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卿千古从袖子里拽住一张符箓就往小水身前走，程雪咬唇，卿千古现在是她的主人，她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反抗，但是她可以自残。
“停下。”
她站在卿千古的身后，开始汲取鬼气，身体本来就在吸收了卿千古的血后趋于饱满，现在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开始像气球一样膨胀起来。
她脑袋后的发绳开始瑟瑟抖动，卿千古猛地转身，眼睛直直瞪着她看。
“停下！”
卿千古没有资格命令她做事，鬼和主人之间只是契约关系，她可以被卿千古吸收鬼气，相对的她也可以喝卿千古的血，只要不把她抽干。
“你也停下。”
“我说......”
卿千古真的停下了，她站在沙发前，背对着落地窗外的夕阳。
余水被宁想护在怀里，现在正往着门外走，而小蓝站在门口，她明显经过一个下午的相处，也站在了小水那边。
卿千古好像忽然孤立无援了。
女人伸出舌头舔湿嘴唇，符箓从指尖滑落在了地上，程雪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按理说她们现在是仇人，在经历过这件事后仇恨更深了。
可是她现在心口却忽然有些疼，她想去抱一抱卿千古。
“她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卿千古跺脚，长长的马尾在脑袋后跳芭蕾一般乱晃，程雪愣住了......然后点点脑袋。
余水不是她亲生女儿，但却是姥姥的亲孙女。
姥姥和姥爷用生命教会了她什么是人生，她不允许余水出事。
卿千古抬起来脑袋，脸色很平静。
她打量着四周，看见了落地窗外的城市，看见了想逃走的宁想，看见了帮余水开门的小蓝。
她笑了。
“好。我知道了，我不做不行嘛，干嘛那么怕。”
卿千古跌跌撞撞地往卧室走，程雪想跟上去，又被一声呵住：“滚！”
她杵在原地，看着女孩走到卧室门口。
卿千古把手放在了门把上，握紧，又放开。
“滚啊!”
“滚！滚！滚！滚！滚！滚！滚！滚！”
这时候无数符箓从卿千古的袖子里飞出来！
不痛不痒，对程雪来说就是普通攻击，但是铺天盖地！
一张张符箓飞到她身上又自燃成灰，她抱着脑袋，卿千古还在攻击！
“喂！你疯了吗！”
卿千古真的是疯了！
“滚！你好讨厌！程雪！我恨死你了！我讨厌死你了！你带个女儿来找我！还要我帮她弄学籍弄户口买东西，还得好好供养！你对的起我吗！你知道我等你多少年吗？”
卿千古觉得她和程雪同居的日子已经掏心掏肺了，她以为她们是那种......心有灵犀的关系。
程雪应该可以看出来，当年那一剑是有原因的，好歹问一下也好！
可是她做的，竟然是带着一个孩子过来求她收养，还说是她的亲生骨肉。
主人攻击自己的小鬼怎么可能没事，她每一个符箓打在程雪身上自己也会疼痛，就像在她刺穿程雪的胸膛时一样......
程雪护着脑袋四下逃窜，那符箓不仅开始攻击她，也开始攻击宁想，还有小蓝。
结果一行人从家里逃出来，这下不得不给小水解释了。
不然那满天飞的符纸该怎么说呢？
魔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