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对着那道被吸进发圈里的黑雾张开了嘴，久久都没有阖上。
等再过了两秒，卿千古已经往楼下走时，才爆了一句粗口。
“卿千古我草泥马。”
走到门边的女孩转过身来，“我这辈子也没有妈。”
“我草，你把我的程雪还回来！”
沈月深吸一口气来，她的眼睛在呼啸的风中逐渐变成血红。
世界逐渐安静下来，空中的鸟动作迟缓，操场的国旗像是慢动作一样停止。
卿千古眉头一皱，耳边忽然响起古老的低语。
她用手捂住耳朵，可是这低语竟然是在脑中想起来的。
鼻腔里涌出一股温暖的液体，她随手一擦，手背一抹血红。
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她的血并没有往地面上坠，而是在空中逐渐碎成血舞，笼罩在四周！
低语逐渐急促，卿千古看向身前！
忽然一瞬间低语消失，无数杂音噪音像是炸弹一样涌入脑内，她的五感灵敏度攀升至顶峰！即便是在顶搂，也可以听见一层学校的念书。
卿千古揉一揉太阳穴，一口咬破了手指。
她扶着大脑，艰难地在空中画符。
而对面的沈月就像是疯了一般，她的周围有金色的铭文从空气中浮现。
卿千古知道这是什么铭文，在以前她就听说过，佛家有一位天才。
她9岁时就和活佛坐而论道，甚至一叶一世界，她参悟了一个小世界......
无数圣僧为了见她一路跪拜过来，活佛说她将会成为真正的佛，飞生去西方极乐世界。
可是后来，她疯了。
她开始碰酒肉，沉迷于女色中享乐，后来在一个晚上她享受完酒池肉林后自杀了。
这个天才就是沈月，不知道程雪用了什么**，竟然说服了死后的沈月做她的小鬼。
而现在，虽然上辈子沈月打不过她，可这辈子她才刚刚破了三层境界，怎么想也不是她的对手。
卿千古往身前看去，沈月的身上逐渐被金色的光笼罩，天上的乌云以沈月为中心散开一圈，七彩的光从天上照下来，而沈月还在憋这个大招。
她伸手抓住了陈老师的左手，对着女人喊道：“让我借你一点精血。”
随后不等女人同意，她就一口咬破了陈老师的手指，含住了她的指尖。
卿千古抿了抿唇，随手一挥放出了程雪。
“救我。”
程雪一出来就觉得腰子一软。
而沈月看见程雪，又癫狂起来，“程雪，你快躲来我身后，我一个大招崩了卿千古然后救你出来。”
她抬起头来，只见云层的空洞中间，有一个金色手掌正在缓缓对着这边压下来。
掌心的指纹清晰可辨，面对这样的攻势，她甚至都不想逃，因为心里清楚，逃不掉的。
“程雪雪，我好怕。”
腰上忽然一暖，程雪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而对面的沈月见到卿千古这个样子，无疑是又气愤了几分！
“卿千古！你不要不识好歹！老娘一把掌拍晕你！”
转过身来，卿千古正缩在身后攥着她的衣服。
有时候程雪都想着干脆让沈月一把掌拍死卿千古帮她报仇算了，可见到女人这个样子......又不忍心。
不知道为什么，体验了鬼的孤独后，她一想到让卿千古也变成鬼，胸口就有些发堵。
其实不管也没事，因为沈月不会杀人。
她的这巴掌是很强，也确实有拍死人的能力。
但死在这一招下的人一个都没有。
沈月虽然酒池肉林，但直到现在，也只杀死过她自己。
不过，拍成痴呆的人倒是不少。
一想到卿千古那样笨笨的样子......程雪竟然有些兴奋。
“抱护我。”
金色的巴掌缓缓压下来，陈老师都被沈月吸晕了过去。
等到掌心快到头顶的死后，程雪叹了口气，还是护在了卿千古的身上。
海啸压顶一般的重力铺天盖地而来，程雪皱着眉默默承受。
卿千古被她护在怀中......她到底在做什么呢？
为什么那么希望卿千古死有那么不忍心呢？
明明那一剑可是真的没留情，而卿千古也真的说她该死。
“我问你，我真的该死吗？”
程雪下不明白，于是又问了一遍。
卿千古嗓中呜咽一声，“你......程雪，你上辈子就是该死。”
她咬紧牙齿，恨不得把卿千古推出去，手抓住她的肩膀又没有推。
叹了口气，程雪张开口来，一口咬住卿千古的肩膀，“我饿了。”
没有留情，一口咬破了，用舌尖勾着卿千古的血，再含住伤口**，吸到最后一滴不剩。
“草......程雪你真是个愣子，你怎么还帮卿千古挡啊。”
沈月双手撑着膝，魂体一闪一闪。
她已经没有多余的鬼气从阳光下保护她了，卿千古的肩从程雪的牙齿下逃开，她理好衣服，听着腰走到沈月旁边。
程雪盯着她看，不知道卿千古要做什么。
但她要是敢不到，程雪保证一定不会再对卿千古心软。
杀她可以，但是杀她的朋友不行。
所幸卿千古只是给她身上画了一个增强符，送沈月回了陈老师的手链里，再晃醒地上的女人。
等老师醒后，程雪终于是了解了实情。
原来陈老师因为校园暴力而对沈月许了一个愿望：她希望这个学校没有校园暴力。
而沈月就像玩一样来了一场斯巴达改革，制定了一系列校规后要求学生必须执行，不执行她就去吓人家。最后规矩确实是做好了，但最后即便沈月休息了也没有停下来，反而开始变本加厉，最典型的就是那个教导主任，她竟然喜欢上了这种权力带来的快感，而作为监督者的班长和一些老师也是，最后即便没有人强制要求遵守，规矩还是延续到了现在。
程雪有些没反应过来，原委是这样她确实没想到，她跟着陈老师下楼去看了小水，卿千古也跟着一起。
不过这样也很好解决，程雪决定当一下恶人，既然这个是从沈月的恐吓开始，那她再恐吓回去就行。
干脆就定一条，谁上课敢不说话，谁敢不皮，她打谁不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