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在入睡前的最后一秒，觉得这个被关在头绳里也还不错。
在以前的洞府里她睡不好觉，因为她是程老魔，她得注意别在梦里被人割了喉咙；在姥姥家的时候也睡不好觉，因为在不知道阎王的放水之前，她得小心别睡好好的然后被人拒走。
现在倒是可以了，因为卿千古在外面，有人找她麻烦的话，得先过卿千古那关。
只不过很快她就发现错了，在卿千古手里她也睡不好觉，因为好不容易可以安稳休息一次，她正做着最甜的梦时，被卿千古刺挠醒了。
睁开眼睛，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卿千古的床上，那个女人又是跨坐在她的身上，程雪瞅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打量四周一眼，原本房间的禁制被她加固了，细细看去......墙上还贴着几个隔音的符箓。
程雪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我还没休息够。”
“你和宁想什么关系？”
她能和宁想什么关系？
不对...她就在前不久觉得要把宁想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了，所以宁想现在是她的徒弟。
刚张开口，凭什么卿千古问她就要答？
又不是以前的关系了。
“不告诉你。”
“呵。”
一只冰凉的手趴到腰侧，程雪眉头一皱，这个女人竟然在扭她的腰。
“那我换个问题，程雪，我是你第几个女人？”
“第一千个！”
程雪瞅了身上的女人一眼，咬了咬唇扭头。
什么第几个，卿千古是她第一个女人好不好。
她程雪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喜欢，还第几个......
在以前她就觉得这些事没什么好讨论的，一起在山上住那么久了？卿千古还能看不出来？
真蠢。
“好，你真行，程雪，你真行。”
“嘶！”
按道理来说鬼是感受不到疼痛的，无论是挤压、伤口等那些对人类来说致命的东西，还是作为卿千古的小鬼时被她喂养鲜血，程雪全都感受不到威胁。
只有那些符箓、太阳一类纯阳的东西，以及卿千古不是以供养为目的喂养的鲜血，可以让她感受灼烧一般的疼。
所以脖子上的触感......毫无疑问是卿千古这个疯女人把血涂在了牙齿上。
这一口下去，她的脖子生疼。
“你疯了吗？”
“我疯了？程雪，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嘴唇再次被两瓣柔软堵住了。
程雪觉得无法呼吸。
接触的地方像是烧起来一样火辣，她还根本防抗不了，因为身体被禁制限制住了。
还没有养足的力气又被抽走，她真的不喜欢这样，这样简直就像是......卿千古的血包。
仰着她就是为了拿到一些东西...一些实力。
这样力气被抽光的感觉真的不好受，虽然可以呼吸，虽然可以生存，但是肺那个地方像是被巨石压着，手也因为没有力气而感到酥麻发软，抬都抬不起来。
卿千古好像下定了决心要把她榨干，而程雪也根本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卿千古索取。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果然比起身上的难受，还是胸口的疼痛更明显吧。
虽然变成鬼了，可还是可以真真切切感受到心在疼痛，疼得窒息。
一分多钟后，嘴唇被放开了，卿千古喂了她一口血，程雪这才有力气说话。
“满足了......？”她的声音有气无力。
卿千古的境界倒是在飙升，“嗯。”
“你玩够了，就放我投胎吧，卿千古，我已经活了好久了，我愿意去地狱受苦，也愿意六世为虫子，我保证下辈子再也不会找你了。”
“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