死,该上锁封得死死的盖子,被手臂轻轻一推,立刻被推出了一个缝隙。
看着被轻易推开盖子的叶倩眼睛一瞇,尽管再看到水渍时就猜到合成兽有可能来自下水道,但当自己否认的可能被证实时,心中情绪颇为复杂。
「先不论这个合成兽从何而来,我在想,我们可怜的被害者很可能是个倒楣鬼,非常不凑巧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听见不该听的声音,发现动静近来查看的时候,不幸被正巧路过的合成兽发现给吃了,在吞噬被害者过程中目击者恰巧经过,受惊吓的合成兽在慌忙下躲进了下水道。」
合成兽也许不是从下水道入侵住宅区,但却很有可能目前居住在住宅区的下水道。。
叶倩将老鬼的假设反覆思量了好几回。「很有可能,不过并没有实质证据。」
「我想下面应该有证据可以证明我的说法。」闇元素凝聚起的手臂将铁盖的缝隙再撑大一些,老鬼不待叶倩回答,人迅速从入口处钻了进去。
从入口一跃而下的老鬼,在散波空气中闇元素帮助下,形体像是不具体重量般轻巧落地。设置在下水道内自动感应装置,在该感应到有人进入后就会启动照明,这时却没有依照程序启动。
下水道仅有的光源,只有从入口处穿透照射进来光线,缺少光源的下水道,除了老鬼目前所在的入口处正下方外,其他地方被漆黑所笼罩。
看起来只不过是寻常的故障,但在此时发生,过度的巧合让人不禁让人有种异样感受,仿佛在宣告不详的事就要发生了。
一般人落入光线不足的昏暗之中,定因为视线受到拘限感到相当困扰,但照明故障陷入黑暗对老鬼而言却是再好不过,没有灯光昏暗的环境不仅不会影响到老鬼的视觉,甚至在黑暗中闇元素会越加活耀,老鬼异能的威力会大大成长。
观察一会周遭环境没有发现异常的老鬼,正要更深入下水道之际,上方入口处传来叶倩的声音。「接着。」指甲大小物件被扔了下来。
老鬼接住一看。「无线电?」
「用这个保持联系。」
老鬼将接住耳塞外型的无线电放入耳朵内,对上方入口处的叶倩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开始深入下水道。
跟外界的水下道的宽敞比起来,住宅区的下水道尺寸因为用不著兼顾排水的功用只用安置线路,空间明显狭小许多,再加上复杂的管线分去大部分的空间,下水道内的空间仅剩下两个人并肩同行的宽度。
在下水道内前进一段距离后,脱离入口处照射进来的光源范围后,四周被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所笼罩,多数人感觉到困扰的环境,却对老鬼有丝毫阻碍,因为异能关系,老鬼让双眼如同带了夜视镜一般,在黑暗中老鬼依旧可以清晰事物,身体状态甚至比平时来的更好。
不断往前的老鬼,很快在下水道地面发现跟在出入口盖子相同拖曳的水渍痕迹,老鬼顺着痕迹往前。
追寻踪迹的过程中,耳边传来叶倩透过无线电说话的声音。「如何,有什么发现吗?」
老鬼把在下水道发现拖曳水渍痕迹的事跟叶倩报告。「也许我们中奖了。」
「需要我派一些警卫下去帮你吗?」
听到叶倩要派人下来,老鬼连忙阻止。「別派人下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没有,妳忘了侵入住宅区的合成兽特性?枪械很难会对合成兽造成威胁,派大量警卫下来,万一真遇上合成兽恐怕警卫连自保都很难办到,会造成严重的伤亡,况且下水道的空间实在狭小,不适合太多人一起行动,让我一个人先探探情况再说。」
其实老鬼认为警卫下来只会碍手碍脚帮不了忙,没有直接明说,婉言拒绝了增援的好意。
虽然老鬼没明白说出,叶倩却听得出来老鬼话中意思,也不派人去碍手碍脚。「我知道了,有需要帮助的再告诉我。」
「知道了。」
两人暂时结束通话,老鬼专心继续在下水道前进探索。中途经过几个叉道,同样在地面上发现另外几道水渍痕迹,每到痕迹都往著老鬼所在方向汇流,往同个地方前进。
看到地面的痕迹的老鬼呢喃:「感觉不止是中了奖,还是中了头等奖。」前方给老鬼一种不太过安全的感觉,艺高人胆大的老鬼,无视感觉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