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闭上了眼睛，不过因为终究还是鬼，五感并不是很突出。
她记得以前和卿千古接吻的时候往往都会吻到窒息，因为那软软的嘴唇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现在的感觉就不是那么突出了，还不如让卿千古吸干她来得痛快。
死掉那么久后，她第一次渴望可以再拿回肉身。
想起卿千古说的话，本着矜持的想法，她在10秒后推开卿千古，“我的身子在哪?”
“不告诉你。”卿千古舔着嘴唇笑。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在自己嘴唇上，“想吃吗？”
“不吃。”
可女人不听，卿千古掐了个法决划破指尖，抹在了她的嘴唇上，又抱住她的肩膀，“是不是不舒服，这样呢？”
嘴唇带上卿千古的血液，几乎就是血丝跟着唾液进来的一瞬间，她尝到了腥味以及身上酥麻到令人发抖的触感......
带上卿千古的血接吻，就像是活着和她接吻一样。
在吻中她睁大了眼，可马上，卿千古就松开了嘴唇。
“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亲。”
这是欲擒故纵。
程雪知道，卿千古这个女人是在钓着她，故意不让她过瘾，故意让她尝到一丝甜头，然后再分开，她以为这样自己就会抑制不住。
嗯，不得不说，确实抑制不住，而且卿千古这辈子打不过她，她可以强迫。
但是不行，她无法忘记那个透心凉的感觉。
“我尸体呢？”
死后皮囊是身外之物。以前她一直以为被卿千古烧，昨天卿千古说了那些事她忘记了问，现在逮到空子，正好可以问一下，并且她很在意。
要是自己是身子被陌生人带走，她胃里会泛恶心。
“谁知道呢？”
“卿千古！”
程雪看见卿千古嬉皮笑脸的表情久知道她一定知道，无非就又是故意不说，借此换一些东西。
说实话现在和这样做还是发堵，她不明白卿千古为什么会那么狠心，多年的情谊在那，是怎么让她说出：你就是该死这样的话呢？
她承认那些事做错了，但也不可能是她一个人的错吧。
“你不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在养鬼吗？我告诉你吧。”卿千古站起身来。
程雪很烦别人这样故意转移话题，真的很想一拳揍上卿千古的脸上，然后说一句：你这样就是该打。
想打。
而且卿千古还“我踩”。
她也想踩。
“谁？你说。”
“是小水的班主任，陈芳。”
*
余水呆呆地站在班门口，手里抱着高高的一摞教科书，等了好久老师才终于回来。
“对不起余水同学，老师来晚了，来，一起进去吧。”
进班的步骤她早就看过很多遍，可直到现在轮到她，才发现实际上做完这一套动作很尴尬，更别说班里还有几十双眼睛一直盯着这边看。
老师先走了进去，第二个是那个女孩。
见到女孩站到班门口的时候，大家先是不约而同地看向她的手，见到像粽子一样裹着，所有人的视线里都带上了幸灾乐祸。
而女孩并不在意，她站到门口随手一抬，还没有听见老师的“进来”，她就走了进去。
她的脚步急促又有力，停得余水更加紧张了起来。
赶忙跟着她进去，抬起手敬礼，想喊报告半天喊不出来，往班里一打量，嗓口有些发干，陈老师站在讲台前担忧地盯着她，不过还是没有出手相助。
余水咽了口唾沫，嘴唇有些发抖，“报告！”
“进来吧。”
她还是喊了出来，听见她喊，似乎大家很失望，纷纷低下了脑袋。
陈老师冲着她招手，余水走到讲台旁边站下，老师介绍起她，“新同学，余水。大家掌声欢迎！”
啪啪啪。
班里响起悉悉索索的掌声，2秒后又不约而同的停下。
班里每个人都做得笔直，老师指着一个空位对她说道：“你就坐那吧，坐在秦枫旁边。”
很巧，她的同桌是那个手被打成猪蹄的女孩。
余水缓缓走到女孩旁边，她的位置在里面。
到了座位旁边的时候女孩往前让出一条缝隙，她蹭着女孩的背进去，在位洞放下书包，掏出这节课要用的书。
现在就开始上课了。
这节课是语文，秦枫的姿势和班上的人都不一样，在大家都直着腰的时候，她却驮着背，用完好的左手玩着头发。
她受伤的右手搭在桌上，刚刚似乎是去医务室包了一层纱布，但从露出来的皮肤里还是可以看见红得发紫的手心。
余水记得以前也有过肿成这样过，她在乡下的时候学着老爷修板凳，结果就是这样不小心一锤子砸到了手指，那根手指就肿了起来，羽毛蹭一下都疼。
想到这她心有些疼，盯着那只手再看一会，秦枫好像是瞅了她一眼，把手藏在了臂弯里。
余水收回视线，现在却也没有什么心思上课了，想安慰安慰秦枫，她记得书包里还有一盒饼干，等会下课可以和她一起吃。
课上她的视线总是往身边瞟，而女孩就这样玩着头发玩了一节课。
下课的时候，猜测中同学的蜂拥而上并没有。
即便的空闲时间，大家没有事连座位都不下。余水咬了咬唇，从书包里掏出早上宁想给她买的饼干，戳了一下秦枫的肩膀，“要吃吗？”
这句话后同学忽然全都盯着她看，前面的女孩嘴角带着幸灾乐祸地笑，角落的声音刺耳，她说道：“班上不允许吃零食，这是第二次警告！”
秦枫倒是笑了起来，她用左手接到手中，直接用牙齿咬开了包装袋，她直接捏出一块送到口中，见她只张着嘴不吃，嘴角轻轻一撇，拿出一块喂到了她的口中。
“秦枫在班里吃零食，警告一次。”
余水看向最后一排，班长头也不抬地说道。
秦枫的嘴角带着挑衅一般的微笑，一口气吃完了一整包饼干，说了句：“还不错。”
“要看看吗？”她又把右手递过来。
余水看着那个“小馒头”，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好吗?”
“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