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从公会出来以后，凯尔不停地搓着手。
“真是一次完美的潜入行动。”他说。“没有人被惊动，我们想要的信息也拿全了，真是相当令人满意的结果！”
“是嘛。”依附着暮叶灵魂的薇洛卡说。“我给你们争取的时间挺充足的吧？”
“那是，暮叶小姐。”凯尔点点头。“经过这次行动我才明白，你，是个渗透高手啊。”
“其实，我还是有些紧张的。”暮叶说。“虽然我能借助薇洛卡的记忆去应付，可就算如此，我还是害怕卡洛斯可能会意识到些什么——所以所以，她是你们要找的人吗？”
“坏消息，不是。”我说。“好消息，我们在她办公室里搜出的证据足以指向另外一个嫌疑人了。”
“喔，是谁呢？”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凯尔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对，你可以隔空读取我的记忆，你想知道的话，看不就是了。”
“但是你不是很讨厌那样吗？”暮叶小心翼翼地说。“刚才还把我弄得痛死了，你的那个‘捉鬼装置’太厉害了呀。”
“我以为你是邪恶的幽灵，所以当时没多想，只想把你给拿下。”他耸耸肩。“不过现在倒好了，你不仅不是敌人，还是我们坚实可靠的盟友，就像那些谍战片里的特工一样，一下两下就帮我们搞定了调查工作。”
“谍战片？那是一种什么东西呀？”暮叶来了兴趣。
“哦，就是专门演这一类的电影了。”
“电影……又是什么东西？”
我和凯尔四目相对，然后两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喂，到底是什么呀？”暮叶露出了相当困惑的表情。“怎么你们都知道呢？”
……
我们先回到了薇洛卡家门口，暮叶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你觉得今天的工作如何？”凯尔问她。
“相当刺激，我喜欢呀！”暮叶回过头，兴奋地说。“你说，等薇洛卡醒过来以后，我要不要告诉她这件事呢？”
“她不是现在对冒险不感冒了嘛。”我说。“你还是把这当做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好了。”
“喔呼，我喜欢秘密。”暮叶说。“薇洛卡是个善良的人，可她就是太善良了，现在甚至都不忍心把我给派出去帮助你们。”
“这也能理解。”凯尔说。“不得不说，在卡塔斯光是活着就已经是一大幸事了，这里错综复杂的局势，可比我们切尔诺夫难搞多了。”
“那……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暮叶用手指托着下巴。“我还能这样和你们一起去冒险吗？”
“这个……”我看着凯尔。“你觉得怎么样？感觉我们这样对薇洛卡小姐有些不太好。”
凯尔则是询问暮叶说：“等这个身体的主人醒过来之后，她会知道你干的这些好事吗？”
“不会。”暮叶摇摇头。“但，她如果觉得自己频繁‘晕倒’的话，可能会意识到我拿她的身体干了事情，到时候大概会训斥我一顿吧？”
“那，反正你也没有让她缺胳膊少腿。”凯尔说。“她可能会觉得有些疲劳，但那只不过是一种可能时不时会晕过去的小病，你说对吧？”
暮叶沉默了一会儿：“是吧……”
“对啊，你不是喜欢冒险吗？”凯尔拍了拍她的肩膀。“偶尔让你主人晕一段时间也没事的，要不然你还会喜欢待在她家里，整天无聊得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在她出门购物的时候才能到大街上转转，你喜欢这样吗？”
“那好吧。”暮叶说。“这样挺划得来的，你们如果需要我的话，嗯，就到我平时休息的，薇洛卡家后院的炼金房那里，轻轻地敲几下门，我就会知道是你们来了。”
“感激不尽，暮叶小姐，感激不尽！”凯尔连连点着头。“行吧，你早点休息，就这样，到时候见。”
“哦，两位再见。”暮叶和我道别，进了屋子。
我叹了一口气：“我觉得这么做可能有些太过分了。”
“我不觉得。”凯尔说。“反正薇洛卡这段时间既然待在家里，与其让她没有用武之地，倒不如方便我们一下，难道这样不好吗？”
我无奈地说：“就……我觉得这样弄得她很可怜。”
“等她帮你打败邪神以后你就会感谢她了。”凯尔说。“这件事怎么看，对我们来说也是好的，是吧，你情我愿的买卖，岂不美哉？”
“好吧。”我说服了我自己。“让暮叶帮我们搞完这个案子，差不多也该结束了。”
“那以后呢？”凯尔问。
“以后……以后再看。”我说。
“嘿，这就对了。”凯尔笑笑。“现在是下午四点，嗯，我们还算是很有效率的，才半天不到就有了这么大的突破。”
“嗯，好事啊。”我说。“我们只要把那个彼得给抓住，应该就能还符瑶一个清白了。”
“那，”凯尔说。“万一他也不是那个真凶，怎么办呢，沈晨星？”
“这个……嘶，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只能去调查墨桃小姐了，是吧？”
凯尔没有回答，只是在不停地笑。
“你笑什么？”我问。
“我在笑你啊。”凯尔说。“你还这么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哦，那就去调查墨桃小姐吧？’”
“难道不是吗？”我说。
凯尔又笑了几下，然后才对我说：“我这么和你说吧，等下我们调查的那个嫌疑人，他就算不是真凶，那他也必须得是了。”
我张大嘴：“你是说咱们要造谣？”
“那倒没必要这么严重。”凯尔说。“我们就按你最喜欢思考的——最坏情况来讲，哪怕他不是真凶，我们也可以通知菲尔，让他放几个……嗯，你懂得，半真不假的消息出去，让老百姓们认为这事可能是他做的，这样，至少我们就有更多时间去执行下一步了。”
“好吧。”我说。“那我还是希望他是真凶。”
“没事，哪怕最后线索断了，我也有的是手段。”凯尔说。“在这个科技水平如此落后原始的地方，造假那可是相当廉价的玩法。”
“能不骗别人最好还是别骗了吧……”
“那当然。”凯尔说。“我也只是在谈论那个最迫不得已的情况，这不就是你喜欢担心的吗？”
“是啊……啊？等等。”我反应了过来。“你这家伙……凯尔！”
“又咋地啦？”他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
“我都说了，我那样只是以绝后患，你却拿这点来取笑我！”
“你那叫杞人忧天，朋友。”凯尔说。“我看啊，你就是事情做太少了，才会那么有精神这样想东想西的，来吧，我们现在马上就前往那个彼得的住处，我给你找点事做，免得你老是这么悲观。”
“我没有悲观！”我说。“呃……唉，好吧，也许是悲观了一点点。”
“嗯，而且你还很软弱。”凯尔继续笑道。
“我这叫承认自己的不足，你懂什么！”
“哦，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凯尔说。“你要是出生在切尔诺夫，我的朋友，你的档次绝对比我高得多。”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比起在这个地方冒险，你更适合当一个读书人。”凯尔这下没笑了。“我是认真的。”
“哦，我也这么觉得！”我“啪”地合上了两只手。“但是你看，我现在是身不由己啊。”
“啊……我也是。”凯尔说。“玩笑归玩笑吧，沈晨星，其实我还是有事情要求你的。”
“哦。”我点点头。“说来听听。”
“这个，你之前说过，你们地球那儿的人为了救你，专门建造了一个传送门过来，是不？”
“是。”
“我想，在把这个邪神给打败以后。”凯尔说。“我想用用你们的传送门，看看能不能连通到我的世界去，你觉得这样成吗？”
“这你得去问我爸了。”我说。“他同意，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行，就这么说定了。”凯尔重新露出微笑。
“嗯，说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