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蓝，你也出去。”
卿千古艰难地坐起身，指着门。
大胸美女左右望望，指了一下自己，“我？”
“对。你也出去。”
“不是...”
“出去。”
女孩摇着脑袋走了，最后还瞪了一眼程雪。
程雪一点脾气也没有，因为她还动不了，连跑都跑不掉。
“你骗我的，对吧。”
卿千古似乎是刚破了境界身体倍棒，还能反倒在休息了一会，还能再次压到她的身上。
程雪以前没见过这个年龄的卿千古，在她们刚认识的时候，女孩早就已经成年了。
不过无论是年幼还是年长，她表情里的毋庸置疑还是一直在那。
那个表情会让看见的人认定一件事，那就是“她说的是对的，不许反驳”。
以前程雪也会满足她，把这个表情当作是撒娇，因为她的实力强，卿千古更像是她养着的小野猫。
现在不一样了，卿千古是在上面的那一方。
但是程雪不从。
“没有骗你，余水是我的孩子，我是她的妈妈。亲生的。”
一只手按在了她的脸上，她的指尖还带着血，程雪被烧得脸上生疼。
“说，你在骗我。”卿千古的表情开始淡却，好像是十年前的那天黄昏。
“我没有骗你。”
“说，你在骗我。”
“卿千古，这样纠缠还有意思吗？你不爱我，我不爱你，放过彼此吧，但是你能帮我照顾好小水吗？她是无辜的。”
“哈哈。程雪，十年不见你开始说相声了，你叫我好好照顾小水？”
女人仰着脑袋笑起来，程雪叹了口气，“没有。我是认真的，卿千古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茅山掌门的弟子暗修养鬼道，你会被废掉修为然后逐出门派。”
“我管她？程雪，程雪程雪程雪程雪程雪程雪程雪程雪！说，你在骗我。”
程雪好不容易攒起了一点力气，把女人从她的身上推开。
“我没有骗你，你怎么样对我都好，但是求你，照顾好小水。”
卿千古双手撑在床上，身上的白裙子像是莲花一样散开，如果有摄影师在场，她一定会抱着相机不断寻找角度拍下这个美人的特写......在没看到她的表情之前。
卿千古不是生气的表情，但是你要是盯着她的脸看，看得久了，会浑身一阵。
像是全身掉进一个冰窖，四下全都是从石器时代就一直冰到今天的冰山，手指在上面戳一下，冷得要命。
“程雪，你在求我？”
程雪对着卿千古低下脑袋，“好好，照顾我的孩子。”
“你为了那个野种求我？”
“对。”
程老魔已经不是程老魔了，程雪心里清清楚楚。
从那天被卿千古刺穿胸膛，再到昨天看见卿千古和别人同居，她已经没有什么要坚持下去的必要了。
能那么快认出她，卿千古没道理前十年不去找她，她在姥姥的院子里住了十年，冒着被无常马面找到的风险住了十年，卿千古一次都没有找她。
现在装成这样，有意思吗？
“好，只要你当我的狗。”
“当，你的狗？”
饶是放弃尊严的程雪，也没办法马上答应。
卿千古，理着裙子从床上起身，扔过来一个头绳，红色的，是以前她送给卿千古的。
“怎么，怕了？”
“你要保证好好对小水。”
“好啊。只要你答应。”
她笑了，程雪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卿千古很熟练地咬破了无名指，一滴血流出来，塞到她的口中，再来就是很熟悉的咒语。
这次的血不躺，因为她答应后，这些就变成了供养，她吸收卿千古的血养实力，卿千古帮抓她完成殆愿。
她现在是卿千古的小鬼......也是她口中的狗。
“程雪，你真该死啊！”
成为了她的小鬼，程雪没办法主动攻击卿千古了，那个以前包含她爱意的头绳成了脖子上的项圈，卿千古再次骑到她的身上，双手掐着她的脖子。
人的话可以会被掐死，但是程雪不会，她是鬼，她甚至连窒息的感觉都没有。
可是她会心寒，因为生气归根到底是人，被人掐着脖子，会想自保，会想反抗。
“那你就放开我，我去投胎。”
“投胎？你还想投胎？程雪，我告诉你，在我消气之前，你就让我玩个够吧。你的孩子，你都有孩子了，你什么时候有的，在我杀了你之前你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你猜。”
“讨厌你！”
一滴泪滴到程雪的脸上，卿千古哭了。
不过来不及安慰，下一秒她就被收进了头绳里，卿千古用头绳扎住披在身后的头发，理好衣服起身。
她伸手擦干眼泪，狠狠地咬了咬牙。
程雪......明明在以前很爱她，可是......原来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在和别人厮混吗？
怪不得从前把她丢在山上一个月两个月都不回来，她仔细想了一下，确实有过一段时间长达半年都没回来，她当时说是去砸了一个门派，回来确实带了很多宝物，但是......她可以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山上待了半年。
原来，是去生孩子啦。
余水，是吧。
卿千古擦干眼角的泪，推开门来。
小水坐在客厅，正和宁想在聊天。
见她出来，三人迎上前，宁想隐隐约约有攻击的迹像。
“没事，没事，小水，来姐姐身边。”
余水往宁想的身后，躲了躲，卿千古瞪了宁想一眼。
她听过城市有科技让女女也可以生孩子（实际上不可以），那宁想，是这个人的妈妈？
“过来小水，我不揍你。”
“师姐，你到底要干嘛？”
宁想虎视眈眈盯着她，卿千古恨不得跟她打一架。
就你，敢怀程雪的孩子？
她都没有怀过！
“什么干嘛？带小水去买东西啊，她也是我的孩子。”
“我的妈妈早就死了。”余水对着那边喊了一句。
卿千古咬唇，还是我干的呢......！
程雪一直不知道那是同归于尽吧，但是为了两个人的明天，她不得不那么做。
死笨蛋就是想不清楚，甚至......还敢和别人生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