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扇大门打开。
位于中心的人物是如此的显眼。
或者说是扎眼。
珐琳修女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狠狠地脚踏高跟鞋的后跟,每一步都敲出尖锐刺耳的咔咔声。一反常态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似乎每一下都很谨慎地用脚尖踩地,害怕发出声响影响大家的样子。
一边走着猫步,一边顺势扭动着丰腴的臀部,行走间还不忘记撩开修女服下摆,拉扯一下腿上薄如蝉翼的黑丝。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因之前对两小只动粗动作幅度过大产生的丝袜破洞,在她似有若无的轻浮动作下更加明眼可见。
简直像是故意漏出来让人看到一样。
小小修女们无法理解珐琳修女如此大动干戈的做派究竟是要做什么。
明明一直都在教导她们要时刻保持淑女和优雅的就是珐琳修女。
于是,她们都不由得嘟起了可爱的小嘴。
只有少数处在青春期中后段的可以称之为成熟的少女的修女才能明白珐琳修女此番做法的用意。
说到底,在这个小镇,教堂的环境是既无约束,又无道德准则的无所顾忌的宗教集团。明面上都表现出虔诚的信仰与纯粹的善良。实则都在掩盖背后尽情享乐的迫切欲望,纸醉迷金地消遣已经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
当然,对于还没开花结果的花蕊,珐琳修女和老修女都有着严格的管控,严令禁止任何人向她们灌输与此相关的知识与信息。至于这几个已经初见熟色的含苞待放花朵,也都在无声的默许下任其自由行事了。
反正教堂里的见习神父数来数去也就只有那几个。
说是见习神父,其实也就是挂着名头的**罢了。
放着她们和**相互慰藉与满足也无伤大雅。反正都是旁枝末节,剔不剔除都无关紧要了。留着还可以潜移默化地规训一下这些还没张开的花骨朵,不失为一种保留的选择。
几个成熟少女对此也心知肚明,但在这种环境的感染下,她们也乐于满足。再说,就算不满足又怎么能逃避得了呢?想要幸福?别扯淡了。虚无缥缈的东西甚至不如鱼水之欢的前戏来的快活。
她们不很漂亮,也清楚至今为止都还没有离开教堂的原因。渐渐地,她们几个也懂得如何讨人喜欢,尤其是对那些看着就像是富裕家庭的男人,她们可以做到夜以继日地出现在达官贵人的家中或者是沙龙中。
这种事情不需要良师益友,只要生活在一群酒池肉林的圈子里,卖弄风情是自然而然无师自通的技能。
大献殷勤,以身入局这种事只要有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她们热爱生活,也懂及时享乐。
自然也明白珐琳修女现在是在做什么。
她们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像是这种级别的大亨,无论怎样都轮不到她们来傍。
镜头再次回到珐琳修女身上。
乍看之下仍然还是刚刚黑白相间的修女服,但罩住丰满臀部的平纹裙下摆似乎要短了不少,有意无意地显露出遮掩之下的黑丝长腿。
“主教大人,请原谅我的迟到。我只是想要在这个难忘的时刻给您带来我最好的手艺。”
她坐在了年轻主教的身边,向他问候了一番,手上还端着一盘新鲜出炉的巧克力球。
主教的目光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个盘子里盛放的是什么东西,此时此刻,正如饥似渴地盯着珐琳修女裙摆下质地有光的黑丝,那绝对不是神圣教堂中应该出现的视线,凸显出的是另一种极其危险的食欲,就像是发现猎物的猛兽的目光。
斜睨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老修女,两人的目光交汇,在这短短的一瞬间,主教看到了老修女眼睛里的笑意。
主教嘴角忍不住地上扬,会意了老修女的安排。
和老江湖打交道就是轻松。
想不到这个偏僻的小镇也有着宗教的积极分子呢……
只不过他一转头,就看了一颗巧克力球往他嘴边凑,而且不单是如此——
他很明显看到珐琳修女的脸也正再同步凑过来。
主教一愣,那颗巧克力球很快就沾到了她的嘴唇,紧接着就压了进来,挤在他嘴唇和牙齿前动弹不得。
他本能地张开了嘴,巧克力被牙齿咬破,甜甜的酒液随着舌尖滑入口腔,这个味道是酿酒的味道,还有并不淡的甜意,像是搅拌了焦糖的黑朗姆酒。
年轻主教还在回味巧克力球的味道,下一颗巧克力球又被送到了嘴边。同时靠近的,还有珐琳修女那鲜艳的红唇。
对于主动投怀送抱的漂亮女人,年轻主教向来不会拒绝,但他还在考虑如何体面不失优雅地把这桩美事留到午宴之后时——
迎面而来的酒杯碰到了他的身体,杯中的红色透明液体不受控制地流淌而下,倾洒在了主教洁白的祭礼服下摆上,两腿之间的位置。
在旁的人都一阵惊呼,珐琳修女更是惊讶万分,面带惭愧的样子甚至有些微妙,一个劲地要弥补她的过错。
“主教大人,非常抱歉!都是我的错!”
