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夜视镜的关系,组员视野内一片惨绿,配合上屋内诡谲的气份,让屋子内原先就恐怖气份更添三分。
跟屋内灯光通明时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在灯光熄后的屋子内部,看似在正常不过的一切,如今看在组员眼里,一个个都透露出阴森诡异气份,像是随时会从阴暗处跳出吃人的鬼怪,使得组员的神经无时无刻都触在最紧绷的状态下。
过度紧张连带导致浑身肌肉僵硬,使得组员的每个动作不但缓慢而不和谐,踏出一步后要等上好一会才会踏出下一步。
不是因为组员谨慎想仔细观察周围环境刻意放慢步伐,恐惧带来的后遗症让组员的脚像是綑绑了千斤重石,无论在怎么想走的轻快一些,脚上步伐也快不起来,而且影响还不单仅是只是如此,
不只动作变得僵硬而迟缓,每个动作都得花费平时两三倍气力去完成,不过是几步已是耗费组员不少体力,累的守卫满头大汗。
「这不算什么,加油。」守卫暗自握拳为自己打气,但效果甚为有限,脚还是那样沉重,步伐依旧迟缓没有变快的迹象。
穿过屋子大门走廊的组员,顺势将经过的房间,一间间打开进去巡视过一遍,巡视的房间中不包跨还放着尸块没收拾的房间。
站在尸块房间外的组员紧张的猛吞口水,不管如何鼓起勇气想试着打开门进到里面,但只要鼻子闻到从门缝里渗出刺鼻的血腥气味,整个人就会立刻害怕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强烈恐惧冲冲击下,仿佛时光倒流又一次回到之前来到房间的时候,感官深陷在无边恐惧之下的守卫,手无论如何也转不动没上锁的门把上。
最终组员战胜不了自己,跨不过自己心里的坎,连关起的房门都没打开,只在外面随意撇了眼就匆匆就离去。
之后的组员又往客厅、餐厅等等地方,将一楼完整的巡视过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不寻常的地方。
一楼并不大,但在恐惧下飞快流逝体力的组员,已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整个人像是刚跑了一场马拉松般看起来十分虚弱,已经没有力气在上去二、三楼,但组员不打算离开。
感觉十分疲累的组员,渐渐习惯屋子里面的恐怖份围,待在屋子里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难受,尽管体力消耗得很大,还是决定要继续上到二楼。
就在组员往楼梯方向走去时,身后阴暗处突然出现一只手臂,在组员一点也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伸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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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不是异变者没有近乎寻常身体素质,但好歹是经过严格训练过的战斗专家,组员对自己身手还是有一定的信心,手上就算没拿武器,一般三五个人围上来,还靠近不了他。
正常来说以组员的武力,就算被人从后面偷袭,只要不是失去反击力量,在有意识情况下应该有还手的余地,但此刻组员十分确定自己的意识清醒,也感受到对方的手朝自己伸来,不知该如何抵抗对方袭击。
如果是输在搏斗技巧上,组员还不会感到这这么憋屈,问题是连怎么输的组员自己都搞不清楚,才让他有种说不出的闷。
只见手臂从背后绕到嘴巴一摀,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组员突然失去了身体控制权,更令人感到惊恐的是,不单只是身体控制权,连异能也在被摀住嘴同时被封锁没办法使用。
组员并没有感受到身体有任何不妥的地方,可以感应异能在体内自然的流转,但是就是使用不出来。
失去身体控制以及异能的组员,毫无反抗余地的落入手臂的掌控之中。
难道这人就是连续绑走三人的敌人!?如果像手臂主人这样拥有如此诡异能力,能够一个照面就轻轻松松把组员摆平,具有这样高超的实力,能无声无息带走三人似乎也不怎么奇怪了。
想到自己已经落入对方掌控中,组员为自己接下来的处境感到担忧,却又无力反抗做任何改变。
就在组员以为自己即将成为第四个失踪者的时候,背后传来女子轻柔的嗓音。「別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不过得必须请配合一些事情。」
组员还来不及反应做回应,捂住嘴的手掌一松,同时背后传来一股轻柔气劲将他往前一推。这股来自背后的气劲并不强劲,但对已经失去身体控制的组员来说,却是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只能顺着这股柔劲被推送进入到,之前已经搜查过的客厅内。
进入客厅后,身后气劲消失不见,没了支撑的组员双脚一软,人眼见要倒了下去,却非常凑巧在倒下的位置上有张沙发,人顺势瘫坐在沙发上。
坐在沙发上的组员低著头动作极为自然,半点也看不出异状,不知道内情的人看到这一幕,会以为组员是自己走到沙发上坐下歇息,一点也看不出是人为在背后操控的结果。
脱离手臂控制的组员当下想要起身逃走,这时候的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从屋子里跑出去会被同伴耻笑的事,现在他只要能从这个诡异的地方,那怕在多人耻笑都无所谓。
尽管组员已经拋下无谓自尊,只可惜坐下决定的时间太慢,虽然已经脱离了手臂掌控,身体的控制权却还是没有回到他的手中。別说起身,此刻的他就连动动手指都办不到,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动动夜视镜底下眼皮,转转眼珠子。
端坐在沙发上组员无力改变自己处境,只能动弹不得的端坐在黑暗中品尝更深层的恐惧,无助在内心世界感受恐惧的侵蚀。
就在连发出尖叫发洩都办不到的组员,深陷恐惧中的精神即将面临崩溃之际,耳边传来细微声响,在视觉死角上方的天花板处被人掀出一条细缝,一颗布满血丝的眼球看着下方坐在沙发上的组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