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天花板传来声响的组员,感受到一股凌厉目光正在注视自己,尽管想抬头看看是谁正在偷窥自己,但因为身体不受控制无法转动脖子,只能努力转动唯一能控制的眼珠,利用有限视野试着往天花板看去。
不过这一切都是白费工夫,无论组员再怎么尽力转动眼珠子调整视野,也无法看清从死角处窥视自己目光主人,究竟是长什么模样。
藏在天花板隙缝后方的布满血丝的眼珠子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组员好一会,没有采取任何举动就把天花板裂缝阖上,消失不见。
感受到注视自己的视线消失后的组员松了口气,在眼睛注视著他的时候,有种成为猎物,生命随时受到危胁的危机感涌现,要不是他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怕是已经被吓得连滚带爬逃离现场。
不过尽管危机感随着眼睛的消失而淡去,组员精神也不再那样紧绷,但身体的情况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仍是处在动弹不得的情况。
此时的组员不由得在内心哀号著,希望自己的身体能赶快恢复好脱离苦海。他再也不想待屋里想赶快离开,组员暗自发誓著,只要这次自己能够脱身,这辈子方浩叫他东他不敢往西,绝对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组员很是真诚的祈祷著,但上天却没有因为他的真诚赐下奇蹟,他的身体依旧不受控制自己控制,组员就这样坐在大厅沙发上,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不断承受超越极限恐惧冲击的组员,对于恐佈这样情绪反应开始出现迟钝,再也不随便一点事情就吓得六神无主,黑暗中看来鬼气森森的环境,现在已经吓不了组员。
就在组员因为已经习惯,心情放松不少之际,在沙发正前方不远处木制地面,突然间出现一条如同刚刚天花板同样细微裂缝,方才透过天花板隙缝偷看组员布满血丝的眼球,这次透过地面隙缝注视著组员,组员也察觉了眼球的存在,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会。
在接触视线的瞬间,组员呼吸一紧,在对方目光中组员感应到疯狂不正常情绪存在,直觉告诉他这人很危险,下意识起身想要远离,就在要从沙发起身的时候,很快发现自己身体并没有随着意念而有所动作,这才想起身体的控制仍不再自己手上。
对于这样的情况组员着急到差点骂起人,但现在已经没有多余时间可以愤怒,他得努力让自己身体动起来。
就在组员不断努力试着挣脱束缚的时候,一条手指粗细的肥虫子从不到牠身体一半宽度的裂缝挤了出来,慢慢朝着坐在沙发上的守卫爬去。
尽管虫子体型不大,组员靠著夜视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环境中看见了在地上蠕动爬行的虫子。
这只在地上爬的虫子,外观看起来一点也不奇特起眼,跟一般蝴蝶幼虫的毛毛虫长相同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组员不会天真认为,这时候会从裂缝跑出来的东西,只是一只普通得虫子,这只虫子必然有古怪存在。
组员一边拼了命想重新取回身体控制,好远离靠近的虫子,另一头转动的眼珠子,拼命利用有限的视野要找出把自己扔进危险里的手臂,想看对方在自己这个危急时候态度如何,是会对自己伸出援手还是置之不理。
如果手臂主人的态度如果是后者,不肯出手帮忙,依组员的目前的这个情况,根本不可能应付眼珠子跟虫子的围攻,恐怕难逃一死。
不过不管是取回身体控制权还是找出手臂主人,这两件事情组员都无功而返,内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组员面临无计可施的窘境,只能看着虫子一步步往自己逼近。
眼看虫子已经逼近到离组员不到五步的距离都快爬到脚跟上了,手臂主人依旧没有出手迹象,看来对方是打算对自己置之不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会出手为自己解围,想到这的组员觉得自己死定了。
就在组员放弃希望停止挣扎之际,原先在地上缓慢蠕动爬行的虫子,突然从地面弹到空中往组员胸口处弹射去过,此时一股暖流从背后湧进组员体内。
全神贯注在前面虫子上组员根本没注意背后暖流的事,一见虫子弹射过来,下意识往后一仰,要躲避往自己身上而来的虫子。
念头刚刚起,组员猛然想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根本动弹不得,以为又会待在原地不动的组员,身体随着自己的意识连人带沙发往后一翻。
身体恢复了!比起躲过虫子袭来,组员更为惊喜的是自己身体的恢复。什么时候恢复又是如何恢复,组员一点也没印象,但对于能够重新取回身体控制还是感到相当高兴。
跃起的虫子见了组员做出闪避动作感到有些奇怪,一直没反应的猎物,竟然在牠攻击时有了反应!尽管有些出乎意外,但虫子没有多想,依旧凭狩猎本能行事,在空中调整方向,继续往翻倒的组员袭去。
无预警一道血色线条在没有光线的室内乍现,划过被黑暗笼罩室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虫子急奔而去。
在空中的虫子根本来不及反应,随即被线条贯穿身体瞬间炸裂。灭去虫子为守卫解围的血矢去势未止,直奔裂缝而去。
看箭矢朝自己而来,眼球往里面一缩,马上要把裂缝阖上,只可惜隙缝虽然关起大半,阻挡了一部分血矢箭气进入,但仍有一小部份在最后关头穿透进到裂缝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