一边重复着歉意的话语,一边拿着手中的餐巾擦拭着被母福红酒沾染的地方。
——尽管那个地方相当地敏感。
珐琳修女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天真小孩子,急于弥补刚刚闯下的祸。只不过,脸上浮现出的若有若无的笑意,以及暗送秋波的狡黠双眸出卖了她。
“请问哪里有水?”
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小小修女明显涉世未深,并不知道珐琳修女此话的用意,好心地出言提醒。
“在二楼卧室的卫生间里有。”
奇怪,珐琳修女这是突然失忆了吗?怎么会连教堂里的房间布局都忘记了呢?
明明昨天还亲自去小阁楼上检查了房间的床铺和被单来着……
小修女满脸疑惑。
“主教大人,麻烦您跟我来一下,我不希望我的过错使这顿午宴给您留下不愉快的回忆。”
于是,主教跟着珐琳离开,前往了小阁楼的二层。
他们两个小时之后才回来。
回来时红酒的污渍依然还在祭礼服上,而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既疲惫又得意且满足的神情。
另一边,修女宿舍。
不知道自己到底昏死睡了多久,波丽娜感受到窗外透过玻璃的刺眼阳光,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自己现在是被拖到了宿舍。把她拖回来的人并没有把她放到床上,她现在还躺在地板上。
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已经是下午了。
浑身的痛疼还没有消散,稍微动一下就会感觉到火辣辣的痛,只不过没有之前那样刺骨了,勉强算是能咬牙忍受的范围。
用尽全身力气爬到浴室,波丽娜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热水浸过刚才的伤口,加重了疼痛。
她慢慢地清洗着身体,扣开那些红肿不堪,包裹着淤血的地方,牙齿死死的咬住下唇,以防止自己痛的忍不住叫出声来。鲜血,眼泪和热水混杂在一起,无声的哭泣,可怜又凄惨,却没人能体会到她现在的痛楚。
没人能说,没人可说。
等她再出来时,浴缸里的水早已经变成了红色,散发出说不出的诡异。跌跌撞撞地爬上床,波丽娜的额头上早已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紧闭着眼,咬着牙把药酒涂抹在赤果的身体上。
没错,被皮鞭抽打过的伤痕没有经过任何处理,被这样子折磨过的身体如果不涂抹这些药酒,等再次睡醒后不仅不会有好转,反而会变得更加严重。
疼痛的信号一直都在大脑中从未消散,尽管肚子已经很饿了,可她现在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用被子盖住赤果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的娇躯就这么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晚上6点的钟声敲响,波丽娜才再次缓缓醒来。
房间里还弥漫着血腥的味道,那个沾满着鲜血的修女服还扔在地上,因为空气的缘故,现在那些血渍已经干涸到发黑且变得很硬了。
慢慢的拿过一套新的修女服,波丽娜轻手轻脚地穿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又会让伤口裂开。
废了好大的力气把衣服的扣子全部系好,确定不会漏出一点伤痕后,才艰难地站起身,挺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准备出门。
她已经一天没有进一点食了,甚至连水都没喝一口。
别说是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就算是牧场里的牛都忍受不了。
已经饿到双眼发黑,要昏倒过去了。
波丽娜打开房门。
却发现门口放着一个被餐盖盖住的大盘子。
盘子里丰盛的菜肴甚至有好几样是她连菜名都叫不上的的品种。
波丽娜张大了嘴巴。
是……谁?