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艾夫斯·欧内斯,是魔法联盟里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后勤人员。日常工作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无非就是照料那些因战争痛失亲人或是遭城市抛弃的可怜孩子们罢了。
说实在的,以我这点微末本事——既没有克莱门特那样矫健的身手,又不似「海燕」那般精通魔法——压根儿就没指望能有飞黄腾达之日。
然而,老天爷似乎总爱跟人开玩笑,谁能想到此刻的我竟然会身处在奥特兰克组织的巢穴之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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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特兰克是我所处的世界里规模最大的邪恶组织,而他们的老大则是一个被称作寒冬司令的人,至少他们的宣传单上是这么写的。
我缓了缓神然后转头看向四周,这里似乎是一间实验室而我似乎一直在实验台上。
此刻的一切都显得如此怪异,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拼命回忆在睁开眼睛之前,我究竟身处何方。
我记得当时奥特兰克组织对我所在的魔法联盟的分部发动了袭击,在我把孩子们都送入安全地带后,我好像被什么魔法给击中了。从颜色和样式来看,应该是某种直接摧毁精神的魔法一般来说被击中的人会直接死亡。
等等,直接死亡?
这么说我是死了一次了?实验台边上似乎有一份报纸反正是敌人家的不看白不看。报纸上确实进入了那次袭击事件,并且在死亡名单上也有我的名字。
“不是吧,用不着吧,虽然我知道我老了点但还不至于就这样死吧!我还没看到孩子们长大呢……。”
正当我悲伤之际一个穿着奥特兰克组织的制服的人走进了实验室,他看见正在看报纸的我立刻尖叫了起来。说实话,我已经做好再死一次的准备了。但事情却往我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司令醒了!试验成功了!”那个人突然大声喊道,我一脸疑惑的望着他。他是脸盲吗?我跟那个奥特兰克的寒冬司令长得完全不是一个样子啊。
但他的话成功将一大群人吸引了过来,被信来的人几乎都是在说成功了,太好了,这样的话。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个组织是不是全员脸盲。
“司令可能还没搞清楚情况,我们应该先让他休息一下。”一个声音从人群中突然响起,那群人一个个说着对哦,是这样没错呢这样的话就走了,不知道是谁还顺便帮我把实验室的门给关上了。
我呆呆地望着被关上的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与其管他们不如管管自己该怎么办吧。”这是寒冬司令的声音。
“寒冬司令?你在哪?你快出来,我们正大光明的战斗!”我赶紧离开实验台,做好战斗的准备。但其实我只是在装装样子,因为我完全不擅长战斗。
“我在这。”在我的眼前突然飘起了一个正燃烧着蓝色火焰的小球,我试着碰了碰但发现完全碰不到。
“你不是在逗我吧……你这个小球是寒冬司令?”我用一脸疑惑的表情望着这个小球,而那个小球则是说道:“现在的我只是个意识体,你现在才是寒冬司令。”
正当我准备反驳他时他突然说道:“不信的话你可以看看你的衣服,那是你的尸体在被运上实验台后换的那时候你可是被扒光了呢。”
“被脱光了!”一股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不过平心而论,这身衣服真的很华美。
小球接着说道:“原本你的身体是用来做我复活的容器的,结果我的意识在植入你的身体的时候似乎出了什么差错导致你原本的意识被唤醒了,而且你的意识似乎比我还强大于是这就造就了我们俩这种尴尬的境地——你被误以为是我,而我他们都看不到。”
我一脸无语地望着他,总之就是奥特兰克的成员误以为我是寒冬司令,而寒冬司令则是变成了只有我能看到的小球。
“那我走了,死而复生的服务真的感谢。虽然本身就是你们把我弄死的。”我试图从实验室的门口走出去但这门居然是锁住的。
“你想啥呢,每一步我都跟我的部下们商量好了如果有一部反常就把我杀了……哦不,现在应该说是把你杀了。老头,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乖乖听我的。”小球用威胁的语气对我说道:“或许他们可以让你死去活来好几次。当然这是物理意义上的‘死去活来’。”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我打开窗户试图利用窗户逃跑,但窗户太高了于是我又缩了回来:“好吧,我怕了,我该怎么做?”
“你这人还真是没骨气……算了,我会在一旁教你的。首先你得吟唱这个咒语……。”
我在他的指导下坐上了王座。说真的,这一路特别麻烦,明明就像是在跑道上走一圈那样的距离但无论是走路的步数,说话方式,又或者是动作,他居然都提前设计好了!并且路上还出了点差错,不过幸运的是差错没人看到。
“马上到最后了,别出差错。”他这么说道,终于到最后了吗,我这么想道。
“用极其威严的语气,高声喊出我之前让你学的那句话!”小球蓦然兴奋地高呼,但这关乎我的生死,于是我故作威严地喊出那句极难为情的话:“从此刻起,我便是寒冬司令!此后世间的一切惊惧都由我来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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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结束了……。”我整个人瘫倒在奥特兰克组织为寒冬司令准备的床上,此刻的我已经决定等休息好了以后立刻溜出这个鬼地方。
不过那个小球则猜出了我的想法:“我给你个忠告,你现在不要随便想着逃跑了。”
“为什么?我不逃跑,我还真留在这里给你当寒冬司令啊?”我这样反问他,而他则是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刚才你的宣誓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哦,对,我好像忘记跟你说了,那可是一场利用水晶球进行的向全世界证明寒冬司令回来的宣誓呢。”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嘴巴微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此刻,我感觉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